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說著又要衝過來拉著我走。

可就在手碰到我時又猛地縮了回去。

他盯著我腳腕上的鈴鐺看了一會兒，扭頭發瘋似的走了。

我想要追上去，被蘇和一把拉住了。

那兩個扣著何仙姑的人看王麻子的叔伯走了，猶豫了一下，伸手拿過何仙姑寫的紙，也跟著走了。

等他們走後，何仙姑問我們：“王麻子呢！”

“在門口！”

何仙姑帶著我們起身去看。

可門口哪裏還有王麻子蛇頭人身的影子。

“何仙姑，那個王麻子還是個人嗎？怎麼會這樣！”我一想到長了蛇頭的王麻子我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

何仙姑靜默了片刻，緩緩道：“這是封村的報應！封村的人享受龍棺這麼多年的福氣，也到了還的時候了。”

我聽著何仙姑的話，追問道：“何仙姑，王麻子為什麼說我們秦家是守棺人？到底什麼是龍王之怒？”

何仙姑抬頭看向我，盯著我片刻，重重歎了口氣：“這些事你就讓那人告訴你吧！我……我其實也不清楚！師父死的時候我也才十歲，很多事都不知道！”

她說著，扭頭進去了。

我看著何仙姑的背影，追問著說道：“為什麼村上有傳言說我是鬼娃，又說我是蛇女？”

何仙姑沒有理會我，而是對蘇和說道：“阿和，你去擺壇，今天繼續幫秦音結生死劫！”

我還想要追問，可何仙姑滿臉的疲憊，好像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我看著何仙姑的樣子，終究沒有再問下去。

我和昨晚一樣，按照何仙姑說的去做。

迷迷糊糊，我又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又隻有我自己。

我疲憊到不行，問道：“三天之後我如常去龍棺祭祀嗎？”

那男人冷哼了一聲：“你讓何仙姑送你去，我倒要看看那蠢蛇到底敢不敢動本殿的人！”

我聽到他的話，皺眉問道：“他也是蛇！”

因為村裏人一直說龍王和龍棺，我以為他是一條龍。

拓跋霆琛冷哼：“要是已經化為蛟龍，還需要待在升龍棺裏麵修煉幹什麼？還需要你秦家守著做什麼？又如何會讓你封村每十八年祭祀一個上天厚憐的神女做什麼！不就是因為無法化蛇為蛟！”

聽著拓跋霆琛的話，我更加迷糊了。

“那我秦家是怎麼死的，我爸媽不是因為得罪了龍王，害死了龍王九子嗎？”我問。

“村裏人這些騙小孩的鬼話你也信！”那男人譏誚地嘲諷了我一句，便不搭理我了。

我聽到他又沒聲音了，有些惱怒地說著：“拓跋霆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不吱聲了！嗬嗬，男人！”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但並沒有理我。

我惱怒得很。

此時，何仙姑帶著蘇和進來。

她朝我打量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隻要再一晚，生死劫就能結下了！到時候就算把你送入龍棺，你應該也不會有事了。”

我看著何仙姑，張嘴想要問她關於龍棺和封村人的事。

她似料到我想要問什麼，對我說道：“封村與世隔絕，世世代代繁榮昌盛，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我聽到她的話，沉默了下：“因為龍王？”

何仙姑聽到我的話，嗤笑了一聲：“封村的人答應龍王，以世世代代選一個資質最好的家族為他守護升龍棺。每十八年選一個神女祭祀。你知道祭祀後的神女下場都如何？”

我聽何仙姑的話，搖頭：“龍王還要借著升龍棺修煉，並未化蛇為蛟，所以本體還是蛇身，他選神女去就是給他懷蛇胎！生下蛇胎後供他吞噬修煉。”

我聽到她的話，震驚地驚呼了一聲：“蛇胎？我們是人，怎麼懷蛇胎。”

何仙姑點了點頭：“是啊！所以要選上天厚愛的神女！這樣才能完成使命。可即便如此，但結果都會死得很慘！”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外婆當年是鬼婆，知道神女的下場！為了你母親，和家裏供奉的仙人做了交易，換了別的姑娘祭祀！”

“那姑娘因不是神女，所以很快就死了！龍王發現了，就找你外公外婆索要你母親，可你母親當時準備嫁給你父親了！”

“傳言你母親在新婚夜被帶走是真的。你父親帶著村裏人找到你母親，但你母親當時和你父親已經好上了！所以不能給龍王祭祀！”她說到這裏重重歎息：“所以後來，龍王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秦家人身上。秦家原是封村資質最好的守棺人，而你父親便是下一任的守棺人。因為沒有進獻。秦家一門在十八年前被龍王報複，死絕了！隻剩下你！”

“十八年前，龍王的報複就是和王麻子一樣，先是被生生咬斷了脖子，然後屍變從脖子裏長出蛇頭，害死了封村上百條人命！”

“所以今天王麻子這樣的事十八年前已經發生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