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衣不說話, 就這麼望著他,氤氳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望著他,滿滿的都是誘惑與邀請。
看著她這麼一副誘惑力十足的樣子,楚司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身上的那一抹火給壓下去,“傷口處理好了,這幾天都不許碰水。回自己的屋去!”
他的語氣是充滿命令的,是不容抗拒的。
但......
玉錦衣卻是以極快的速度,爬上了他的床,鑽進被子裏,僅 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雙手緊緊的揪著被沿,“我們是夫妻,我不要分房分床!從今天起,我就睡你的床!”
說完,朝著他嫣然一笑,還勾了勾手,用著很是誘人的聲音說道,“夫君,夜深了,該歇下了。妾為你暖床啊!”
楚司寒剛站起,乍聽她這話,猛的一個趄趔,差一點摔倒。
而床上的玉錦衣,則是露出一抹很是滿意的淺笑,繼續朝著他勾手,“夫君,來呀!”
楚司寒隻覺得整個人都在沸騰了,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在逆流,直衝腦門。
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將那一抹將要破殼而出的衝動給壓下去。
深吸一口氣,挺了挺直自己的身體,依舊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道,“我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床就讓給你了!”
說完,完全不給玉錦衣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轉身離開。
玉錦衣呆呆的看著那消失在她視線裏的高大身影,氣得“呼騰”一下坐起,“楚司寒,你個混蛋!”
邊罵邊用雙手拍打著,結果疼得還是自己。
看著被他包紮好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小狐狸般的淺笑,“行,你逃!我讓你逃!你敢逃,我就敢每天晚上鑽你被子裏!有本事,你就一直不回來睡!哼!”
......
清晨
水兒端水進來給玉錦衣洗漱,看到一臉哀怨的玉錦衣,微微怔了一下。
怔過之後,小心翼翼的問,“太子妃,你怎麼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昨兒晚上,奴婢去喚太子殿下,說您受傷時,太子殿下跑得可快了。奴婢都還沒說完,他嗖的一下就不見影了。可見,殿下心裏多在意,緊張你啊!”
按理說,太子妃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畢竟,得逞了啊!都睡到太子殿下的床上了啊!
可是,她家太子妃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啊?莫不成,太子殿下......沒有......讓她......滿意?
這個想法在水兒的腦子裏閃過時,她本能的便是問了出來,“太子妃,是不是......太子殿下......沒讓你滿意?所以,你才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聞言,玉錦衣抬眸看向她,一臉茫然的樣子。
水兒是不是......想歪了?
不過,她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啊!楚司寒確實沒讓她滿意啊!他逃了!她很不開心!
看著她這表情,水兒覺得她猜對了。
然後一本正經的勸著玉錦衣,“太子妃,你得體諒一下太子的。奴婢覺得,太子殿下這樣才叫好呢!”
啥?!
玉錦衣一臉愕然的看著她。水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水兒繼續一臉嚴肅的說道,“太子妃,你想想。這不是說明太子殿下沒有胡來。你看,其他的那些個王爺, 明裏暗裏的通房侍女多少啊!就咱太子殿下,潔身自好。莫說侍妾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就隻太子妃你一個。”
楚司寒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水兒的這句話。
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簇一簇的寒光從身上迸射出來。
關鍵是,此刻站於門口的並不止他一人,還有侍衛衛燎和淩牧。
衛燎和淩牧對視一眼,動作一致的低頭不敢去看自個主子。但腦子裏卻是不停的回響著水兒的話。
這丫頭可真是膽兒大啊!敢在殿下背後這般誹議殿下。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但,殿下到底是不是如她說的那般?
“自己去領罰!”楚司寒那陰冷如閻王般的聲音響起。
每一個字都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卻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衛燎和淩牧不敢有所疑議,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是”,便是快速的離開去領罰了。
門外,獨留楚司寒一人,陰沉著一張漆黑的臉站著,寒風“呼呼”的呼嘯而來。
偏偏屋裏的水兒還渾然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服侍完玉錦衣之後,端著水盆出來。
看到站於門口的楚司寒,恭恭敬敬的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經洗漱梳妝好了,奴婢告退。”
玉錦衣聽到這話,猛的一下站起,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
慘了!
他肯定是聽到水兒的話了!
果然,就看到楚司寒一臉陰惻惻,冷颼颼的站著。那一張臉黑得跟個鍋底沒有兩樣,那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 直直的盯著她。
玉錦衣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就連頭皮都是發麻的,全身就像是在無數隻的螞蟻在爬行著,讓她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水兒啊!你這一張嘴啊,可把你家小姐給害慘了啊!
“嗬!”玉錦衣訕訕的,討好中帶著諂媚的一笑,“夫君,早啊!我們......一起用早膳啊!”
她有些心虛,那一雙眼睛都不敢去看他。
明明那些話都不是她說的啊!可是,他一定覺得,是她的意思。
楚司寒陰沉著一張臉,朝她邁近一步。
玉錦衣本能的往後退去一步,如此你近我退,直至她退無可退,被他逼至牆鐵。
她的後背貼著牆壁,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前麵,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我不能讓你滿意?”他一手撐於她身側的牆壁上,森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