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還要反了天了?”
封成麵色一青。
這是什麼場合,這種家事拿出來說,是鐵了心要他下不了台?
封以廷冷眼睨著他,也不多言。
家醜不可外揚?
可城中誰人不知,八年前,封家私生子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逼得原配鬱鬱而終不說,大兒子也出了國。
眼見父子二人氣焰越發喧騰,喻凡夢忍不住伸手拉住封以廷。
“今日場合,不適合你帶這些女人。”
她說完吸了口氣,冷眼望向那女子,“如果你識相,現在趕緊走,我不會做出任何事,可你再留在這,以後休想再見以廷。”
“見不見你說了可不算!”
女人唇角勾笑,滿是不屑。
聞言,喻凡夢抬眼直視封以廷,她強忍著心底屈辱,笑道,“不知道封太太,有沒有這個權力?”
“自然。”
封以廷唇畔彎起,眸間卻不帶笑意。
他將手抽出來,順勢挽上喻凡夢,卻衝那女人溫聲開口,“既然封太太非要做我女伴一同出席,那你就回去吧。”
女人有些不滿,卻也隻能離開。
等人走得沒影,他才冷笑著看向封成,“你滿意了?”
說完,不等封成回話,便直接摟著人往裏去了。
感受到腰間溫熱有力的手掌觸感,喻凡夢眼眶微酸,心底酸楚異常。
夫妻兩年,連做他的女伴,居然也要靠“封太太”的身份爭來。
她牙關緊咬,舌尖死死抵住上顎,逼回所有淚意。
轉頭朝封成擠出個笑,她寬慰,“爸,你別生氣了。”
父子二人雖然不和,可對於這個大學期間,資助了她醫藥費和學費的男人,她始終做不到像封以廷那般冷漠。
就在此時,封以廷卻突然俯下身,貼在她耳側。
猶如情人般親昵,語句卻讓人不寒而栗,“喻凡夢,這是你自己爭來的,一會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好。”
她還沒回過味來,便覺得腰側一鬆。
男人伸手結果侍者托盤遞來的酒,順手多拿了一杯塞給喻凡夢,隨後又不加解釋地上前。
她猶豫片刻,隻得跟上。
“封總,這位是?”
中年男人跟封以廷客套一番,隨後像是剛注意到喻凡夢一般。
他笑得眯起眼來,衝她抬杯,“長得可真漂亮,這身段也好,封總豔福不淺。”
這男人大腹便便,早謝的發頂映著燈光,眼神毫不掩飾,赤裸裸地在喻凡夢全身掃過。
她有些不適,下意識往封以廷身後挪去,下一秒卻被男人拉上前。
她驚愕抬起頭看向他,封以廷卻一眼不看地衝那人笑道,“這是我夫人喻凡夢,凡夢,還不快敬黃老板一杯?”
“你?”
她有些訝異,想質問,嗓子卻像是被人扼住般發不出聲。
這黃老板的眼神滿是攻略意味,她不信封以廷看不出來!
明知道不懷好意,還要她主動敬酒......
她心尖冰冷,指尖緊緊掐住細長的高腳杯。
半晌才穩住心神,笑道,“黃總,我敬您一杯,希望您和以廷的合作能夠......”
她話沒說完,黃總便伸手往她手上摸過來,“欸,說這些太見外了,封總是我的合作夥伴。現在是,以後希望也是!合作共贏嘛,封太太說是不是?”
黃總眼神太過赤裸,喻凡夢喉頭哽住。
她慌忙抽回手,說了句空氣太悶便匆匆走開。
逃到陽台,喻凡夢大口喘著氣,封以廷事不關己的態度讓她實在心寒。
原本就在心底徘徊著的憋屈瞬間湧出,她伏在陽台扶手,幾分哽咽。
“喻小姐。”
陌生的聲音響起,喻凡夢先是一驚,隨後快速抹了抹眼淚,回身笑道,“有什麼事?”
“這個是封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侍者遞過一張卡片便離開。
房卡?
封以廷又要做什麼?
她有些疑惑,卻還是忍不住赴約。
他總歸心裏有她,要跟她道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