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的人撲上來,沈牧驍壯碩的身子瞬間僵住。
容嬌想到自己上輩子從這裏和許謙修逃走,以為能逃出去換個身份過清白好日子,卻落得身體殘疾,死不瞑目。
他也因為自己被害死。
她悔啊,腸子都悔青了。
容嬌抱著沈牧驍的腰,消瘦的肩膀輕顫:“我不應該和他走的,對不起......”
好在老天爺肯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多活了幾年,知道未來的發展,見過未來的好日子。
這輩子,就換她來守護這個漢子!
靠在他身上,容嬌慢慢平複了心情。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死死抱著沈牧驍,流出來的眼淚順著人家的肌肉往下滑。
這......
容嬌尷尬的想找個洞鑽進去,剛要抬起頭,後腦被溫熱的手拖住,手很大,笨拙的輕撫她的頭發。
她隱忍的咬住嘴唇,不敢置信。
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她和許謙修有一腿,今晚她差點和那‘奸|夫’跑了,沈牧驍不僅出來救她,還原諒…了她。
容嬌又哭了,兩隻手交疊,用盡全身力氣環住他的腰,哭的像個受委屈的孩子。
“嗚嗚嗚…”
風越過草原吹來,捎來淡淡的青草味兒,染上容嬌的衣角和發梢。
容嬌低著頭,沒看到她哭時,沈牧驍眼中閃過的殺意。
他不動聲色往樹林方向看去。
幾十米高的白楊樹枝繁葉茂,黑夜裏影影綽綽,樹上的鳥被驚動,發出粗噶的叫聲。
晚上的樹林,和白天的樹林大有不同。
許謙修被掛在樹上,繩子拴住他兩隻手綁在樹幹上,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吊著,胳膊快斷了。
拐人媳婦兒被活捉,他也怕。
更別說那是沈牧驍的媳婦兒!
沈牧驍,白音高勒生產隊打架最狠的蒙古漢子,老蒙古男人都不敢惹他,尊著敬著。
許謙修捏準沈牧驍心窩裏子都是容嬌,隻要容嬌一心跟他,沈牧驍不會做什麼。
誰特娘的知道那娘們會臨時反悔,許謙修恨不得把容嬌大卸八塊!
他剛咬牙計劃怎麼收拾容嬌。
沈牧驍看了過來,有些長的頭發遮住眼睛上方,淩厲的眼眸如天上的鷹,殺意濃濃,不死不休!
極強的壓迫感貫|穿許謙修,他心一緊,腦子嗡的下,膀胱就泄了。
被人看一眼,竟然尿了黃湯!
許謙修顧不得狼狽,閉上眼睛,不停的念叨:“爺爺我錯了,你可快放過我吧。”
沈牧驍收回目光,單手穿過容嬌的腋下,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容嬌哭的哽咽,詫然和他對視。
紅紅的桃花眼掛著淚珠,墜入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
容嬌原本怕他,下放到這直至結婚,也不曾直視他,更不知道他的眼睛如此…好看,且深邃。
心砰然悸動!
容嬌咬住紅潤的唇別開臉,不敢看他。
皎潔的月光下,她側紅腫的巴掌印格外刺目。
沈牧驍皺眉,輕鬆跨過牆垣往家走。
後院種了很多菜,旁邊有幾叢月季,紅的黃的粉的。
從房後繞過去,前院的景色出現在眼前。
開闊的院子,左邊有個種菜的院子,右邊蓋了個馬圈,豬圈還有一排雞架。
四間土房子連在一起,僅西邊的門敞開。
西屋就是容嬌和沈牧驍的婚房。
沈牧驍步子大,三兩步走到門口,剛要進去,胸前被抓了一下。
他腳步頓住看向容嬌。
有些不悅的目光似乎再問:你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