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房間就在對麵,大門緊閉,從屋外開是開不了的。
喬溪麵無表情拿著鑰匙打開兒童房。
看到來人,薄瑾念傻眼了。
薄瑾煜同樣也十分震驚,他們沒想到喬溪這麼快就出來了。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不許過來!”薄瑾念小嘴微張,鳳眸瞪得極大。
喬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一步步靠近兩個不斷緊縮的身影,伸手按住了他們的肩膀,語氣不輕不重:“把褲子脫了。”
薄瑾念嚇得瞳孔緊縮,掙紮著就要離開,可喬溪並不想放過他們。
“你們不動手,那我就親自來。”她不痛不癢,語氣都不帶變的。
最後的結果不想也知道,兩個小孩的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沒有反抗成功。
喬溪使了五成力氣,白白嫩嫩的屁股就腫了,於是她停住了手,問:“知道錯了嗎?”
薄瑾念被打懵了,哭成了淚人。
薄瑾煜也眼眶通紅,對喬溪又增添了幾分厭惡。
喬溪不去看兩個孩子的可憐樣,故作冷漠:“你們再一人寫五百字檢討給我,沒寫完不準出房門半步,也別想著偷偷離開,我會讓兩個傭人站在門外看著你們,直到你們寫完為止去。”
“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薄瑾念淚流滿麵,臉色相當難看,隻覺一股屈辱感,剛想大罵,便被哥哥拉住手,理智再次回歸。
她死死瞪著麵前的喬溪,不得不作罷,憤憤寫起檢討。
薄瑾煜冷冷道:“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落到我和妹妹的手上。”
喬溪不想理會這兩個狼心狗肺的小崽子,頭還有些發暈,她扶著牆壁趔趄走到客廳,拿出醫藥箱給自己上藥。
處理完傷口,她也沒有上樓,而是昏昏沉沉在桌上趴著睡著了。
翌日。
喬溪醒來時將近八點,薄瑾煜兄妹倆知曉昨夜做錯了事,不敢讓管家叫醒她,自己悄悄坐車去了學校。
喬溪直起身子,美眸微閉,用手按著太陽穴。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清白素淨的小臉,睫毛纖長,皮膚很白,長發柔順披在肩上,美人痣恰到好處點在那隻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尾梢,看著安靜祥和。
手機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喬溪按下接通。
“喂,您好,請問是薄夫人嗎?”對麵是標準的女聲。
“我是,您有什麼事嗎?”
“我是Jq酒店這邊的經理,我們酒店受邀舉辦一年一次的酒會,本市著名企業家幾乎全部都會到場。
薄先生因為特殊的原因已經拒絕了多次,這次我們主辦方希望薄夫人能代替您家先生來酒會一趟。”
Jq酒店是本市最大的酒店,進去消費的那些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貴。
這樣大動幹戈舉辦酒會,還邀請了大部分商業巨佬參加......
想來的確不簡單。
喬溪挑眉,應下了邀請。
傍晚時分。
Jq主會場。
喬溪穿著一身低調樸素的定製紅色晚禮服,摻在人群中間,暗暗找了個角落坐下去。
噴金的牆壁,牆頂明晃晃的鑽石吊燈,體現著濃重潑墨又不失奢華的布局。
如此的宴會象征著權利和金錢。
“這不是姐姐嗎?”喬思檸一臉驚訝,拉著自己要好的小姐妹走至喬溪麵前,“姐姐怎麼一個人在角落,看著怪冷清的。”
“思檸,這是你姐姐啊?來參加這麼高檔的宴會怎麼穿的如此寒磣?”紀雅雅捂嘴輕笑。
喬思檸滿臉不讚同:“雅雅,我姐姐可是薄家的夫人。”
“薄家夫人?穿的這麼寒磣的薄家夫人嗎?”
接二連三的嘲笑聲響起。
喬思檸得意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女人,之前那麼囂張,如今到了酒會上還不是得原形畢露。
喬溪神情淡淡,沒有把這一連串的聲音聽進耳裏。
“這你們可就不對了,我姐姐雖然在薄家沒什麼地位,但她本人多才多藝,尤其舞蹈更是一絕,想必姐姐應該很樂意為大家展示展示吧?”
喬思檸眼神充滿挑釁,唇角笑容不變,“我說的對嗎?姐姐?”
她故意提高音調,把周邊的人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直勾勾盯著喬溪。
這下,她看她怎麼收場。
喬溪不慌不忙,好歹上輩子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她哪裏不知道喬思檸想做什麼。
原主一點也不擅長跳舞,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會。
喬思檸故意把事情鬧大,就是抓住了原主自卑懦弱的性格。
喬溪黑眸陰冷,如果是原主,保不定就硬著頭皮展示,鬧出笑話來,也丟了薄家的臉,在薄家的地位就更加不穩了。
可惜她不是“喬溪”。
不是想讓她出出風頭嗎?
喬溪走向大廳中央,身姿優雅,一身晚禮服將她襯成精靈,仿佛鍍了一層金色光芒,宛如夜裏的曇花,孤傲又盛氣逼人。
不少人看癡了。
喬思檸緊咬下唇。
都這樣了還想著勾搭男人,真是賤人。
喬溪動身了,屈躬下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她選了最為柔美的古典舞,揉進自己的個人風格,似夢似真,似見非畫,香氣淋漓。
在場的不乏有舞蹈大師,看著喬溪的視線都異常火熱。
這樣紮實的基本功,還能在原劇目上創新,真是個好苗子。
喬思檸也沒想到喬溪居然會跳舞,還跳的這般好,身邊圍繞著一起挑釁的小姐妹也滿臉尷尬,頂著眾人嘲諷的目光悻悻然退場。
這邊喬溪根本沒有注意到喬思檸,拒絕第四個邀請她跳舞的男士後,興致缺缺又找了個角落縮成一團。
“喬溪,你什麼時候學了跳舞?”喬思檸湊上去,指控道:“你知不知道剛剛讓我出了一個大醜。”
“你出不出醜跟我有什麼關係?”喬溪一臉無辜,“這位喬小姐,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你——”喬思檸說不出話來。
“我沒說你亂認親戚就不錯了,喬小姐,你要找罵可以去別處找,我這裏又不是什麼垃圾收,容所,別巴巴往上湊。”
喬溪站了起來,比喬思檸整整高了一個頭,“喬小姐,請不要自以為是。”
“真是敢說啊。”一道嗤笑聲傳來,喬溪抬頭望去。
男人一身純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扣子開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帶著銀邊眼鏡。
即使一張臉清秀無比,算不上多好看,但憑著周身氣場強勢,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喬溪愣住。
喬思檸則臉色鐵青。
“這位牙尖嘴利的小姐,不知陸某是否有幸請您跳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