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內心多了些許內疚。
當時他丟下秦蘊一個人走了,不知道現在她的處境如何了。
他從辦公桌裏掏出一張照片,修長的指尖輕撫著照片上的女孩。
霍景瀟似乎有些癡迷,或許是相處的久了,他愈發覺得秦蘊就是救他的那個人。
還有那道一模一樣的疤痕......
“那個人會是你嗎?秦蘊。”
秦家。
“蘊蘊啊,這些年你受苦了。”秦母滿眼憐愛,撫摸秦蘊的頭發。
雖說才見秦蘊幾次麵,但是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
“這倒也沒有,養父養母對我都挺好的。”
秦蘊脖子縮了一下,她還有些不習慣這麼親昵的舉動。
“你也長大了,養父母那邊我自會幫你補償。”
秦父抿著茶,倒也是通情達理。
“謝謝。”
“一家人說什麼謝啊,你先好好休息著,過段時間呢讓你爸把你安排進公司練習練習。”秦母笑得慈祥,目光一直追尋著秦蘊。
此話一出,旁邊沙發上玩手機的秦玲不樂意了。
“她憑什麼進公司啊,我都還沒去過呢!”
傲嬌的神情讓秦蘊不禁有些反胃。
“憑她是你姐姐。”秦父嚴肅的聲音響起,秦玲的眼睛瞬間紅了。
“爸,你知道她幹過什麼嗎?她根本不配進公司,上次讓霍總虧了5000萬,人家沒找她賠錢完全因為她以身相償,她這樣的怎麼去公司!錢虧完了怎麼辦?”
秦玲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一雙通紅的眼睛緊盯著秦蘊。
“5000萬?”秦母有些不可置信。
“蘊蘊,這是真的嗎?”秦父不怒自威。
秦蘊嗯了一聲,也沒有做什麼解釋。
“爸媽!你們看吧,我就說她不靠譜。”
秦玲眼睛一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要不是她欠了霍景瀟5000萬,她自己又沒錢賠,誰會娶她個鄉巴佬啊,指不定是做了什麼皮肉生意呢,我說她做小三根本就沒錯,小三都不如。”
秦玲的話越來越惡毒,連秦母都聽不下去了。
“秦玲,夠了!”
秦父的眉頭也皺了皺,正要質問,秦母溫柔拉過秦蘊的手,“你跟母親具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咱不想嫁可以離婚,好好處置就是了。”
暖意順著指間流淌,秦蘊心中一暖,正準備開口,被突然傳來門鈴聲打斷。
“叮咚,叮咚......”
秦蘊躉了躉眉,拉住了秦母起身的手,自己去開門。
門外,李經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等在門口,額頭上的汗珠不住往下淌著。
見到秦蘊就當見到救星一樣,笑得像個狗腿子似的。
“哎呦,夫人,我可算見著你了。”
李經理諂媚笑著,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秦蘊。
秦蘊並沒有接,隻是將東西放在原地。
“蘊蘊,是誰來了啊?”
秦母見秦蘊站門口半天,便出來相迎。
秦蘊正要回答的時候,李經理先開了口:“我是為上次公司虧的那5000萬來的。”
還沒等李經理接著說下去,秦玲搶先道:
“我就說吧,上次她害得人家公司虧了那麼多,人家不找她麻煩才怪呢!這麼多錢,除了出賣身體,她還能怎麼賠呢?”
秦玲麵帶嘲諷,得意洋洋的看著秦蘊,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秦母一聽這話,有些擔憂起來。
秦父也放下茶杯,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盯著門口。
“不不不,我是來給夫人賠罪的,上次在公司是我的錯,害得夫人背了黑鍋。”
李經理撓了撓鼻子,麵帶愧疚。
“賠罪?喲,秦蘊,這哪請的演員啊?”
秦玲才不相信一個鄉巴佬能有什麼能耐,對著李經理就是一陣嘲諷。
“給了你多少錢啊?哎,不對,她也沒錢啊,該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秦玲的話越來越惡毒。
李經理麵色不悅,但看秦蘊沒說什麼,他也不好插嘴。
“夫人放心,公司的錢我會盡快補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嫉妒夫人的才學,才陷害夫人的,是我對不住您!”
李經理說完對著秦蘊深深的鞠了一躬。
嫉妒我的才華?
秦蘊有些想笑,這李經理圓滑得緊,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
“陷害?”
這下輪到屋裏的老兩口懵了,就連秦玲都有些詫異。
“嫉妒陷害?秦蘊姐姐,你這是花多少功夫才請的這麼好的演員啊。”
秦玲的話越來越難聽,李經理終於忍不住了。
“你再汙蔑夫人,我不介意讓霍總也聽聽這些話。到時候你可能永遠也說不出話了。”
李經理的威脅,讓秦玲臉瞬間慘白。
不可能啊!
秦蘊明明就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才華?
一定是騙子!一定是!
她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秦父帶有怒氣的眼神掃了過來,把她的話硬生生堵在了嘴裏。
李經理重新直起身,看向秦蘊的臉上滿是真誠。
秦蘊看著那雙眼睛,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人四五十了吧,賣什麼萌啊?真辣眼睛!
這霍景瀟也真是的。
待李經理走後,秦蘊本不想多說,但看到秦母期待的眼神,還是把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秦玲可沒心情聽這些,上樓“砰”的一聲甩上門。
倒是秦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欣慰。
而此刻的陸芷沅,打了不下數十個電話,接聽的卻隻有寥寥幾個。
“賤人!”
陸芷沅一拳打在賓館的衣櫃上,滿眼怨恨。
自從上次霍景瀟留下的資料,她就知道自己露餡了。
霍景瀟已經知道她陷害秦蘊的事,就連傷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結果可想而知,她被趕出來了,帶著僅剩的幾百塊錢,租了個便宜的旅館。
以前有霍景瀟養著,吃穿不愁,現在的她猶如一隻喪家之犬,什麼都不會。
憑什麼她自己要在這臟亂不堪的地方住著,秦蘊卻錦衣玉食的生活?
陸芷沅心裏憤憤不平,想著霍景瀟和秦蘊纏綿的場景,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她恨恨的捏緊了手中的電話,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