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徹底懵了。
她看著盒子裏玫瑰紅的華貴禮服,耳邊回蕩著剛才霍鈺霆冷酷的話語。
他說,要帶她去赴宴,他要帶她出門,還給她這麼漂亮的禮服!
安心幹涸的心田仿佛開出了玫瑰花,眼眸彎起。
雖然不知道霍鈺霆為什麼突然對她態度轉變,肯帶她出門了,但她真的很開心。
是不是意味著,霍鈺霆對她的誤會沒那麼深了??
安心激動的換上禮服,仔細打扮,生怕丟了霍鈺霆的臉。
十分鐘後,她小心翼翼的提著裙擺,來到了霍鈺霆的麵前。
“鈺霆,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怎麼這麼久,超時了五分鐘你知道——”霍鈺霆不耐煩的抬眸,忽然沒了聲音。
前幾天蒼白萎靡的女人,現在長發挽起如花l苞,禮服很符合她的尺寸,掐出窈窕的纖腰,露出白嫩的鎖骨和天鵝頸,美不勝收。
一時間,霍鈺霆仿佛見到了過去的安心。
甜美,嬌俏,無憂無慮。
他眼神一顫,起身想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進懷裏,就在伸出手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從前的安心已經不見了,眼前的女人,隻是一個背叛他跟了霍啟風的叛徒而已!
她這麼美麗的樣子,霍啟風也一定欣賞過吧?
安心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他,笑容甜美幹淨,讓人不忍心破壞。
霍鈺霆冷下臉,“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是知道要去見霍啟風了,所以巴不得勾引他是嗎?”
“什麼,見霍啟風……”安心愣住,臉色倏地慘白。
原來今晚的宴會,居然是去霍啟風辦的!?
看見她聽見霍啟風的名字反應這麼大,霍鈺霆發狠的攥住她的手腕,拽向門外。
“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哪怕你今天見到霍啟風,我也絕不可能讓他帶走你!”
宴會大廳,觥籌交錯。
賓客竊竊私語。
“這位霍家二少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當初大家都以為霍鈺霆死了,沒想到霍鈺霆東山再起,在陸家的支持下卷土重來,霍啟風剛得到消息就狼狽而逃,才撿回一條命,居然這麼快就重新整頓,還特地給霍鈺霆辦慶功宴?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霍啟風好像沒聽見大家的議論,端著酒杯,衣冠楚楚的迎接客人。
哪裏看得出半月前那個喪家之犬的模樣?
門外,霍鈺霆帶著安心走來。
男人眉眼陰沉,霍家當權人的氣度威嚴不凡,身旁窈窕的女人,美則美矣,隻是臉色蒼白,好像隨時好要昏倒過去一樣。
如果賓客們仔細看,能看見是霍鈺霆死死扣著安心的手腕,不讓她逃跑。
霍啟風看見他們,唇角深深勾起,迎了上去。
“大哥,好久不見,弟弟真是太想你了!”
他張開手臂,目光卻看向霍鈺霆身旁的安心,笑容在夜色下陰柔的如同鬼魅。
“喲,這不是安心嗎,今天打扮這麼美是特地來看我的,想我了?”
霍啟風幽涼的嗓音,喚醒了安心不好的回憶。
或是霍啟風虐打她,或是辱罵她的……
身上那些霍啟風鞭打出的傷痕,都在隱隱發痛!
安心在霍啟風陰冷的注視下,一寸寸白了臉。
察覺到女人緊繃的身體,霍鈺霆眼神發沉,不動聲色的收緊手掌。
安心本就心力交瘁,被他捏痛手腕,驚呼了聲,“鈺霆……你弄疼我了。”
霍鈺霆這才鬆手,垂眸把她摟進懷裏。
挑釁般笑看霍啟風,“想你?二弟就別自作多情了,安心是識趣的女人,她認得清現在霍家的家主是誰,怎麼可能再惦記一條無權無勢的喪家犬,她現在是我的人。”
霍啟風笑了笑,笑容有點古怪,“是嗎?大哥這些話,是在說從前的自己嗎?”
霍鈺霆眼神倏冷。
兩個男人的爭鋒相對,安心夾在中間,隻覺得窒息。
她疲倦的垂下眼睛,隻想立刻逃離這裏,無論是霍鈺霆還是霍啟風……都隻是給她帶來痛苦的人而已。
她沒得選,也不想選。
霍鈺霆眼底戾氣翻湧,一把掐住安心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麵向霍啟風。
“安心,你自己說說看呢?”
“霍鈺霆,你放開我!”
安心被他掐的生疼,她感到所有的賓客都在看向自己,慌張的掙紮。
她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霍鈺霆,讓他認為她是對霍啟風還有情,才不願接受自己的觸碰!
他當著霍啟風的麵,吻向了安心。
唇齒被狠狠掠奪,霍鈺霆狠狠咬向她的唇,連呼吸都不放過。
絕望透頂的安心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重重推開霍鈺霆。
“霍鈺霆……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轉身跑了出去。
霍啟風表情莫測看著這一幕,幽幽的道,“大哥,你好像把她氣跑了,不追嗎?”
霍鈺霆意圖追出去的步伐,被理智生生拽住。
“耍個小性子就要去追,看來二弟以前把她慣的太狠了。”
霍鈺霆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冷唇譏諷。
“大哥說得對,弟弟從前……的確是慣她,慣的太狠了。”霍啟風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氣氛一時詭異的靜默,在場的賓客目睹了這場鬧劇,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還時 霍鈺霆舉杯,率先打破了這沉默。
他淡漠看向霍啟風,“忘了告訴你,安心懷孕了。
可惜安心已經跟了我。”
“……”霍啟風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詫異。
“安心懷孕了,是我的?”
“不然還有誰?胎像已經三個月了,才訂婚就有了。”
霍鈺霆的語氣出奇的冷,無人看見,他掐緊酒杯的指節鐵青。
彼時,陸家。
正在家裏百無聊賴刷手機的陸雪兒,打開朋友圈,目光瞬間被一個視頻吸引。
視頻裏燈火通明,正是霍啟風辦的宴會。
從門口走進的男人俊美非凡,他手挽一個身穿玫瑰禮服,雪白美麗的女人。
居然是霍鈺霆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