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還有其他的事情?”楚司寒沉冷的聲音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玉錦衣回神,朝著他嫣然一笑,搖頭,“沒有了。那我不打擾你做事了。”
說完,轉身離開。
腦子裏全都是那一張圖紙上畫的。
“殿下,太子妃......”衛燎一臉擔心的看著楚司寒,然後朝著玉錦衣離開的方向看一眼,最後視線又落在桌上的那圖紙上,眼眸裏盡是憂慮。
“你想說什麼?”楚司寒淩厲的眼眸直視著他,語氣雖平淡卻是透著幾分警告。
衛燎搖頭,“卑職不敢。”
“你最好不敢!”楚司寒冷聲道,“你給本宮記住了,不管任何時候,玉錦衣都是太子妃,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若是誰敢對她不敬,別怪本宮不客氣!”
“是!”衛燎恭恭敬敬的應著。
但其實心裏還是有所擔憂的。
畢竟,玉錦衣可是一直心係楚司辰的。且,這段時間來,從殿下這邊拿走的機密透露給楚司辰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她拿走的機密,還都是太子殿下故意給她的。
真不明白殿下這是何意了。
他就怕這會,太子妃又得把這圖上的布置告訴給楚司辰了。如此一來的話,太子殿下這段時間來的安排布置可就都白費了。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著的,也是對玉錦衣有所不滿的,但卻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畢竟太子殿下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退下吧!”楚司寒沉聲道,“叫淩牧進來。”
“是!”衛燎應著,退出。
玉錦衣一臉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的屋裏,眉頭擰得緊緊的。
那一張圖,她清楚的記得,上一世是楚司辰向當今天子提出的治水圖。
楚司辰向皇帝交出這張圖,應該是在這次的蟲災之後。 他提出興渠引水,又幫著安陽縣的百姓們試種出最適合那個土地的種植物。
為此得到了天子的大讚,就連當朝文武百官亦是對他讚不譽口。
算算時間,差不多應該是在三個月之後。
可,這張興渠強引水圖,卻是在楚司寒的案桌上。且,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足以可見,他早就已經開始構建的。
那這張圖為什麼會到楚司辰的手裏?她不記自己有給他拿過這麼一張圖。
那個時候,楚司寒身上的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她好像又在那段時間裏,故意跟他大吵一架,還對他動手了。
然後第二天 ,她就沒在太子府見到他了。
緊接著,便是楚司辰當朝提交了那一張興渠引水圖。好像,那一天,楚司寒並沒有上朝。
他去哪了?
是不是因為這樣,才給了楚司辰機會?
自楚司辰提了興渠引水後,他便是得到了皇帝的極度重視,而楚司寒呢?
慢慢的失去了在皇帝心裏的位置,最後被廢去了太子之位。
“太子妃?”正思索著,耳邊傳來水兒的輕叫聲。
“啊?”玉錦衣抬頭望著著水兒,一臉迷茫,“什麼事?”
水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太子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奴婢去請太醫......”
“水兒!”玉錦衣喚住她,“我沒事,你別擔心。你剛跟我說什麼?”
“太子妃,你真的沒事?你可別騙奴婢。”水兒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
玉錦衣會心的一笑,很肯定的說道,“我真沒事,你別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對了,交待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水兒重重的點頭,“辦妥了。奴婢親眼看著采雪拿走信,偷偷的摸進祠堂。哦,對!太子妃,你真是太厲害了,被你猜對了,二小姐真的被相爺關在祠堂思過。還放下狠話,沒有他的允許,二小姐不得出祠堂,也不許給她吃喝。”
“是嗎?”玉錦衣不緊不慢的抿唇一笑,“那可不一定。”
“太子妃的意思是,二小姐會瞞著老爺離開祠堂?”水兒一臉不信的樣子。
玉錦衣笑而不語,然後誇著水兒,“我們水兒真是越來越能幹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這麼快就辦妥了。”
聞言,水兒一臉的被誇的不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的頭發,“太子妃,你可別這麼誇奴婢。奴婢就是盡全力為您做事,隻要太子妃吩咐的事情,奴婢一定做到最好。”
“好!”玉錦衣微笑著點頭,“水兒,你記著,你一定要好好的,絕不能讓自己出事。以後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讓你去做的。”
水兒重重的點頭,一臉的堅定,“是!奴婢記下了。”
“水兒,過段時間,我們去莊子上看看董媽媽和木星哥。”玉錦衣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真的嗎?”水兒一臉激動的看著她,“太子妃,我真的可以回去看看阿娘和阿哥?”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阿娘和阿哥見到太子妃,一定會很開心的。”水兒樂嗬嗬的說道。
“去吩咐廚子,給太子殿下準備宵夜。一會,我端去給太子殿下。清淡一點。”玉錦衣柔聲道。
“是!”水兒應著退離。
玉錦衣坐於椅子上,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敲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她的臉色則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太子府裏,楚司辰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他的人。那一張興渠引水圖,就是他的人拿走的。
能從楚司寒的手裏拿走這麼重要的東西,顯然是他親近的人,而且是他信任的。
楚司寒的幕僚與謀士不少,貼身侍衛也有四五個。看來,她得好好的,逐一的試探一下了。
還有那個把信與珠釵放於她屋裏的人,她非得給揪出來不可。
......
玉府
祠堂
玉錦繡跪於祖宗牌位前,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意識錯誤的樣子,反而是一副心有不甘與怨念。
“你說,這是從哪裏拿來的?”看著手裏的信,冷聲問著采雪。
“小姐,這是奴婢看著從水兒身上掉出來的。”采雪一臉嚴肅的說道。
“水兒?她不是應該在太子府?怎麼會在相府?”
“奴婢看她從大小姐的屋裏拿了一個木盒子子,那樣子看起來仔細著呢。”采雪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言,玉錦繡打開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