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夏安安給閨蜜打了電話。
“安安,我已經到c市機場了。”電話那端的林晨曦焦急道,還帶著大喘氣,“你現在在哪裏,我直接打的找你。”
夏安安連忙安撫,“先不要著急,我也很想見你,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你也不要把我聯係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不然,如果被夏家的人知道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好。”林晨曦答應地很爽快,無所謂道,“沒事,我這次回國了就再也不走了,國外的學習也夠夠的,爸媽現在也不逼我繼續讀書了,你約什麼時間我都有空,我想知道這些年怎麼大家都說你是傻子,你可不能瞞我。”
“見麵一定和你說清楚。”
夏安安很感動,哪裏不知道閨蜜是為她而留在這裏的,林晨曦是她當初來城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這也是她最信的人。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出去,邁出複仇的第一步。
但現在她是一個傻子,在薄家裏麵雖然自由,但想出去幾乎不可能。
突然,夏安安的目光停在之前被陳慧欣破壞的禮服上。
這個方法可以試試。
“先生,小姐這幾件禮服全部都壞了。”
客廳裏,李嫂彙報道,“這都是夏家夫人做的,剛才小姐都和我說過了。”
邊說邊生氣,“夏家人也太過分了,這禮服要是小姐傳出去了,臉都要丟光了。”
薄寒爵掃了眼放在桌上的禮服,拿起一件看上麵的縫口,全部被破壞。
夏安安像個小媳婦似的站在中央,表情慌張又無辜,“我今天想試試衣服,但不會穿,就叫李嫂來幫忙,剛穿上衣服就裂開了,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像犯錯的小孩,直接哭了起來。
李嫂連忙來哄她,“夏小姐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夏家那群壞人做的。”
薄寒爵放下禮服,眼裏眸光如墨,複雜地難以看透,“這夏家人倒是有意思。”
薄管家也覺得設計小傻子這件事很過分,但沒忘了正事,“先生,再過兩天就是老太太的生日宴了,雖然不知道夏家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夏小姐禮服這件事得快點辦妥。”
夏安安就等著這個機會,舉手大聲道,“安安想去商場買衣服,讓安安自己去吧。”
薄寒爵瞥了她一眼,對著薄管家吩咐,“再去準備幾件送來。”
夏安安不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沒了,急急地跑到薄寒爵麵前,“老公,你就讓我出去買吧,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了,我保證我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說著眨巴著大眼睛,使勁賣萌撒嬌。
“不可能,”薄寒爵直接拒絕,“留你下來已經很麻煩,你別再添亂。”
夏安安想到過這個結果,但這次是最好的機會,她不能放棄。
她開始打感情牌,微微垂下腦袋,“我以前在家的時候,阿姨也這麼和我說,我整天幾乎一步門都出不了。”
這確實是事實,癡傻的那三年,她都被夏家母女關起來,一步門都出不去。
李嫂聽著不忍心了,求情道,“先生,不然讓夏小姐出門一下吧,她看著這麼乖,出去一定也會很聽話。”
“李嫂,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出事對先生來說很麻煩的,哪有空管這個小傻子。”薄管家涼涼道。
薄寒爵也沒有多說,推著輪椅離開了。
夏安安能理解薄寒爵的做法,畢竟放一個‘傻子’在外麵,對他來說是累贅,但她真的需要出去。
她微微垂下眸,讓他覺得她能顧好自己,應該就沒問題了。
夏安安緊巴巴地跟著薄寒爵,又一路跟到書房。
男人淡淡看她,“你跟著我沒用,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想幫老公做一點事,保證不打擾你的。”夏安安信誓旦旦地保證。
“隨你。”薄寒爵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把輪椅轉進書房。
但這次他沒讓夏安安進來,而是‘啪’地一聲,直接合上了門。
夏安安:“......”深吸氣,不能生氣。
她還得指望著他。
既然不出來,那她就在外麵一直等著。
反正現在的身份也是‘傻子’,夏安安幹脆坐在書房門口的地上,貼在門口,隻要男人出來,就會看到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男人卻好像沒注意到門口有人,輪椅直接撞上來。
“嘶!”夏安安一陣吃疼,正要出聲,輪椅卻因為速度有些快,撞到人後直直往前倒。
薄寒爵的身體也跟著慣性倒下來。
夏安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下意識地衝過去,把男人拉到自己的身上,強行墊在男人的身體下麵,隨之而來是劇烈的疼痛,尤其是後腦勺,又重重的砸了一下地。
但唇上,卻是一片柔軟。
夏安安瞪大眼,而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好幾秒。
這幾秒夏安安經過了極長的心路曆程。
吻裏麵沒有酒味,也沒有血腥味。
而且這男人還是瘸腿的,他應該不是昨晚的男人。
不過現在的關鍵是,薄寒爵看著就是有潔癖的人,他不會生氣突然被親吧。
不行,她要先發製人。
想到這裏,夏安安果斷推開男人,當然沒有重摔,隻是臉分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還是靠得很近,甚至他還壓在自己身上。
“老公沒事吧,有沒有摔到,你別受傷啊,我把你扶起來。”夏安安邊說,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好像薄寒爵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被壓著很疼,但夏安安強撐住了,自己現在是一個滿心都是老公的小傻子,肯定是老公安危大於自己的疼痛,她還是忍著吧。
薄寒爵在出來之前,都沒想到這小傻子還在外麵等著,還絆了自己一跤,更沒想到她會用自己的身體擋著,再莫名其妙發生了一個意外。
唇角還停留的一絲香氣,完完全全來自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薄寒爵本來該覺得惡心,卻意外沒有很討厭。
可能是對方過於澄澈的雙眸,或者是晶瑩剔透的眼淚。
“小傻子,別哭了。”薄寒爵很冷靜,這也是第一次他正麵喊了夏安安,“你先把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