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大廳。”
宋堅急忙趕過去,就看到大廳坐著一個幹練的職場女人,心下猜到了七八分。
“楚秘書。”
這人正是司禦寒的秘書,楚琳。
宋堅哪怕在京都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可在楚琳麵前,語氣裏還是多了幾分尊敬。
楚琳是代表司禦寒來的,所以這份尊敬也是給司禦寒的。
楚琳在司禦寒手底下待久了,行事毫不拖泥帶水,例行公事地說:“宋總,司總特意讓我來慰問一下,不知道宋少現在傷況怎麼樣了?”
宋堅也不糊塗,當下反應過來:“楚秘書,打我兒子的人難道是......”
“宋總,你在京都也是讓人敬畏的人物,生的兒子卻愚蠢至極。”
楚琳語氣冷了些,“司總讓我傳話,這次斷的是宋少兩根肋骨,下次再犯,宋家可就要斷香火了。”
話音剛落,宋堅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
宋家根基尚在,確實是家大業大,可跟司家比,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司家要想讓宋家垮台,分分鐘的事。
宋堅心知惹不起,立馬開口:“楚秘書,是我那逆子頑固不化,才衝撞了司少,這都怪我管教無方,請幫我轉告司總,這事絕不會再有下次,我改天一定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宋總果然一點就通。”
楚秘書冷笑,“都是聰明人,宋總也該知道要向誰賠禮道歉吧?”
宋堅愣了下,馬上會意:“我明天就去蘇家一趟,一定親自賠禮道歉。”
“蘇小姐受驚了,宋總知道該怎麼辦吧。”
“明白明白。”
楚琳點頭,話已經帶到,任務完成,也就回公司了。
宋堅擦著額頭的冷汗,往椅子上一坐。
胡萍萍過來,一臉氣憤:“你還有心情幹坐著?我們兒子斷了兩根肋骨的事可不能算了,必須得討個公道,我要找蘇家那個死丫頭,還要把那個男的也找出來,非得打斷他們的腿不可!”
“找啥找,人家都找上門了。”
宋堅喪著張臉,“看你生養出來的好兒子,吃飽了撐的去招惹蘇家。”
“宋堅,你幾個意思,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還忍得下去?”
胡萍萍不樂意了,一想到宋明宇斷了肋骨哀嚎痛哭,她就氣得怒火蹭蹭上竄,“蘇家又算個什麼東西,就蘇沫沫那個死丫頭,給我們明宇提鞋都不配!”
“蘇家不礙事,可我們惹不起司家。”
宋堅沒了耐心,冷臉看她,“要不想宋家斷子絕孫,就好好管管你兒子,別再給我出去惹事!”
“司家?”胡萍萍不明所以,“怎麼又扯上司家了?”
“司少怕是看上那蘇沫沫了。”宋堅看得通透。
“那個短命鬼司少?”胡萍萍納悶,“司家和蘇家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扯上關係了。”
宋堅也想不明白,隻警告她:“管好宋明宇,我還得親自去蘇家一趟,隻要蘇沫沫肯原諒,這事就算過去了。”
蘇沫沫惹上宋家的事,很快就被蘇正榮知道了。
蘇氏集團本來就資金周轉出了問題,現在又得罪了宋家,無疑是雪上加霜。
“完了完了。”蘇正榮兩腿發軟,癱坐在沙發上。
“蘇正榮,看你大女兒真會給你找事做,宋明宇可是宋家獨苗,這都敢去得罪,蘇家這次是真要完蛋了。”
範月雯仍是鼻青臉腫,此刻卻得意地笑了,心裏痛快極了。
一被帶回來,蘇正榮就對她拳腳相加,她現在算是跟蘇正榮撕破臉了。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蘇正榮氣得踹她:“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打死你!”
“你打我啊,衝我身上發火啊!”
範月雯梗著脖子,不怕他,“蘇正榮,你個慫貨,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閉嘴!”蘇正榮一巴掌扇過去,惱羞成怒。
“別打了!”蘇嘉心接到範月雯的求救電話,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她把範月雯扶起來,就看到那張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有些慘不忍睹。
“爸,你幹什麼?”蘇嘉心厲聲道。
她明知故問,心下知道肯定是母親偷情的事被發現了。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她沒想到關起門打,母親居然被蘇正榮打成這副鬼樣子。
範月雯抱著她就哭:“心心啊,蘇沫沫那死丫頭陷害媽,你爸要打死我,媽真活不下去了。”
“媽,你別哭。”
蘇嘉心安撫好她,看向蘇正榮,“爸,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一定是蘇沫沫在挑撥離間,媽之前跟我說過,家裏公司資金緊張,她是去找趙叔叔拉投資的,你不要誤會了。”
在趙家把她認回去之前,她還不能蠢到跟蘇家撕破臉皮。
這事還沒一槌定音,那就有回轉的餘地。
蘇嘉心給範月雯使了個眼色。
範月雯接著放軟了語氣,開口說:“老蘇,心心說的沒錯,我跟趙毅之間清清白白,我是為了你公司的事,才去找他談投資的。”
“爸,你都跟我媽做了這麼多年夫妻,還信不過她嗎?”
蘇嘉心跟範月雯一唱一和,“我媽掏心掏肺為了這個家,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範月雯作勢抹眼淚,委屈道:“我做的這些全是為了你,你竟然還懷疑我冤枉我,現在倒好,你大女兒還招惹上宋家,蘇家就等著被打壓吧!”
範月雯故意禍水東引,把矛頭指向蘇沫沫。
果然,蘇正榮一聽到這名字,就怒火中燒:“真是造孽!這個不孝女。”
現在迫在眉睫的是怎麼應付宋家。
蘇嘉心跟範月雯對視一眼。
蘇嘉心故作擔憂說:“爸,宋家絕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上門找茬,蘇沫沫就算一直住在外麵,她也姓蘇,還是蘇家的人,到時候蘇家可就完了啊。”
蘇正榮愁眉不展,無計可施。
範月雯開口:“冤有頭債有主,蘇沫沫惹的麻煩就該讓她自己解決,老蘇,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救蘇家了。”
“什麼辦法?”他下意識問。
“斷絕跟蘇沫沫的關係,她不再是蘇家的人,宋家也沒理由找我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