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茜薇送醫及時,經過搶救大人小孩都保住了。
但她身體極為虛弱,胎像不穩,需要好生休養,不能動怒,否則孩子可能保不住。
且此番事故,高茜薇受到重創,若是再流產,可能今後都無法懷孕。
聽到這個結論,晏成文勃然大怒。
“晏鶴卿,這就是你的好妻子,蛇蠍心腸,茜薇差點連孩子都沒保住。”
留蛇蠍在家,對誰都是致命的。
晏鶴卿始終保持沉默,擰著眉臉色難看。
事情發生到這局麵,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鶴卿,今日之事怕是瞞不住了,那幫人都鬼精鬼精的,你看要如何解決?”
眾目睽睽之下,虞棲桐的罪名已經成立。
高茜薇又在那樣的情況下被晏鶴卿抱走,想讓人不想歪都難。
“此事我會處理。”晏鶴卿淡淡然開口,言語冷清,沒有一絲憤怒的感覺。
好似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你要是輕易放過虞棲桐我可不答應。”
那女人把他晏家的血脈差點害死,怎能一筆勾銷。
輕描淡寫的帶過也不行!
“是啊,一定要狠狠懲治虞棲桐還有虞家,讓他們知道晏家的厲害。”
江秀雅附和著,下一秒她發現晏鶴卿正用陰狠的目光瞪著她。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成了嘀咕。
“聒噪。”
晏鶴卿不耐煩聽著這虛偽的兩口子大放厥詞,轉身就大步離開。
晏家雖然及時處理負麵消息,但管不住賓客的嘴。
虞棲桐推高茜薇下樓一事在圈內傳的沸沸揚揚。
不知情的人紛紛斥責虞棲桐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除掉被晏夫人看中的高茜薇,竟然不惜想殺人。
“殺人犯”這個名號,也被強行扣在了虞棲桐身上。
對於此事,虞棲桐根本不知。
虞琛得知消息後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給虞棲桐,結果她一個都沒接。
最後沒辦法,他隻好給姐姐發了一則信息,希望她能看到。
高家人很快得知消息,氣勢洶洶前往晏家。
他們一定要為女兒出一口氣。
晏家門口,陳媽立馬認出來者是高茜薇的父母,連忙開門。
高明威跟何慧大步踏進屋,嘴裏叫囂著:“虞棲桐呢?賤人敢推我女兒,活的不耐煩了。”
“虞棲桐,趕緊滾出來。”
兩人中氣十足,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裏回蕩,虞棲桐想不聽見都難。
她知道逃避無用,索性麵對。
高明威跟何慧終於在喊了好幾聲後看見虞棲桐的人影,高明威立馬飛奔上前抓著她的手狠狠給了一巴掌。
“賤人!”
虞棲桐身子不穩,一隻手下意識護住腹部,另一隻手抓住扶手。
“我沒推她。”虞棲桐語氣堅定。
她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承認。
“你,你怎麼這麼歹毒,我女兒被你害的住院差點流產,你竟然毫無悔意。”
“上次你就推了她一次,她命大沒有死,這次你故伎重施,你安的什麼心。”
何慧指著虞棲桐大罵,雙眼泛紅,又一巴掌打了下去。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高明威許是覺得不解氣,伸腳踹上虞棲桐的背。
她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愣是不讓自己喊出聲。
“嗬,你們身為父母,高茜薇出事第一時間不在醫院陪她而是來找我麻煩,比起什麼都沒做的我,你們心思更歹毒。”
若換成她的父母,早就這守在自己身邊驅寒溫暖。
就連她那可愛的弟弟也會替自己打抱不平。
而不是像現在這對父母,女兒生死不知,卻想提前找人泄憤。
可笑。
“哦,我忘了,你們哪裏在乎高茜薇,你們在乎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誰來給你們榮華富貴。”
虞棲桐邊說邊起身,嘲弄的笑格外刺眼。
何慧還想抽她嘴巴子,卻被虞棲桐抓住手腕狠狠甩開。
“在明知道晏鶴卿是有婦之夫的情況下依舊讓你們的女兒當插足小三,還懷上孩子,我看犯賤的是你們高家。”
虞棲桐的話戳中了高家的死穴,高明威還想對她動手,隻聽身後傳來嗬斥:“住手!”
晏鶴卿陰沉著臉來到三人身邊,先是看了眼虞棲桐,隨即看向高家夫婦。
“在我家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晏鶴卿聲音猶如利劍一把把的插在高家夫婦身上,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我們也是氣不過。”何慧仗著自己的是女人,生生擋在了丈夫麵前。
“若今後證實我沒有推高茜薇,那你們剛剛打我就是在犯罪,放心,晏家有監控,開著的。”
虞棲桐笑著走下樓梯,那笑容帶著一絲悲涼,更多的是嘲諷。
高明威還想要動手,卻見虞棲桐突然轉身發了瘋的怒吼道:“趁我還沒報警之前趕緊滾,一個暴發戶而已,在我麵前擺什麼譜,滾!”
許是被虞棲桐的氣勢嚇到,再加上他們也不敢招惹晏鶴卿,灰溜溜的離開了。
陳媽板著臉關上門,沒有看到虞棲桐被趕出晏家,她很是不爽。
虞棲桐背對著晏鶴卿,語氣淡薄:“眼睜睜看著我被打,你很解氣是嗎?”
高明威跟何慧上來時,晏鶴卿就已經抵達了大門口。
可她被打,這男人始終看著一言不發。
是啊,一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人,談什麼幫忙呢。
“這是你應得的。”
“什麼是我應得的?我根本沒有推高茜薇,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虞棲桐紅著眼眶與晏鶴卿對視。
她就像被逼急的兔子跳了牆,眼中的恨意越發濃烈。
“證據呢?”
虞棲桐身子一僵,退後了幾步大聲狂笑。
是啊,她沒證據,根本沒人證明她是無辜的。
她就是世人眼中的劊子手。
“想想虞家,想想你自己,去醫院道歉,否則你知道下場。”
虞棲桐強忍著不適,指甲深深的嵌入血肉中。
“高家跟虞家共爭環球集團項目可是你從中作梗?”
晏鶴卿皺眉。
“虞家跟我二叔的家具城被針對可是你從中作梗?”
晏鶴卿沒有說話。
即便他沉默,虞棲桐也得到了心中答案。
她算什麼,不過是晏鶴卿的玩物罷了。
高家被奉為上賓,虞家被踩在穀底,天壤之別。
“晏鶴卿,你什麼時候肯放我走記得說一聲,我一定不會糾纏不清。”
她想逃,但不能。
虞家在此紮根立足,她不顧自己但也要顧忌家人。
被寵愛的,永遠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