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寒沒有接話,就這麼陰沉沉的看著她。
這一刻,他完全看不懂她了。
明明一直來各種鬧,各種看他不順眼,厭惡,憎恨他。
想盡各種辦法就是要跟他和離,甚至就連他休她也行。
反正就是不想跟他繼續當夫妻。
可是,突然之間卻是對他來了個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一口一個“夫君”,親親密密的喚著他。
還對他各種討好。
今日更是給楚司辰和玉錦繡挖了個坑, 把兩人一起給埋了。
今日之事,雖說父皇並不會重罰於楚司辰,但必然在父皇的心裏種下起疑的種子。
還有那麼多大臣,夫人都看到楚司辰與玉錦繡的......醜事。
隻怕玉錦繡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敢露麵了。
她這麼做為了什麼?對她有何好處?
楚司寒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疑惑,根本就想不明白玉錦衣到底要做什麼。
“夫君?”見他不出聲,也不接她手裏的棍子,玉錦衣輕聲喚著,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眨動著,俏皮中帶著誘人,“是不是不打了?”
說完,咧嘴一笑,趕緊將手裏的棍子往角落裏一扔,然後自然而然的往他的身邊靠坐,將自己的頭往他的身上靠去,“我就知道夫君舍不得打我的。我這麼嬌豔, 漂亮又賢惠的妻子,夫君怎麼舍得動粗呢?”
“再說了,我的夫君是謙謙君子,待人和善,對我這個妻子更是疼寵有佳,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大老粗呢!”
嗯,幾句話把他捧得高高的。
那一頂高帽更是妥妥的給他戴穩了。
感受著偎靠在他身上的身子,楚司寒腦子裏閃過的是昨日的場景。
想著,莫名的身上浮起一抹燥熱,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粗沉。
玉錦衣感受到了他的異樣,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關心,“夫君,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火燙的?”
說著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她那嬌軟的手貼著他的額頭,身上那一抹獨有的沁香鑽進他的鼻腔裏。
因為伸手探他的額頭,玉錦衣的身子微站,半趴在他身上。
那綿綿軟軟就這麼貼著他的肩膀,更是讓他腦子裏的那些畫畫越來越清晰了。
楚司寒隻覺得鼻尖有什麼東西倒灌出來。
“呀!夫君,你......你......怎麼流鼻血了?”玉錦衣大驚,一臉的擔憂,“你剛才在宮裏都吃什麼了?怎麼會流鼻血的?你......”
“閉嘴!”楚司寒朝著她一聲低吼,沒好氣的嗔她一眼,“下去!離本宮遠一點!”
聞言,玉錦衣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愉悅淺笑。
那一雙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細縫,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就好似撿到了什麼寶物一般。
楚司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端了端自己的身份,很是矜貴又優雅的轉身。
玉錦衣趕緊遞上一方自己的錦帕。
接過,背對著她擦拭著鼻血,心裏則是惱得不行。
馬車在太子府門口停下,楚司寒看也不看玉錦衣一眼,徑自下車,大步朝著府內走去。
玉錦衣看著他那略有些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淺笑。
原來太子殿下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呢!她似乎找到專門治他的辦法了。就是不知道這辦法是不是百試百靈。
嗯,得再找個機會試試。如果是真的,那以後就用這法子把他牽得牢牢的。
嘿嘿......
玉錦衣心裏笑得很是清爽又順暢。
“小姐!”匆匆趕來的菊香跑至她身邊,語氣帶著幾分責備,“你怎麼了?怎麼能跟太子同一馬車?還跟他這般的親昵!小姐,你喜歡的人可是辰王殿下!”
“菊香!”玉錦衣打斷她的話,一臉冷冽的看著她。
那眼睛,就像是兩把刀。
菊香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本能的往後退去兩步,“小......小姐......”
“今日讓你和水兒一道進宮,你沒與水兒在一起,去哪了?”玉錦衣淩視著她冷聲問。
“我......”菊香猛的吞一口口水。
她自然是去找辰王殿下身邊的小何公公了,她要幫辰王殿下做事的。
辰王殿下答應她了,隻要她好好的幫他做事,把玉錦衣哄好,讓玉錦衣完全的信任他,徹底的離不開他。
那麼事成之後,他便收了她。
隻要一想到可以成為辰王殿下的女人,以後長長久久的陪在他身邊, 菊香就激動不已,滿心歡喜與期待。
自然,也就不會放過任何能幫助楚司辰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接近他的機會。
“嗯?”見她不回答,玉錦衣的眼眸淩厲幾分,語氣也冷上幾分。
菊香又是一個顫栗,趕緊慌慌亂亂的回答,“我......我去幫小姐做事了啊!小姐不是要私見辰王殿下嗎?我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日辰王殿下的事情是你安排的?”玉錦衣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不緊不慢問。
“啊?”菊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對了,”玉錦衣伸手攏了攏自己的發髻,緩聲問,“昨日,你是不是說,我枕頭底下的那把匕首是你放的?是用來對付太子殿下的?是為了辰王殿下好?”
菊香本來是想否認的,但是一聽到“是為了辰王殿下好”這句話,便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小姐,昨日太子殿下到底有沒有成功?你有沒有失身於太子殿下?那匕首,你怎麼沒用上呢?”
“放肆!”玉錦衣厲聲嗬斥,“大膽奴才,竟敢包藏禍心,欲行刺太子殿下!來人,把這賤婢捆了,押回玉府!本太子妃倒是要問問曲姨娘,將這逆賊放於本妃身邊,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