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亮成了星星眼,抓了下葉宛央的衣袖,“傅京年本人好帥啊,我有點暈。”
葉宛央扯了下嘴,帥嗎?或許她已經不覺得了吧。
看到葉宛央係著圍裙,傅京年挑眉,“你做午飯?”
“我上次不是說了嘛,想過來做菜給你吃,你忘記了?”
傅京年倒也沒忘,隻是好奇葉宛央做菜的味道。
葉宛央進了廚房。
半小時後,葉宛央端菜上桌。
賀玲看到菜色誇,“先生真是好福氣,太太做的菜看起來就很好吃。”
脫掉西裝外套,傅京年穿著黑色襯衣落座,夾了筷魚放嘴裏。
葉宛央問,“好吃嗎?”
男人舒展眉心,沒說好吃,但是看得出合胃口。
唐羽吃了兩大碗飯,“央央,你的手藝太好了,我吃撐了都還想吃,隻是肚子裝不下了。”
葉宛央笑著說,“下次還做給你吃。”
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傳來,眾人望過去,林語嫣病怏怏走了進來,“喲,這是一家人齊歡樂嗎?”
“似乎還多了個鄉巴佬!”林語嫣掃了唐羽一眼。
在醫院打了針,林語嫣氣色好很多,精力也足了。
賀玲問,“林小姐吃過飯了嗎?”
把包甩到沙發上,林語嫣懶洋洋說,“我在外麵吃飽了。”
葉宛央收碗去了廚房。
唐羽跟進來,“林語嫣這脾氣怎麼這麼讓人討厭,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向來是這樣。”葉宛央已經是習慣了。
“阿羽,你幫我拿洗潔精過來。”
“在櫥櫃最上麵一層。”
葉宛央掃一眼,看到唐羽墊腳去拿,落下一包藥粉狀的東西。
她走過去撿起。
看到老鼠的標誌。
居然是包老鼠藥,隻是葉宛央沒見過沁園有老鼠串過。
“央央,掉了什麼東西啊?”
葉宛央下意識把老鼠藥包塞入圍裙口袋,“沒什麼,洗潔精呢?”
唐羽遞了過去。
打掃完,天色也不早了。
唐羽要回學校,葉宛央替她叫了輛出租車。
回到別墅,葉宛央直接進了房間,從兜裏把老鼠藥拿了出來。
然後走到傅京年書桌前,打開了抽屜,摸出一瓶胃藥。
傅京年長年都胃不好,幾乎隔幾天就胃痛,也備了胃藥在房間。
這別墅許多攝像頭,房間是沒有的,葉宛央拿出了老鼠藥包。
然後把胃藥又放了回去。
房門忽然被推開,傅京年走了進來。
葉宛央猛地回頭笑,“時間還早,你打算睡了嗎?”
一顆心在撲通地跳,葉宛央強行壓了下來,走去挽住他的手臂,“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好不好?最近新出了部警匪片聽說很好看。”
葉宛央神色有些異常,傅京年掃她一眼,“臉挺白的?”
葉宛央摸臉,“哦,我今天抹了點粉底。”
傅京年沒有再說,轉身出了房間。
葉宛央跟過去,看到傅京年推開私人影院的門。
影院內空間不小,電影也全,葉宛央拿著遙控器按。
搜到新出的影片。
葉宛央忽然起身,看電影沒東西吃,簡直太乏味了。
跑了出去,葉宛央抱著滿袋子零食進來,這是她今天從影視城回來的路上買的,不少垃圾食品。
看到葉宛央撕開一包辣條,傅京年皺眉,兩元一包的塑料食品,身為頂級富豪的傅京年根本沒見過。
葉宛央就不一樣,之前一年都在鄉下,她自從去鄉裏小賣部買了包辣條嘗過後就上癮了。
葉宛央拿一根辣條出來,“你要不要吃?”
傅京年眉頭緊皺。
“你不吃啊,那我吃了。”葉宛央放了根辣條到嘴角。
一張純真的小臉很滿足,葉宛央連續吃了好幾根,辣得耳朵都紅了。
然後擰開了桃子蘇打水。
傅京年盯著她的吃相,眼底微微一蕩。
葉宛央抬眼,“老看著我做什麼?”
傅京年伸指腹到她嘴角,抹去食物殘渣,“吃東西吃不幹淨,還是三歲小孩嗎?”
葉宛央笑了笑,又開了包瓜子,嗑瓜子的聲音吱吱地像鬆鼠。
影院門被推開,林語嫣出現,聲音嬌滴滴,“京年,人家也想看電影嘛。”
葉宛央回頭,睜圓眼睛,林語嫣穿著玫紅色真絲睡袍,露出深深的溝,下麵是雙大長腿。
林語嫣走近,葉宛央聞到濃濃的香水味。
坐到傅京年身旁,林語嫣沒骨頭一樣向傅京年靠,“京年,這是部什麼電影啊,好看嗎?”
傅京年回,“警匪片。”
“人家想看愛情文藝片。”
葉宛央覺得她蛇精附身,坐著也不停扭腰。
葉宛央停止嗑瓜子,“姐姐,電影才演到一半,看完了再看你的愛情片。”
“不嘛,人家就要換。”
林語嫣的胸幾乎貼到傅京年身上,“我新買的這件睡裙好看嗎?”
傅京年盯著眼前的大屏幕,“她說的對,電影要看完。”
笑容僵在嘴角,林語嫣氣結,“你變了,你開始對我不耐煩了,你就不怕我跟葉淺那個死鬼一樣從橋上跳下去自殺嗎?”
傅京年漆黑的眸驟然一變,盯著她,“剛才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
林語嫣從椅子上坐起來,打算賭氣離開,她的手腕被傅京年拽住。
林語嫣皺眉,“京年,你放手。”
傅京年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嗓子幽幽沉沉,“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還要我重複一遍?”
林語嫣撇嘴,“以後我不提那個死女人就好了嘛。”
一個巴掌落到林語嫣臉上,她哭了起來,“葉淺人都死了,不是死鬼是什麼,你拿一個死人跟我計較,你還打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林語嫣跑出了電影院。
葉宛央靜靜地坐著,長睫垂了下去,眸底流淌著各種情緒,再抬眼時,恢複清澈眼神。
盯著傅京年起身離去的背影,葉宛央不知不覺就笑了,葉淺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這個男人上心過,人死後,他倒是計較稱呼了!葉宛央覺得可笑。
電影還沒演完,葉宛央也出去了。
傅京年一夜沒回房間,葉宛央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瞌睡蟲來了,葉宛央睡了過去。
——
隔天上午,葉宛央去了南城市最大的長治監獄。
穿過長長又昏暗的走道,葉宛央很壓抑,想到父親曾經在這裏自殺,她的腿腳不受控製抖了起來。
獄警見葉宛央沒跟上來,回頭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