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婆說啥是啥。”
江白嘿嘿一笑,牽起慕雲淺的手就走進了餐廳。
就連一旁的慕宏俊,他都沒正眼瞧過一下。
鬧劇過後,慕宏俊派人將慕豔紅送回房間,其餘幾人終於是在餐桌旁落座。
發生了方才的事,慕宏俊和陳明自然是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整個餐廳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老婆,你嘗嘗這個,這個可好吃了。”
江白夾起一塊白灼大蝦放入慕雲淺的碗中,故意大聲的打破了餐廳的寂靜。
他就是故意在惡心慕宏俊和陳明。
既然慕宏俊敢設鴻門宴,就要有本事沉得住氣。
慕宏俊黑著臉將麵前的一整碗湯喝盡,才終於緩過氣來。
“咳咳,江白啊,你真的對這個女人沒印象嗎?”
江白抬起頭,看著傭人手中平板上夢君雅的照片,故做疑惑的撓了撓頭。
“唔......好像是見過......”
江白的話讓慕宏俊瞬間坐直了身子,雙眼緊盯著他等待著後半句話。
“對了,昨天在王先生的婚禮上見到過!”
“你......”
慕宏俊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
慕雲淺險些被湯嗆到。
“爸,這傻子敢糊弄你玩。”
陳明還沒從方才的憤怒中走出來,他瞪著天真無害的江白,巴不得能用眼神把他五馬分屍。
“姐夫你和傻子賭什麼氣,幼不幼稚啊。”
慕雲淺強忍著笑意,心情大好的夾了一口肉放到嘴裏。
嫁給江白以來,她從沒有過這麼解氣的時候。
不知怎麼,他最近總覺得江白似乎變了,又看不出到底是哪裏變了。
“慕雲淺你個賤人......”
陳明的話還未說完,就感到一道視線,如同利刃般刺向自己。
抬起頭,他對上了江白那熟悉又可怖的神情,竟本能的閉上了嘴。
“淺淺,吃肉!”
江白心中冷笑,又夾了一塊肉放入慕雲淺的餐盤中。
一頓早餐,幾人吃得心照不宣,慕雲淺是吃得很開心,慕宏俊和陳明硬是被氣得一口飯都沒能下咽。
“爸,我看您根本就是多慮了,這傻子上哪裏能有本事認識夢總那樣的貴人。”
直到江白二人吃飽喝足,離開了餐廳,陳明終於是壓製不住脾氣,向慕宏俊埋怨起來。
這一場鴻門宴,非但沒宴明白,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也不過是如此。
“萬事都要謹慎,待我再試探一次。”
慕宏俊終究是年長一些,他心中雖然鬱悶但也還能沉得住氣。
但另一邊的慕豔紅自打蘇醒後越想越是委屈,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傻子欺負的團團轉,她那叫一個又羞又怒。
“你個廢物,連個傻子都收拾不了,怎麼保護我?”
坐在床上,慕豔紅一腳踹開了麵前的陳明。
小臂傳來的疼痛似乎在時刻提醒著她被一個傻子戲耍的恥辱。
“他就算再神氣又能怎麼樣,今天爸試探過了,那夢總根本就不是朝著傻子來的。”
“沒有夢總的庇護,他江白在這濱海算個屁?”
聽了陳明的話,慕豔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不認識夢總,還敢招惹王少爺,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慕豔紅似乎是提醒了陳明什麼,他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剛剛保存下來的電話號。
“誰?”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王欽龍不耐煩的聲音。
“王少,是我,陳明。”
陳明諂媚的笑著,語氣卻不似之前那樣低聲下氣。
畢竟現在的王家少了夢家的合作,地位大不如前。
“有屁快放。”
一聽到是慕家人,王欽龍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誒,王少您消消氣啊,我是來給您通個信的。”
“夢總和江白那個傻子完全不認識,會幫慕雲淺單純是因為看中了雲淺。”
怕王欽龍會掛斷電話,陳明連忙搶著開口。
果然,在聽到這消息後,王欽龍語氣中的不耐煩消減了許多。
“這麼說,隻要我得到了雲淺,夢家的合作就......”
一想到美人和買賣能同時得到,王欽龍心中大喜。
“是啊王少,隻不過我們家雲淺太過於心善,心中一直不忍心扔下那個傻子。”
“雲淺不應該被一個傻子耽誤了前途,這道理您應該比我清楚。”
陳明努力壓製著偷笑的欲.望,裝出一副很在乎慕雲淺的模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那日在酒店,夢總維護江白可是人盡皆知的。”
想起江白狐假虎威的模樣,王欽龍就氣得青筋暴起。
他堂堂王家大少爺,竟然當著全濱海市的麵讓一個傻子搶了女人和生意,這讓他顏麵何存?
“我們隻是希望王少能好好懲罰一下那個仗勢欺人的傻子罷了。”
“當然,如果事成之後王少能分給我們一點好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陳明隱晦地一提,王欽龍瞬間就明白了。
“信息若是有誤,我定饒不了你。”
王欽龍冷哼著掛斷了電話,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自打江白大鬧早餐已經過了幾日,也許是畏懼江白“發瘋”,那日後再無人敢打擾江白和慕雲淺。
慕雲淺也樂得清淨,幹脆埋首策劃與夢氏的合作方案。
江白每天除了應付一下慕宏俊的試探外,也就鍛煉鍛煉身體找尋一下當年的實力,過得好不自在。
一來二回,慕宏俊似乎也認定了江白並不認識夢君雅,便再不搭理江白。
如此一來江白徹底落得自由,心中別提有多開心。
“好你個小子,幫你個忙還不夠,還讓姐姐陪你演戲?”
電話中,夢君雅故作責怪的和江白開著玩笑。
她讓慕雲淺著手策劃,隻是為了考驗一下自己這個小師弟的媳婦到底有什麼水平。
至於合作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無論如何都會給到江白的。
“你還沒告訴我,師傅到底去哪裏了呢。”
夢君雅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的合影,心中一酸。
旁人總是說她冷漠,殊不知她對於師傅和師弟感情最深。
隻是,自她離開昆侖一派,便是再也沒見過師傅,就連關係最好的小師弟也讓她尋了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