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站在走廊上吹著冷風,她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這一切仿佛被事先安排好一樣。
當秦玲到公司大鬧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秦玲畢竟姓秦,還是覺得她不會做出有損秦家的事。
再就是之後的陸芷沅,在霍景瀟沒有告訴她陸芷沅的事情前,她對陸芷沅是一點防備沒有,導致公司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出現。
再是會議上的姚竇,他那奸笑的模樣在秦蘊眼裏揮之不去,他好像什麼都預料到一樣,還有那份一模一樣的方案,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秦蘊站在窗邊有些頭疼,現在她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沒有方案,公司還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回去也是一個笑話。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走下樓梯,秦父是因為信任她才將公司交到她手上的,她也決不能辜負秦父的信任。
秦蘊捏了捏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
“姚總,怎麼樣,這個方案不錯吧。”
這邊的陸芷沅頂著一張妖豔的妝容躺在姚竇的懷裏。
“這得多虧了沅兒寶貝呢。”
姚竇肥大的手在陸芷沅身上遊走著,惹得陸芷沅嬌吟一聲。
“話說你寶貝你是怎麼拿到方案的?”姚竇有些好奇的問。
“當然是秦蘊那個好妹妹呀,人家可是心甘情願的拿給我的呢~”
“秦玲,她不也是秦家人嗎,怎麼,舍得害自己產業?”姚竇更加疑惑。
“公司和男人比起來算什麼,秦玲可是暗戀霍景瀟許久了,早就看秦蘊不順眼,逮著個機會還不得狠狠的虐她一番?”
陸芷沅的聲音陰陽怪氣,全是對秦玲的嘲諷。
“可是人家霍景瀟怎麼可能看上那種賤貨呢?”
自從公司出現問題後,秦蘊幾天都沒離開公司,忙得焦頭爛額的。
公司的員工最近都沒什麼幹頭,這時候也都下了班,空蕩蕩的辦公室隻留著秦蘊一人。
看著巨大的虧損,秦蘊始終想不明白,秦玲當真是為一個男人和陸芷沅聯手,連自家的公司都拋之腦後。
愚蠢且有病!是秦蘊現在對秦玲唯一的評價。
“嘖。”
秦蘊歎了口氣,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兩天沒合眼的她有些支撐不住。
她起身,準備去接杯咖啡醒神。
沒走多遠,瓷白的樓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另一方靠近。
“霍總?你怎麼來了?”
待看清來人,秦蘊有些詫異,霍景瀟這個點來公司幹嘛。
“跟我走。”
霍景瀟沒多說,拉著秦蘊的手往外走。
看著霍景瀟突如其來的舉動,秦蘊有些不解,但是她清楚的是公司的事情沒有完成,她現在還不能離開。
“霍總,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但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蘊掙開霍景瀟的手,神情有些疲憊。
“你現在這樣能好好工作嗎?”
霍景瀟注視著秦蘊的眼睛,隻見她瞳孔中布滿血絲,眼瞼也因為疲勞過度而產生了紅腫。
看著以往明亮如星辰的眼中沒了光彩,霍景瀟心中隱隱作痛。
“我自己有數,不勞煩霍總費心。”
秦蘊擦著霍景瀟的肩膀走過,聲音帶著疏離。
她現在急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本來心煩意燥,霍景瀟這一來更讓她焦慮。
她可不會向秦玲一樣,為了一個男人什麼都舍棄。
霍景瀟盯著秦蘊離去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不試著依靠我呢?隻要你說,我什麼都會答應。”
不大不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辦公室清晰的傳人秦蘊的耳朵。
這話讓秦蘊愣了一下,她頓了下腳步。
“但是我不會答應。”
說罷便回到了工作台上。
碩大的辦公室鴉雀無聲,隻剩下鍵盤敲擊清脆的響聲。
霍景瀟沒有繼續說什麼,默默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秦蘊的目光滿是心疼。
秦氏資金出現問題後,本該合作的企業都紛紛解約,最後著剩幾家和秦家關係頗深的公司還維持的合作。
楓家便是這其中一家,也是資源最好的一家。
“這是秦家的女兒?倒是有膽識。”
酒店內,仰坐在床上的男子玩味的盯著手中平板上的照片。
“怎麼?楓朔,難不成對她有興趣了?”
另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酒杯,對著床上的男子嗬嗬笑著。
“那倒沒有,隻是這麼大的簍子,有些期待她的處理方法,會不會像上次在會議上那般給我帶來驚喜。”
楓朔轉頭盯著窗外,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
“若是能讓我滿意,我不妨也去會會這個秦總。”
秦蘊直到第二天淩晨才放下電腦,正準備掏車鑰匙回家,抬頭卻看見霍景瀟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你怎麼還沒走?”
秦蘊有些疑惑,她一心放在工作上,以為霍景瀟早就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他還在這裏。
“等你。”
“等我幹什麼?”
難不成是真的有事找我?秦蘊有些懵。
“等你回家。”
霍景瀟直直的盯著秦蘊,生怕她突然變卦。
被霍景瀟這麼盯著,秦蘊渾身不自在,她撓了撓頭。
“你可以先回去啊,沒必要等我這麼久的。”
霍景瀟沒說話,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走吧。”
秦蘊拿起桌上的鑰匙,順手打開了辦公室的玻璃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天窗映照在她臉上。秦蘊下意識的伸手擋了擋,依稀可見的暖色照撫著她的臉,越發的顯得美麗,就像是初春盛開的玫瑰。
霍景瀟看到這光景不禁咽了咽口水,麵色也帶有些紅暈。
“可以走了嗎?”
秦蘊嗯了一聲,隨著霍景瀟下了樓。
來到地下停車場。
霍景瀟本想著開自己的車帶秦蘊回去,但是秦蘊徑直朝著另一輛車走了過去。
“霍總,你不上嗎?”
秦蘊已經坐上車,見不遠處霍景瀟發著呆,準備喚他上車。
霍景瀟握緊了手中的車鑰匙,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這幾天太過疲憊,一沾床就呼呼大睡。
霍景瀟替她捏好了被角,滿目柔光。
“你怎麼那麼要強呢。”
秦家公司出事的事霍景瀟早就派人調查清楚,姚氏集團對他來說,不過隻是隨時可以消亡的角色,隻是......
他注視著秦蘊,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髻。
“這個小家夥不會同意吧。”
這邊的秦玲還在為自己陷害秦蘊的事而沾沾自喜,已經在幻想成為霍家夫人的模樣。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霍景瀟看在眼裏。
隔天,秦玲正準備去見陸芷沅商量下一步計劃。
她剛要打開車門,突然出現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將她拽著拖向另一個麵包車裏。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不到幾秒鐘,甚至都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像是訓練有素的綁匪?
坐在車上的秦蘊口中塞著肮臟的抹布,兩隻手被麻繩綁著,她拚命踢著腳,想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