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醫生,看起來你好像還真的像外界傳聞那般,醫者不仁心啊。”
一想到周予蘇 剛離婚便打算找下家,墨湛北隻感覺胸口堵著一口難以發泄出來的鬱氣,不爽的出聲。
周予蘇也沒想到這個本應該離開的人竟然去而又返,滿臉震驚的看著他。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墨湛北接下來的口不擇言砸了個正著。
“現在身邊碰不見更合適的人,毒手都已經伸到病人身上了?還真的是饑不擇食,讓人歎為觀止啊。”
墨湛北惡毒的語言讓周予蘇臉色蒼白如紙,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病曆本,才堪堪壓下了心底的火氣。
礙於蘇晗玉還在現場,周予蘇到底不能辯駁什麼,隻是盡可能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正常一些。
“墨先生,你有問題我們等一下私下解決,我現在還有病人。”
“病人?這位病人都打算把你叫去做兒媳婦了,我看你是想要討好自己未來的婆婆吧。”
墨湛北自己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
四目相對,周予蘇不斷的閃躲,更加確定了墨湛北內心的猜測。
感受到兩個人之間僵硬的氣氛,蘇晗玉開口道:“墨蘭醫生,需不需要我幫你喊保安進來?”
不願意把事情鬧的更大,周予蘇最後還是幹笑著對人擺手,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沒那麼嚴重,我跟墨先生本來就相識,他應該是有些誤會。”
“那也不能說這麼難聽的話......”
沒等蘇晗玉的話說完,周予蘇擔心矛盾再一次被激化,忙拉著人的手走到門口,勸解對方先離開。
成功送走了蘇晗玉之後,周予蘇轉身回到辦公室,臉上的笑容被冷酷疏離取代。
墨湛北一點也不喜歡周予蘇對待自己的態度,張嘴更是毫不吝嗇自己的惡語相向。
“周予蘇,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迫不及待,跟周家的人扯上關係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哄騙自己的病人,你是不是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
麵對著墨湛北如此質問,周予蘇隻感覺自己的心在淌血,他顛倒黑白的能力也確實是一絕。
周予蘇也不想再繼續給人留臉麵:“墨先生,請問您在說這些話之前,是否考慮過自己之前過分的行為?”
“我在墨家這些年,你們誰真正把我當成過一個兒媳婦?”
公婆不喜歡,周予蘇想盡一切辦法改變他們的看法。
墨湛北的冷淡,周予蘇隻能強迫自己收斂本性,可最後仍然換不來一份真心。
“我在墨家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最後隻收獲了傷害。”
墨湛北沒想到周予蘇會有這樣的遭遇,更是疑惑周予蘇在自己昏迷的三年時間裏麵遭受了什麼。
可是她剛才的說法又側麵暴露了一些問題,墨湛北不自覺的又詢問了一遍。
“當初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周予蘇已經厭煩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追問。
“我說得很清楚,我雖然被外界說是神醫,但我還沒有能力用針灸的方式,把一個植物人救回來。”
墨湛北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從周予蘇臉上挪開。
她眼底的隱忍雖然隱藏的很深,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墨湛北還想再繼續追問下去,周予蘇已經下了逐客令。
“墨先生,一樣的話我沒心情再跟你重複,如果你再因為這些事情來打擾我的正常工作,我隻能提醒保安,不讓你進入醫院了。”
“......”
墨湛北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也知道現在不能逼得太緊,隻得轉身走了。
剛離開周予蘇的視線,墨湛北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清楚顧清涵這些年來的事情,尤其是我昏迷期間到現在的,必須做到事無巨細。”
“好,一個星期之內就能有結果。”
“盡快。”
這邊,周予蘇沒空跟墨湛北生氣,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您確定要把這個案例總結成論文發布嗎?現在的人更相信西醫,況且連西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您這篇論文想發布,恐怕是困難重重。”
助理幫周予蘇整理著資料,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擔憂。
“實在不行,您還是把成功病例加進去吧,至少比現在有說服力的多。”
她不能暴露事情的真相,周予蘇拒絕了,臉色冷淡的教訓:“不用管那麼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墨湛北這邊,不僅找人私下調查了顧清涵的事情,回到別墅後,他開始召集傭人,集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