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皓軒驚呆了,亂神符怎麼會不起作用呢?這怎麼可能?
其他三家見到我選擇了宋月靈,皆欣喜若狂,隻有趙雪菱,難掩失望。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宋皓軒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總不可能當眾反悔。
“既然郭賢侄已經選擇好了,那麼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就此別過。”
其他三家滿臉笑容,紛紛起身離去,心裏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臨走之時,趙雪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意思。
宋皓軒嘴角抽搐著,拳頭握得很緊。
“要我嫁給他,我寧願死。”
宋月靈氣瘋了,眼淚水直掉,轉身狂奔而去。
“月靈,月靈。”
宋母趕緊追了出去。
“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不過就是一個短命鬼而已,如果,你能活下來,再商討婚事吧!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嫁過來,就守寡。”
宋皓軒目光冰冷。
我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命數的,看來,其背後應該有一個高人,算計了我的命數。
否則,那亂神符是怎麼來得,這種級別的符咒,不是一般的風水師能夠製造出來的。
“怎麼?你想反悔?”
我有些怒意,難不成,這是把我當猴耍。
“我說得是事實,你活過這幾天再說。”
宋皓軒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
我叫住了宋皓軒。
“你想幹什麼?”
宋皓軒對我怒目而視,他自然後悔極了,不應該提出讓我自己主動挑選。
“回去,準備好棺材吧!”
我咧嘴笑了起來。
宋皓軒傻了,準備好棺材,這是什麼意思。
“準備一口就夠了。”
我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進了裏屋。
其實,我也根本看不上宋月靈,隻是這宋皓軒太歹毒了,居然用亂神符算計我,我自然不能讓他稱心如意,所以才選擇了宋月靈。
現在,我最頭疼的事情,就是我應該如何度過第二個本命年,難道說,真的要按外公的意思,定下婚約嗎?可是,人家又不願意,我也無法強迫。
“你還在嗎?”
外麵,傳來了一道軟糯的聲音。
我走出去一看,發現是趙雪菱,她一個人,應該是避開了父母來的。
“你有什麼事嗎?”
我問。
“你雖然沒有選擇我,但是我們應該信守承諾,這是婚書原件,之前我爸媽手中的是假的,被我掉包了。”
趙雪菱拿出了一封信件,正是原件婚書。
我有些震驚,居然還有看上我的。
“你父母不會同意的。”
我很清楚,我一個其貌不揚,無權無勢的人,這些豪強富戶,是絕對看不上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好了,我走了,我爸媽還在等我。”
趙雪菱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帶有幽怨。
我盯著趙雪菱的背影,很不明白,這丫頭,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看上我哪一點?
這其中,怕是有問題啊!難不成,是外公留下的後手。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份婚書,我心裏也就有底了。
我看著婚書,上麵已經留下了趙雪菱的手印,這令我有些感動,心想以後得請人家吃一頓飯,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啊!
隻要按下手印,婚約就可以生效,按不按,我遲疑了一陣,最後決定,還是暫時不按手印。
我真不信邪,憑什麼啊!黑白無常想要我的命,我就隻能被動防禦嗎?我要跟他們鬥上一鬥,實在不行,再按手印也來得及。
第二天,我就開始了布置,將桃木劍藏在了床頭的枕頭下,這是我外公留下的遺物。
桃木五行屬金,有威懾與肅殺之機,而刀劍類殺傷性武器,具有殺威製裁之力,所以把桃木做成刀劍類外形具有辟邪、驅邪、遠邪的作用。
而後,我拿出了金剛經,立在桌上。
金剛經具有無上金剛不壞之誌,有規範萬靈的法能,所以供奉金剛經能夠避一切邪祟與惡鬼、除一切魔。
我還把成套的木匠工具搬進了房間。
木匠工具屬於28星宿,具有驅魔辟邪的作用,有锛,鑿子,刨子,鋸線鋸,刀鋸,魚頭鋸,手搖鑽,墨鬥,木銼,有角尺,直尺,畫規,斧子,還有雕花的刻刀。
這些木匠工具,也是我外公留下來的,以前,外公閑時,會做些木匠活,家裏的木製家具都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手。
隨後,我在房間門口,掛了一個黑狗血侵染過的葫蘆。
葫蘆本不應該屬於驅邪物品,但是由於葫蘆具有陰陽和合,天地和合之意,圓融納藏萬物之能,也就是具有收服、束縛邪魔之意。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五雷鎮鬼符。
這道符具有非常神奇的鎮鬼法力,因為雷往往代表天殺之意,一切鬼怪邪祟都會規避躲避雷神。
這是我以前整理外公遺物的時候,偶然找到的,想來是外公沒有舍得用。
製造五雷鎮鬼符,材料難尋,需要山骨,老龜血,千年朱砂,還要收取日精月華,難度可想而知。
本來,我還想弄一張鐘馗畫像的,但是轉念一想,鐘馗也是地府的,跟黑白無常是一夥的,八成不起作用,隻能作罷。
我真的是想不明白,黑白無常為什麼糾著我不放,我又沒有招惹過他們。
外公也沒有告訴我原因,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次,我非要跟黑白無常鬥上一鬥,讓他們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三天後,我的本命年到來之前的半個小時,我心裏開始緊張了起來,今天晚上,如果度不過去,我可就死了。
我坐在床上,等著黑白無常的到來。
我一直都認為,外公的死,跟黑白無常有關,否則,為什麼黑白無常來了之後,外公的身子骨衰弱了下去。
這可以說是我的仇敵啊!
外麵很是寂靜,寂靜得猶如墳場,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時不時的盯著手表。
時間仿佛流逝得很慢,隻剩下半個小時,但我好像等了很久很久。
終於,時間到了零點一秒,外麵突然狂風大作,吹得窗戶嘎吱作響,我這老宅子,可不是那種玻璃窗。
“來了嗎?”
我冷汗不由出來了,門口,已經出現了兩道身影,黑白無常,來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得,我知道躲不過去,人家,是鐵了心要我的命。
“郭琤,上路了。”
一道飄飄悠悠,幽冷詭異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令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上路,上你大爺的路。”
我心裏發了狠,準備死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