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厲瑾身份高貴,怎麼會跟這種下賤的女人在一起?
擼起袖子,她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聲音尖利的開口道:
“喲,真巧啊,居然在醫院能遇到你,該不會是得了什麼臟病來看病的吧?
可是這裏是急診,你難道不應該去婦科嗎?”
陸傾晚仿佛並沒有生氣,微笑著開口:“是嗎?要論對症下藥的話,你的病可就麻煩了。”
“你什麼意思?”陸傾雪蹙眉,“你跟我裝什麼?”
陸星辰在一旁不緊不慢地開口:“像你這種嘴巴臟的像舔了馬桶圈的,應該掛哪一科?腦科?還是精神科?”
“當然是精神科啦,嫉妒比她漂亮的女孩子,這是一種嚴重的妄想症呢!”萱萱甜甜的聲音傳來。
陸傾雪氣得差點一口氣撅過去,又是這兩個小崽子!
每次總能夠恰到好處的補刀!
她狠狠吸了一口氣:“你這個白眼狼,從國外回來都幾天了,居然也不知道回家看爸爸,難不成是因為帶了兩個野種,不好意思?”
陸傾晚的臉立刻陰沉下來,“你這個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犯賤知道找對的地方,我打完你,你也好去急診。”
還沒等陸傾雪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兩個耳光就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
“之前已經警告過一次了你不聽,這次就賞你兩個耳光讓你長長記性!”
“再有下次,你待的就不是急診部了,我至少要讓你住半個月醫院!”
陸傾雪被打的一個踉蹌,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氣得眼淚直在眼眶裏麵轉。
“你個賤人,你找死是不是,竟然敢打我?!”
“打就打了!盡管回去跟你爸告狀,告訴他我過幾天就回去,親自看看他老人家活得怎麼樣。”
“順便把他奪走我母親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回、來。”
陸傾晚咬緊最後幾個字的發音,涼森森的開口。
她還記得當初被陸兆輝算計時的痛苦。
她差點以為一切都會有希望了,這個男人卻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次打擊。
母親的死,更是壓毀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對父愛的渴望。
從此之後,她對他隻有恨。
陸傾雪看著她帶了冷光的眼睛,頭皮一陣發麻,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這些股份全都是爸這幾年苦心經營得來的,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陸傾晚冷笑,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不要臉的人到底是誰?是你們侵占了母親的股份,把我們趕出家門。”
她拽著陸傾雪的衣服,忽然靠近,“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可以被你們隨意羞辱的人了,我要把你們拿走的東西,一點點全部奪回來。”
“我還要陸兆輝像條狗一樣,在我母親的墓前道歉!”
“你、你真是個瘋子!”
陸傾雪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這話要是讓爸爸聽見了,他能活剝了你的皮!”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剝了誰的皮。”
陸傾晚漫不經心地揚了下眉,牽著兩個孩子,直接轉身離開。
陸傾雪被嚇得亂跳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趕緊撥通了陸兆輝的電話,著急忙慌的開口道:“爸,陸傾晚這個賠錢貨回來了,剛才她還對我放狠話,說要讓你付出代價,還要你去她媽媽的墓前道歉!”
“什麼?!”
陸兆輝先是驚訝地拔高了聲音,聽到她後麵的話之後,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
“就她?在外國銷聲匿跡了幾年,回來之後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可別忘了,我的的準女婿是誰!”
沈厲瑾那是何等人物,整個江城有誰敢跟他作對?
想到這裏,陸傾雪原本慌張的神色也放鬆了不少。
“說的也是,有厲瑾替我撐腰,陸傾晚算什麼東西。”
她得意的晃了晃頭,“不過我得想辦法,不能讓她和孩子見麵。”
說到這裏,她才忽然想起來月亮的傷勢。
“對了爸,月亮今天被人綁架出了點事,你們來醫院一趟走個過場。”她連忙開口道。
陸兆輝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這孩子三天兩頭總是出問題,真不愧是那個死丫頭的孩子,這是來討債的吧!”
“先別說這些話了,你叫上我媽,你們兩個人一起過來。”
掛斷電話,陸傾雪匆匆往浩宇發來的病房號走去。
走廊裏,沈厲瑾身姿挺拔地靠在牆上,正在跟醫生低聲說著什麼。
陸傾雪以最快的速度把頭發和衣服扯亂,營造出一種風塵仆仆的模樣。
剛在沈厲瑾麵前站穩,她便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家月亮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我剛才嚇都要嚇死了!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醫生怎麼說?”
她目光轉向病房,隻見月亮的小身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陸傾雪還以為他的傷勢很重,心中想笑,麵上卻哭得更加痛了。
“我的寶貝,你要是出事的話,媽媽該怎麼辦!”
“都怪我疏忽了,才讓你從家裏溜出去,你醒過來好不好?跟媽媽說說話,聽聽我的道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