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聲逐漸靠近,夏安安絲毫不慌地將qq下線,並且刪掉所有聊天記錄和登陸記錄。
薄寒爵過來的時候,隻見那憨憨的女人正在玩貪吃蛇,每過幾秒就複活一次,但她還是樂此不彼。
“好玩嗎?”男人涼涼開口。
“好玩。”夏安安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抱著平板不撒手,“老公,能不能把這個給我啊。”
看著女人透亮地可以倒映出自己的眼珠,薄寒爵的眸光微轉,隨即涼涼一笑,把平板拿回來,“不可以。”
夏安安:“......”
好吧,她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平板是人家的,可能裏麵還有什麼機密。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薄管家走進來,說是禮服已經準備好了。
禮服,什麼禮服?夏安安一臉茫然。
“拿進來。”薄寒爵淡淡道。
薄管家很快拿來幾個盒子,夏安安從外表就能判斷出是限定款,每件價值不菲。
送完盒子後薄管家又自覺離開,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換上。”
薄寒爵的話永遠是那麼簡短。
夏安安聽話地走到禮盒麵前,打開一看,衣服確實都很漂亮。
可是,換上......
夏安安懵懂地眨巴眼睛看著薄寒爵,“老公,要在這裏換嗎?阿姨說衣服一定要在臥室裏換才行。”
然後,沒到一分鐘,兩人站著的地方就換成了夏安安睡醒的那間臥室。
夏安安咽了咽口水,這人好像沒理解她的意思。
她看著還和她處在一個空間的男人,強撐著道,“阿姨還說,一定要會自己換,老公你能先出去嗎?”
這是她最後的掙紮了。
薄寒爵麵不改色道,“你阿姨不是說了,都聽我的,我說能在我麵前換,就能在我麵前換,關於夫妻之間,你的阿姨就沒說過我們能多親密嗎?”
親密?
這......這榴芒,竟然還和一個傻子說這種事情!
夏安安忍住臉紅的衝動,現在她每一個舉動都很重要。
要是露餡了,這男人可能真不會放過自己。
她憨憨一笑,“阿姨沒說過我們之間可以多親密的。”
男人推著輪椅走近。
他來了。
來了。
夏安安的心態都要崩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襯衫,底下是裙子,男人抬起手,幹練修長的指尖輕觸過女人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的衣領上。
緊接著,緩緩地解開第一個扣子,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薄寒爵做這些的時候,餘光都在注意著女人神情的變化。
雖然醫生都認定她是傻子,但他並不信。
而夏安安全程低頭滿臉的好奇和不解,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還笑眯眯地看著他,“這就是親密嗎?安安學會了。”
薄寒爵眼裏最後一絲警戒逐漸消失。
看來,她真是傻子。
如果她是正常人,能忍到這份上不露出破綻,也是內心極其強大的人。
他比較趨向前一種可能。
夏安安其實已經用所有的耐力來崩住自己的表情,她的衣服都要被這榴芒脫下來了。
她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他不能人道,頂多隻是半個變態,對她做不了什麼的。
同一時間,薄管家又來敲門,說是夏家人來了。
夏安安眼裏掠過希望,總算有人來救她,雖然是夏家的人。
這時夏安安的衣服已經解了一半,甚至露出裏麵不該露的,薄寒爵連看都沒看一眼,似是覺得沒意思了。
“先穿回去。”
說完,挪動輪椅就想離開。
夏安安心裏挑眉,把她逼成這樣就想走?
“老公,這種衣服我穿不來,你幫我穿好不好?”
夏安安拉著男人的袖子,破罐子破摔,反正他都看過了,便宜也都占了,那還不如再秀一把她的‘癡傻’。
薄寒爵地涼涼看了她一眼,“那之前是誰幫你穿的?”
“傭人啊。”夏安安眨巴著眼。
薄寒爵沉默了。
過了幾秒,他似是消化了這個事實,挪回夏安安旁邊,有條不紊地把她的扣子扣上去,目光觸及女人穿在裏麵的淺白色內衣微微一頓。
她的肌膚本就極白,反而有種至純的誘惑,想讓人狠狠破壞。
夏安安都覺得他那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不會吧,這男人都不能人道了,還對她有想法,關鍵她現在隻是個傻子啊!
下一秒,男人又繼續扣扣子,直到扣上最後一顆。
末了,看她衣角有些亂,硬是把它撫平,直到整整齊齊了,他才鬆手。
而幫她做好這些的時間,至少過去了十分鐘。
薄管家見裏麵還沒動靜,又來催了一次,兩人才出去。
夏安安在心裏吐槽,強迫症晚期,加不能人道,鑒定完畢。
樓下等著的人,是陳慧欣。
夏安安眼裏略過一絲恨意,很快閃過,跟在薄寒爵後麵怯生生地下來。
“薄少爺,安安肯定給你添麻煩了。”陳慧欣態度滿是歉意。
“嗬。”男人冷笑一聲,並不作答。
陳慧欣自顧自地繼續演戲,“可沒辦法啊,安安是和你有婚約的,我們不能弄其他人來忽悠你,這次我過來,就是來治療安安的,在她傻了之後,我們從來沒放棄過。”
夏安安暗自攥緊手,她已經猜到這女人想幹什麼了。
陳慧欣從箱子裏拿出幾根針劑,“這些都是治療安安的藥物,薄少,方便借一個房間讓我幫安安打針嗎?”
“隨意。”薄寒爵掃了眼薄管家,後者帶陳慧欣去了樓上。
夏安安很不想去,但想到她和這女人的恩怨早晚都要解決,也跟了過去。
房間內,隻有陳慧欣和夏安安兩個人,陳慧欣自然看到放在床上還沒拆的禮盒,眼睛都要看直了,“這瘸子對你還不錯啊,舍得給你買這種衣服。”
陳慧欣拿出多餘的針頭,當著夏安安的麵,挑破所有禮服肩膀處的線頭。
這幾件衣服隻要一穿上,一旦有什麼大動作,衣服就會瞬間分成兩半。
夏安安眼底冷笑,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壞事全部在她眼前做,徹底把她當成一個傻子。
可惜,她都記起來了。
做完這一切後,陳慧欣重新又把衣服有條不紊地放好,再拿出針劑,熟練地拉開夏安安的袖子,露出手臂,“要打針了,可能有些疼,安安你要忍著哦。”
語氣裏沒有任何的安慰,隻有滿滿的惡意。
上麵大大小小的針孔,全是她的傑作。
陳慧欣眼裏掠過得意,曾經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她一針就要紮下去。
就在這時,夏安安手突然一個晃動,本來應該紮在胳膊上的針孔,對準了陳慧欣抓著夏安安的手。
那根針,直接紮到了陳慧欣的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