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標的魚塘,就在鋼材廠附近的平頭山下,這裏也是鋼材廠用來拉鐵礦石的地方。
兩人開了大概十多分鐘,就到了平頭山附近。
遠遠的看見一個大光頭,正吆喝著一群人正在魚塘附近做圍欄。
這個大光頭正是白紅標,他也注意到了逐漸靠近的白色普桑。
這車現在已經成為晉城很多單位一把手的標配,也經常有大佬以環保的名義來巡視。
白紅標十分肯定,這車絕對不可能是來找自己,在加上他這種大混子,說白了也上不得台麵。
於是,他就繼續吆喝著手下幹活,隻不過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輛白色普桑,經過白紅標的時候居然停了下來。
後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李卓那淡然清俊的臉龐。
李卓沒有說話,目光直視著不斷吆喝的白紅標。
白紅標心有所感,他猛地回頭,當他看到後座上的李卓後,臉上的神色都是變成了濃濃的震驚。
之前李卓從他這拿走四千塊錢後,白紅標一直覺得很不舒服,萬一李卓那小子是個騙子,那他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
當白紅標看到李卓沉穩的坐在普桑後座的時候,他斷定這家夥來頭絕對不小。
前些天,他看到了李卓手上皇冠車鑰匙,現在更是親眼目睹了對方坐在十多萬的普桑裏。
這說明什麼?!
說明李卓的來頭不小,實力雄厚。
難怪他輕鬆就讓鋼材廠放棄這麼近的魚塘......
白紅標和李卓的眼神對視了幾秒後,心中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這時候,李卓向白紅標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白紅標可是從社會最底層爬上來的,自然是能屈能伸,他發現自己和李卓的差距很大,自然就選擇了躺平,抱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他樂嗬嗬的走過去,“李先生,您......”
李卓隨意的揮揮手,“上車說。”
白紅標猛地一怔,下意識的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隨即,他就後悔了,因為身上實在太臟了,坐在這麼幹淨的車裏,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白紅標有些緊張的說道:‘李先生,我,我這身上有些太臟了......”
“沒事!”
李卓的語氣風輕雲淡。
他察覺到了白紅標那有些卑微的心理。
李卓要的就是這種能讓人產生巨大心裏落差的環境,一個坐在豪車裏吹著空調,一個臟亂不堪的勞動。
坐在前麵的張必成,從後視鏡中看到謹小慎微的白紅標,心中爽翻天了!
李卓隨意的問道:“你魚塘弄的怎麼樣了?”
白紅標連忙回答道:“多虧了李先生的幫助,魚塘拿下來後,我馬上簽了合同,魚苗已經投放下去了,入冬了就能起塘。”
“那我們分紅合同什麼時候簽?!”
“李先生,您定,我隨時都可以!”
“那行吧!你先把合同模板打印出來,找個時間簽了!”
李卓隨意的點點頭,而後將白紅標那一側的車門打開。
白紅標秒懂,連忙下車,並對著已經駛離的普桑連連揮手。
“他麼的,將來老子有錢了,一定得買個白色普桑,這車開出去才叫有麵子!”
白紅標沒有意識到,他已經逐漸羨慕起李卓......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的老權羨慕的問道:“標哥,剛才那個普桑坐的是哪個單位的大佬,您居然認識這樣的大人物,真牛逼!”
白紅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老權,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雖然他很羨慕李卓,可是剛才在車裏被李卓的氣勢壓住,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有屁快放!”白紅標冷哼一聲。
老權臉色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翳,冷聲道:“標哥,我去查了一下李卓的底!他根本就不是吃公家飯的,就是汽修一廠的一個普通工人!這小王八蛋居然敢在標哥你太歲頭上動土,咱們必須給他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你他麼的就是放屁!李卓怎麼可能是個普通工人,那天他的氣場你也不是沒看到,那是普通人能有的嗎?!你他麼的肯定查錯了!”
白紅標語氣中滿是氣急敗壞的憤怒。
他差點就要指著老權這個傻子說,他嘴裏的普通工人李卓,剛坐著十幾萬的普桑離開......
老權眼中充滿了委屈和不甘,卻不敢發作,隻能強行辯解道:“標哥,這事我要是沒把握,敢過來跟你說嗎?李卓那個小王八蛋就是個普通工人!而且家裏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他家!”
白紅標看著老權信誓旦旦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些懷疑。
畢竟老權這人辦事還算靠譜,也不敢輕易的欺騙他。
白紅標沉吟片刻道:“行,那就帶我去看看吧!”
不管李卓的身份是真是假,老權既然幫他查了李卓的底,他多少也得給老權個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