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宴會才有收尾跡象。
霍鈺霆寒暄結束,斂去笑容轉過身,目光掠過人群。
沒看見那抹熟悉的窈窕身影,霍鈺霆側臉詢問秘書,“她人呢?”
秘書知道他問的是安心,忙道,“安小姐跑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
霍鈺霆眉心一緊,“她跑了兩個小時你們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秘書噤若寒蟬。
方才安小姐跑掉的時候,大少臉都垮下來了。
他們就算再不怕死,也不敢上前打擾正在應酬的大少呀......
霍鈺霆沉下臉,想到直到前幾天還在試圖逃跑的女人,心中忽然無比煩躁。
他重重將酒杯摔在桌上,“還愣著幹什麼,掘地三尺也得給人把我找到,如果她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倘若安心真的敢跑,他絕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醫院內。
宋汶軒看見醫生走出來,連忙走上前。
“她怎麼樣了?”
“還好送來及時,隻是受了點驚嚇,孕婦的身體和肚子裏的孩子沒什麼事,休息好就可以出院了。“醫生皺眉叮嚀道,”不過孕婦身體底子弱,下次可千萬不能再讓她落水了,否則先兆流產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
聽說安心沒事,宋汶軒也鬆了口氣。
他專門跑去醫院附近的商店買了毛毯,又打了熱水,才進入病房。
“你覺得好點了嗎,剛才醫生說你腹中的孩子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英俊清朗的青年眉眼含笑,溫潤的如同暖玉。
他一進來,整個病房的冷氣似乎都跑了,全是他帶來的溫暖如春的感覺。
安心受寵若驚的看著他為自己披上毛毯,又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熱水。
她垂眼,一滴晶瑩的眼淚滴進水裏。
“謝謝,真的謝謝你。”
看見她流淚,宋汶軒手足無措道,“怎麼了,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怎麼哭了?”
“沒事,可能就是太冷了,喝點熱水暖暖就好。”
安心連忙擦掉眼淚,小口小口喝著熱水,才覺得冷的像冰塊的身體複蘇了點。
眼前的男人對她溫柔的不像話,他身上美好的氣息,讓安心覺得不真實,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好的人嗎?
一再的,救一個無關的人。
宋汶軒看她一直盯著自己,茫然摸了摸臉頰。
“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事,隻是太感謝你了,我叫安心。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安心費力的伸出一截蒼白的手腕,緊張的拽住宋汶軒衣角。
“雖然我現在沒有能力報答你,但我發誓,欠你的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女人病弱蒼白,眼裏卻透出倔強。
宋汶軒愣了愣,他能夠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過的應該很不好。
否則,怎麼會三番四次險些遇害?
他有點憤怒的攥緊手掌,認真的 看向安心,“我救人隻是出於本能,你不用感謝我,我叫宋汶軒。對了,你是怎麼落水的,你的家人呢,他們都不管你嗎?”
看安心身上穿的華麗禮服,也不像是普通人,可她落水這麼久,居然都沒有人找。
太荒唐了。
“我是被人推......”
安心記得在水中掙紮時看到的那抹黑影。
她認得出,是陸雪兒!
話沒說完,一道淩厲陰沉的男聲就從頭頂傳來,讓安心如墜冰窟。
“安心,你可真讓我好找。”
安心渾身一顫,瑟縮著抬頭看去,對上霍鈺霆猩紅眼眸。
霍鈺霆看見她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目光還那麼溫柔,他火從心起。
他出動了幾乎所有手下,全城找她一個人,可她呢?
居然坐在這裏,有心思和男人閑聊!
一個霍啟風還不夠,她還打算勾搭誰!?
“鈺霆,你怎麼來了?”安心無措的站起來,身上毛毯滑落,露出單薄的肩膀和鎖骨。
宋汶軒也跟著站起,“安小姐,他是?”
“他是我的......”安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霍鈺霆的身份。
霍鈺霆見自己來了,她還在和男人說話,目光如同被火焰點燃。
他無視宋汶軒詫異的目光,一把攥住安心的手腕,將她生生拽離宋汶軒身旁。
“怎麼,我不能來?你是嫌棄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你在說什麼?”安心臉色驟然一白。
霍鈺霆掃視她濕透的禮服,蹙眉。
“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你落水了!?”
說話間,他已經把安心拽出病房。
安心步伐踉蹌,吃力的跟著他的大步,回頭還想和宋汶軒道別。
可霍鈺霆已經吃味的掐住她的下巴,將她塞進了車裏回家。
車裏風度極低,安心渾身濕透,不由打了個寒戰。
“是陸雪兒,我被她推進了遊泳池......”
霍鈺霆輕嗤一聲,涼薄目光如冷箭一樣穿射而來。
“安心,撒謊也該有個度,陸雪兒今天根本就沒有出席宴會,你說她推了你,你有證據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存心落水,順便栽贓給陸雪兒?”
安心冷到了極致,渾身發顫,在黑暗中一言不發。
她覺得霍鈺霆簡直是個瘋子,他不信她的話就算了,怎麼還能這麼懷疑她?
見她不說話,霍鈺霆愈發覺得她是默認。
很快便到了霍家門口,他火冒三丈將人拽下車,一把扛在肩上。
安心受驚,劇烈掙紮起來,“霍鈺霆,你幹什麼!”
霍鈺霆一言不發的將帶她進臥室甩在大床上,伸手去解領帶。
安心緩過勁來想爬下床,卻被男人抓住,生生拖回床上。
霍鈺霆如同被激怒的野獸,雙眸猩紅,強勢按住她雪白纖細的腳踝。
“就這麼離不開男人是嗎,好,我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