“這不是小陳嗎,他是怎麼了?”
保安看到同事不省人事,耳朵裏還在冒血,頓時心頭一陣悚然。
周然輕哼一聲,指了指牆壁:“他隻是昏過去了,先前蠱蟲入耳,被我給揪出來了。倒是這裏,你們現在應該看得清楚了吧?”
“我的媽呀,怎麼有個人影?”
兩人齊齊抬頭看去,光線昏暗的牆壁上竟然有一個人的倒影。
這已經完全違背了常理了,就算是三人之中某人的影子,也不可能是倒著的啊!
刹那間,二人隻覺得手腳發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看來,陰氣真的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周然一向對陰邪之物很敏感,他慢慢靠近過去,隻覺得像是走進了冰窖裏一樣。
這種感覺他好久沒有過了,若非魏嶽方才發現,他還真容易忽略掉。
畢竟誰走路會靠著牆走,基本上都是走路中間的嘛。
“你們兩個,把牆壁鑿開!”
周然確認之後,便後退一步,指揮兩個保安動手。
讓人意外的是,有陰氣的加持,按道理說這麵牆應該堅硬無比。誰料想兩個保安三下五除二,很輕易就在牆壁上開出了一個大洞。
“怎麼回事,什麼都沒有?”
周然詫異了,牆裏麵空蕩蕩的,除了一堆磚頭水泥塊,再無其他。
懷揣著滿腹的疑惑,他抬手在牆壁上摸動了起來。
突然旁邊的保安鬼使神差的又給了一錘子,隨即這麵牆壁開始轟然崩塌。
“轟!”
伴隨著這一聲巨響,在房間裏麵的魏嶽也被嚇了出來,當他看清楚牆壁廢墟之中的東西,頓時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我靠!這是什麼?”
隻見牆壁崩塌之後,裏麵竟然滾落出來三具屍體。
“死人,居然有死人!”
兩個保安嚇得原地亂叫,若不是魏嶽在一旁阻攔,已經準備報警了。
周然倒是鬆了口氣,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裏會蘊含著這麼重的陰氣了。
南北對流,從風水學上這是來說,如果煞氣衝向這個位置,那必然會讓整棟大樓都陷入這種風水困局。
“周兄弟,為什麼你知道這裏有三具屍體啊?”
魏嶽不解,他匆匆忙忙跑過來,“怎麼辦,現在報警還是等你處理完了?”
“別動,不能報警,這三具是無首之屍,不得見光,三更內陰氣凝重,這棟大樓的陰氣都是來源於這三具屍體。”
“那現在怎麼辦?”
這兩個保安已經被嚇的癱軟在地上,似乎完全沒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死人。
“我想多半是因為當初施工的時候,有工人被殺害,而凶手為了掩蓋真相,便將屍體跟水泥混合在一起,這樣在屍體封存在水泥之中不見天日,從而產生如此強烈的怨氣。”
時日一久,這些怨氣得不到化解,便會越積越重,才導這棟大樓的風水如此之差。
清楚了前因後果,周然總算能對症下藥了。
“周兄弟,您可別在這裏站著啊,倒是說說為什麼不能動這三具屍體啊?”
魏嶽急了,現在自己的樓盤竟然出現了這種狀況,如果真的要追究下來,恐怕這輩子都不指望賣出去了。
周然摸了摸下巴,突然間想起來什麼。
“對了,這裏地勢方位是屬乾坤二字,也就說,隻要弄開這兩個字的逆反方位就可以了。”
周然咬破手指,雙手也掐起法訣,對著兩個保安吩咐:“你們把這三具屍體弄一下方位,要頭朝南,腳朝北。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心裏是非常害怕的,根本就不敢去動這三具屍體。
旁邊的魏嶽見狀,懊惱的一腳踢過去:“你們兩個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把屍體根據周兄弟的話去弄!幹安保的,居然這點膽子都沒有,要你們有什麼用?”
老板發火,那飯碗可就懸了!兩個保安接連深呼吸,最終鼓足勇氣靠近了屍體。
剛剛接觸這三具屍體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非常難受,就像是被什麼壓在肩膀一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小師父,這樣可以嗎?”
廢了半天功夫,二人總算將屍體給撥對了方位。剛想詢問是否辦妥,就見周然已經掏出一遝黃紙朝著北麵風向揮灑而出。
“禦風有靈,煞氣消退,速速退讓,歸府塵去!”
一道口訣落下,這三具屍體好像有所感應了一樣,竟然發生一陣劇烈的抖動。
“夭壽了,這屍體會動!”
這兩個保安嚇得抱在了一起,就連魏嶽都下意識的往他們兩人身邊湊了湊。
周然倒是麵無表情,沒有絲毫觸動。他知道這三具屍體是陰氣源頭,現在把方向給封住了,屍體多少都會產生這種震動。
“破!”
一聲大喝,抬手間,宛若風雲變幻,周圍的風息竟然在一刻間全部都煙消雲散。氣溫,也在這一刻驟然降低。
讓周然沒想到的是,陰氣依舊沒有退祛,縱然這三具屍體已經被超度了,但是陰氣也還在四周環繞。
“唉!”
周然搖頭輕歎,隻能無奈的攤開手:“看來這裏是被人下了死咒了。”
“死咒?”
“沒錯,這種死咒是有五毒三屍組成,其中五毒為蛇,蠍,蟾,壁,蛛,而三屍則是由低命相之人,有福無後之人,陰時陰月陰辰之人組成。
周然先前推測三星法陣尚在運轉,卻不想那隻是障眼法,三屍已然湊齊了,難怪之前那業主跳樓沒摔死,隻是摔斷腿。
“現在三屍已經被解除,但是還剩下五毒所在,所以一時間這棟大樓的陰氣還沒有被完全退祛。”
說到這裏,周然突然換上了一副好奇的語氣:“五毒三屍的死咒可是一種致命的毒咒,若不是血海深仇,必然不會輕易下。”
魏嶽麵色陰沉,同樣用納悶的口吻回答:“我也不清楚啊,我一向老老實實,從不去招惹旁人。平日裏也積善成德,還經常參加慈善活動,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陷害我!”
“沒有得罪人?那有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隨著周然的一句點撥,魏嶽猛地一挑眉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是說,分遺產的事情。”
周然點了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法則深入人心。”
仔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魏嶽越想越不對勁,背後難道一直都有人在對自己不利?
定了定神,他猛地一拍手掌:“這樣,如果真的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兒子們,那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最好是給你自己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