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講你高高在上的那套言辭,抱歉,臣妾不想聽,更不會遵守。”夢黎言辭堅決。
她愛權葉辰的時候,他是天上的清風明月,可望不可即,她拚盡全力,仰望著他的耀眼光輝。
她不愛權葉辰的時候,他就是路邊的草,街角的泥,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夢黎,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麼?”權葉辰怒道。
妖女總是有辦法,能讓他自幼修習的修養和氣度,輕而易舉土崩瓦解。
在遇見夢黎之前,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裏會有這般“咬牙切齒”的糟心日子。
“不用殿下提醒,臣妾年方十七,不是三歲小童,也不是七旬老婦,當然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夢黎不屑道。
權葉辰臉色越差,她心情就越舒暢。
沒錯,她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權葉辰的痛苦之上。
“既然如此不悅本君,為何還要不遠萬裏,巴巴從苗疆趕來,用盡手段和國師勾結,迷惑父皇賜婚與你我。”權葉辰想不明白妖女究竟藏著什麼惡毒心思。
夢黎眼中蔓上譏諷,隻恨造物弄人,重生晚了,若是能重生到數月前,她定有法子說服父王不送她來大順國。
至於權葉辰口中和國師勾結,和權葉辰一樣,她也不是很清楚。
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權勢僅次於當今陛下,父親阿赤王來到中原後,確實做過獻寶賄賂國師的事,想讓國師在皇帝和太子麵前多美言幾句,但國師當時尚在閉關,壓根就沒搭理過他們父女倆。
這些話,她上一世說過,不止一次和權葉辰解釋,可權葉辰不信。
反而,斥責她敢做不敢當。
“說話呀,妖女,被本君揭穿老底後,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權葉辰大手捏著夢黎的下巴尖,薄唇輕勾,得意笑著。
他天生反骨,在馬背上長大,生平最討厭被安排。
這麼多年,皇帝老爹用盡各種辦法,想將他留在身邊,無一成功後,皇帝老爹破釜沉舟,想出逼他成親這一招。
國師用性命擔保,夢黎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福星,苗疆聖女恩澤無窮,不僅能旺夫,更能讓大順國國泰民安,平穩渡過不久後的災運。
皇帝老爹聽了後,嘴角咧到耳後根,一拍大腿,不聽權葉辰的乞求和拒絕,當天下旨賜婚,三天後舉國歡慶,大赦天下,京都百裏飄紅,恭賀太子新婚之喜。
權葉辰被強行按頭送入洞房。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你的一切手段把戲,或是卑微討好,或是冷若冰霜,無非就是想要勾引本君的小把戲,但本君告訴你,本君被迫娶了你,十分不自在,你若識相,速速拿上和離書,滾回你的苗疆,本君既往不咎。”
聽完男人莫名的自信的言辭,讓夢黎惡心反胃,強忍著沒吐出來。
權葉辰堅信她非他不可,那夢黎也不想浪費口舌解釋。
既然如此,將計就計好了。
紅唇勾起一抹笑意,玉手抬起,別有意味地拂過權葉辰英俊的臉頰,“別急,等臣妾玩夠了殿下,自然會乖乖走人。”
“住口!”權葉辰眯了眯眸子,他就厭惡妖女說這種話。
好似他是妖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男人的尊嚴被褻瀆。
自幼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哪裏能受這種委屈!
“看來是本君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權葉辰額頭青筋暴起,妖女得寸進尺,就別怪他不擇手段,“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是你戲弄本君,還是你被本君戲弄。”
骨節分明的大掌撕開輕薄的衣衫。
夢黎胸前一涼,渾身汗毛倒立,忙伸手捂住乍現的春光,驚叫道:“權葉辰,你要幹什麼?”
權葉辰居高臨下,大掌解開嵌寶玉帶,外袍褪下,隨手丟出大紅帳外,打量著杏眸圓瞪的妖女,神情三分輕笑,七分不羈,一字一頓道:“本!君!戲!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