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屋內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被稱為葉老的人也在此時睜開眼。
“這把老骨頭是真的不夠了,又麻煩你。”
其坐在身旁的一直是蘇穆連,剛睜開眼他便自嘲一聲。
“就你這老家夥是多,早知你差著最後一口氣我就不來了。”
嘴上雖是埋怨,但蘇穆連的動作確實分輕,將他從床上扶起,急忙遞了一杯水上去。
“這位是?”
將手中的水杯拿開,他便麵露疑惑之色,其他幾人認識,可是秦風他卻絲毫沒有印象。
“忘了介紹,他就是救你命的人,也是霜兒的未婚夫秦風。”
說話時,秦風也已走上前來,向其微微抱拳行禮,若是別人他肯定不會如此客氣。
但他已知道此人是誰,一身浩然正氣,年輕時更是有戰場屠夫之稱,葉振南。
“您這應該是舊傷複發!”
秦風一語道破,他雖隻是看了一眼,但這種傷勢可瞞不過他。
他的話剛一說完,葉振南便麵露苦笑,急忙向其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瞞小先生說,我這確實是舊傷,這麼多年無法根治,我也已經看開了。”
話雖如此,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已說明一切,誰都願意活著。
“別說這些了,你肯定會沒事的。”
一旁的蘇穆連急忙為其圓場,隨即便向著身旁之人使了個眼色。
隨著他的聲音,本來也消沉低落的葉振南也在此刻抬頭。
“你這家夥還是與以前一樣。”
葉震南收起臉上的表情,直接轉頭向其調侃一句。
看著眼前這兩人有說有笑,秦風臉上也掛起了淡笑,雖二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這一刻他們完全沒有架子。
剛剛退下的那名隨從也在此刻走上前來,來到秦風麵前,便恭敬的將一張黑卡遞上。
“請秦先生收下!”
他的話秦風並沒有理會,而是轉身將目光向蘇穆連拋去。
“蘇家主這是何意?”
此話一出,蘇穆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可還未等其開口,葉振南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其抱拳。
“老夫的一點心意,還望小先生收下。”
他也看出了蘇穆連左右為難,所以得盡快為其打圓場才是。
“這也是老家夥的一些心意,秦先生就收著吧。”
既然葉振南都一開口,那自己也就不必再那麼拘謹了。
聽著眼前這二人一唱一和,秦風無奈一歎,便將那張黑卡接到了手中。
兩個老家夥如此執著,自己若是不收對方恐怕會勸個沒完,聽起來都頭大。
與其一番交談後,秦風與蘇穆連也已來到大院之內,葉振南剛恢複需要休息,他們也就沒有多做打擾。
這已過去了四五個小時,可讓秦風未想到,張廣元竟還一直徘徊在那石柱四周。
知道的,他是在學習九陽針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腦子有問題。
在這四五小時的觀察中,他時而高興時而惆悵,有時還將臉貼在那石柱之上感受。
“不愧是江州鬼醫,這毅力也是過於常人。”
秦風不忘感慨一句,隨即與蘇穆連便繞到了一旁,既然張廣元這麼認真,自己還是別去打擾的話。
“秦先生為何不提醒他?”
蘇穆連此時也是疑惑的不行,若是能夠得到秦風的指點,想必對方會很快突破。
“有些事情還是得靠自己!”
之所以這般也是他足夠相信對方,方`舟鬼醫若是連這點參悟感都沒有,那又何談在醫界霸占一方盛名。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大門外慌慌張張的走進一中年男子,在其臉頰之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對方雖然麵色暗沉,但見了蘇穆連還是急忙像極抱拳行禮。
“蘇老!”
“我父親他…”
話雖沒有說完,但對方臉上卻掛著擔憂。
“不必擔心,你父親及無大礙。”
隨著蘇穆連的言語,對方臉上的擔憂才漸漸消散了些許。
“這次多虧了蘇老您,多謝!”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有理會秦風,隻是在與蘇穆連說著客套的話。
“你還是多謝秦先生吧,若不是秦先生,我也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對方先是愣了一秒,隨即才將目光放在了秦風身上。
一番打量後,對方臉上便掀起了疑惑,他在秦風身上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但他並未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而是急忙向著秦風抱拳。
能被蘇穆連如此恭敬,此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還是先與其打好關係才是。
“多謝秦先生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二位自便,我先去看看。”
說過話後,他急忙向前走去,而秦風臉上卻掛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注意到他的表情,蘇穆連一愣,便急忙開口向其解釋。
“此人名叫葉開,是葉振南的二兒子,隻是他一直在外,這次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之前葉震南幾次重病,此人連露麵都沒有,更別說是如此焦急的關心。
“說不定是另有目的。”
秦風也毫不客氣,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但他就已知道對方不同尋常。
對方雖在極力壓製,可身上的戾氣卻很重,也足以看出在其手中的性命不在少數。
當然了,這也隻是自己的看法,而且這是葉振南的家事,自己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他們二人剛一在庭院內坐下,屋內便傳出一陣異常憤怒的聲音。
“你給我滾!”
“我勸您想清楚。”
雖不知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二人的對話也能夠聽出,肯定是不愉快。
最主要的,葉開的聲音也已變得冰冷,雖在極力壓製,但他說話的聲音中卻已有了些許殺意。
隨著房門內的聲音,蘇穆連也已站起了身,他雖不想為這種事情耗神,但也絕不能看著葉振南出事 。
可他抬起的腳還未落下,秦風卻抬手將其攔下。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你進去恐怕不好吧。”
聽聞此言,蘇穆連一愣,抬起的腳也在此刻收回。
他並不知秦風是何意思,不過既然已開口,那就說明秦風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