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雪峰重重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再上前一步,死!”
“你......”
劉雪峰又驚又怒,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跑了出去。
張辰手握銀針,一口氣落在蘇雨柔十多個穴位上。
這些穴位,全部都是彙通胃的關鍵。
緊接著,江辰又將真氣輸入,排除癌細胞。
當他施完最後一針,蘇雨柔的麵色漸漸恢複了紅潤,呼吸也平緩下來。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了眼。
見此,張辰連忙問道:“雨柔,你感覺怎麼樣?”
“江辰...你怎麼會在這裏...”蘇雨柔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語氣虛弱道。
“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張辰一字一句道。
聞言,蘇雨柔眼眶一紅,顫聲道:“這些年你去了哪兒,你可知道,你還有個女兒......”
江辰緊握蘇雨柔的手,柔聲道:“我見過彤彤了,她很可愛,也很像你,當年我不告而別是有苦衷的,從今以後,我一定全力彌補你們娘倆。”
蘇雨柔想到了什麼,急著要坐起來,“我們快點回去,住院太貴了,不要浪費。”
她剛蘇醒,並不知道情況,還以為自己隻是病倒了,因而心疼極了。
江辰扶住她,“雨柔,你的病都好了,至於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剩下的債交給我就好了。”
“江辰......”蘇雨柔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幾年不見,丈夫變得滄桑許多,但眉宇間卻充斥著沉穩與自信,與以往那副頹廢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的病...好了?”蘇雨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
不怪她懷疑,對於現代醫學,癌症仍是不治之症,尤其是癌症晚期,已然是死人一個,也難怪劉雪峰會那樣說。
張辰笑了笑,剛想說話,突然旁邊病床的人烈抽搐起來。
病人是個小女孩兒,看起來五六歲,麵色慘白。
江辰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他並非愛管閑事之人,但聖醫門有門訓,得聖醫門傳承,當懸壺濟世,普度眾生。
醫者仁心,倘若他見死不救,與那劉雪峰又有何異?
江辰快步來到病床邊上,為小女孩兒把脈,查探了一下情況。
“先天性心臟病......”江辰眉頭皺的更深。
不僅如此,小女孩兒體內竟大量出血,五臟六腑都快衰竭了。
如若不及時止血,很快就會死去。
“雨柔,你來扶著她!”
蘇雨柔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她也是聰慧之人,自然知曉自身的病情好轉與江辰有關,因此對丈夫生出了信心。
她走過去,按照江辰的指示,按住了小女孩兒的幾個穴位。
江辰則取出銀針,迅速刺入小女孩兒的心口附近。
刹那間,鮮血順著銀針涓涓流出,染紅了江辰的雙手。
江辰麵色冷靜,有條不紊的刺入小女孩兒的各個穴位。
沒過一會兒,小女孩兒停止了抽搐,心電圖上的心率也恢複了正常。
“沒事了。”
江辰依次取出銀針,隻留心口處的一根銀針用來鎮壓氣血。
就在這時——
“砰!”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大群人從外麵湧入。
領頭的人,正是劉雪峰。
“董夫人,就是這小子霸占病房,不肯給令愛讓地方!”
劉雪峰原本一臉怒氣,但當他看到蘇雨柔時,頓時驚掉了下巴。
人怎麼活過來了?
其他護士也呆站在病房,大眼瞪小眼。
她們是眼花了嗎?
幾分鐘前還快死的人,現在竟然麵色紅潤,看起來健康無比。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貴婦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當她看到江辰滿手鮮血的站在女兒病床前,立馬衝了過去,一把推開蘇雨柔,尖聲道:“女兒,我的女兒,你怎麼了,誰對你做了什麼!”
江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蘇雨柔。
“我沒事...”
見江辰臉色難看,蘇雨柔輕聲安慰道。
劉雪峰也衝了過來,對病床上的小女孩兒查看了一番傷勢。
當他看到小女孩兒胸前被鮮血染紅的衣襟,立馬對著江辰咆哮道:“你這個畜生,你都幹了什麼,她才六歲,你這是在謀殺!你這個殺人犯!”
“什麼?殺人?!”貴婦人聽到這話,兩眼一白,險些昏過去。
幾個保鏢連忙上前,扶住了貴婦人,“夫人,您要冷靜啊!”
“我沒有殺人,她剛才體內大出血,如果不引出體外,氣血瘀滯於五臟六腑,那時候才是真的死了。”江辰皺眉解釋道。
“救她?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哪有不通過手術放血的,你還想狡辯!”劉雪峰怒斥道。
“我是用銀針渡血。”江辰沉聲道。
“哈?銀針?你以為你在拍科幻片嗎!”劉雪峰大聲譏諷道。
其實,劉雪峰作為主治醫師,早就知道小女孩兒的病情很不穩定。
但現在卻十分正常,肯定和這小子脫不了幹係。
尤其是當他看到蘇雨柔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後,更是篤定這小子有點邪門兒。
不過,為了報複江辰,他毅然將黑鍋扣到了江辰頭上。
此時那貴婦人也漸漸恢複清醒,隻是臉色卻十分鐵青,她對著保鏢吩咐道:“把那個傷害我女兒的畜生送到警局,我要讓他牢底坐穿,我要他的命!”
江辰眉頭緊皺,“我再說一遍,我是在救你女兒!”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畜生,我要讓你給我女兒賠命!”貴婦人聲嘶力竭的咆哮道。
劉雪峰眼中滿是得意,裝出一副心係患者的好醫生模樣,勸說道:“董夫人,當務之急還是令小姐的病,隻要這家夥還在靜海,還愁沒機會收拾他嗎?”
貴婦人深吸一口氣,下令道:“把這對狗男女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