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焚香這藥極為猛烈霸道,若不及時紓解,定有性命之憂。
屋裏的男人不知在哪兒中了藥,但眼下整個驛站死寂一般,顯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逃無可逃。
謝玉瓷緊抿著唇,身子繃得極緊。
如此近的距離,謝玉瓷清晰的看到,他五官和皮肉顯出幾分奇異的扭曲。
這張臉,有問題。
然而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讓謝玉瓷計較這人究竟是誰了。
玉骨焚香的味道濃的有若實質,她身體被藥效侵染的綿軟無力,腦中卻想到雲隱婆婆曾說人外有人。雍都果然不一般,她人還沒到京城,就碰見了這麼一樁硬茬子。
他力道大的驚人,謝玉瓷屏息靜氣,積蓄力量。
然而也就在這耳鬢廝磨的瞬間,少女身上清新的氣息,讓這男人在翻滾的欲海中停留片刻。
看到她瓷白的麵頰和抿成一線的唇,他喉頭動了動,抬手拉開了床幔。如若平時,他斷不會這般欺侮一個姑娘家,可玉骨焚香藥效霸道,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用最後一點清醒,給這小姑娘留最後的體麵。
床帳裏暗了下來。
呼吸交錯糾纏,那男人的動作愈發急切!
摸索不開如何解了中衣,他幹脆用力將那衣服撕裂,然而就裂帛聲響起的一瞬間。
謝玉瓷突然睜大了雙眼,赤色爬上瞳仁。
她還有最後一道保命的後招,然而反噬極大,等閑不用,可今日不用不行了。
她的動作變得出奇淩厲,指甲亦如刀鋒一般,直指那男人的胸口。
玉骨焚香到底影響漸深,這次那男人沒能避開,胸口被抓傷,斑駁血跡灑在床上。
他輕嘶了聲,被玉骨焚香侵染眼神竟霎時清明,他愣了片刻,複又看向謝玉瓷,“有點意思。”
謝玉瓷一言不發,跟他纏鬥。
她並指如刀,直刺他身上大穴。
那男人隻覺幾欲衝突身體的欲念隨著她的動作竟漸漸平息,她果真是個大夫嗎?竟然有辦法能壓製玉骨焚香?
眼底一暗,他正待說什麼,謝玉瓷越發逼近。
她熟悉人體經脈,動作幹脆利落,直指七寸!
方寸之地的床榻,處處殺機。
那男人往後避了避,渾身燥熱冷卻後反而笑道,“你竟然這般有本事,為何不早說?”
不等謝玉瓷回答,又問,“你要往雍都投奔哪家?”
問罷自顧的笑了,一指頭點在了謝玉瓷的眉心。
謝玉瓷身子一晃,栽倒在了床上,臨昏迷之際聽到耳邊響起,“罷了,既寧死不屈......”
話沒聽完,謝玉瓷徹底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天光大亮。
她驚坐起,方才發現殘破的中衣還套在身上,帳幔裏亦恢複了原狀,不見半點血跡。
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個夢。
可謝玉瓷分明知道,那不是夢,她渾身虛軟,正是後招的反噬。
愣神間,木香端著熱水進來了。
“昨晚?”謝玉瓷啞聲問道,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複雜,“你還記得什麼?”
“婢子還想問您呢。”木香茫然中帶著幾分委屈,“昨晚您叫婢子做什麼?婢子醒來才發現在桌子下麵睡了一晚上。”
謝玉瓷垂著頭,眼底起了些茫然。
正在這時,木香低呼了聲。
謝玉瓷順著往下看,散亂的衣襟透出玉色的肌膚,微敞的胸口,赫然幾點嫣然紅痕。
“姑娘,這是?”木香哆嗦開口。
“你先出去!”謝玉瓷攥著被子,指骨發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