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葉傾心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著上麵的陌生來電,不假思索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是極為甜美的嗓音,“您好,請問您是葉傾心女士嗎?”
“我是,請問你哪裏?”
“您好,我是人民醫院血液科的醫生,根據你在我們醫院做過骨髓移植的第一次檢查的結果,你與一位患者的骨髓初步確認吻合,現請你盡管能來醫生做第二次更為全麵的檢查......”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
葉傾心聽見是人民醫院打來的電話,又得知自己骨髓適合,便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的骨髓是可以給小柚子移植的。
她興奮的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想要去醫院做第二次更為全麵的檢查。
葉傾心如法炮製的走到陽台上時,意外發現這一樓的花園裏,坐著一位女性保鏢。
“葉女士?”
女保鏢一看見陽台上的葉傾心,頓時便喚了一聲,同時按下了手機裏的緊急聯絡。
葉傾心知道陽台肯定行不通了,她疾步走到病房門後,還沒有打開房門,隻見女保鏢推門而入。
“葉女士,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葉傾心思付片刻後,選擇坦白道:“你現在想去一趟人民醫院,我剛是接到人民醫院的電話,說我的第一次檢查結果適合人民醫院那邊的一位患者......”
女保鏢耐心聽完葉傾心的理由,還是無情的駁回了葉傾心要離開的提議。
“葉女士,很是抱歉,沒有薄總的吩咐,你不能離開這間病房。”
葉傾心一想到小柚子還等著自己的骨髓移植呢,忙道:“我明白這是你的工作,你放心,我是不會逃跑的,你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著我,我保證......”
“葉女士,請你不要為難我。”
葉傾心之前借小少爺離開醫院的事,就已經讓女保鏢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這一次,女保鏢怎麼也不會給葉傾心離開醫院的機會。
“行,我明白了。”
葉傾心無可奈何的坐回到病床上。
女保鏢恭敬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葉女士晚安。”
女保鏢離開後,葉傾心拿出小蘋果和小柚子的相片。
她盯著相片看了一會兒,才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給秦謹修打了一通電話。
“謹修,是我。”
秦謹修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驚醒,慵懶且帶著睡意朦朧的問,“傾心,怎麼了?”
“謹修,剛剛人民醫院給我打電話,說我的骨髓第一次檢查結果,與一位患者吻合,那說明我的骨髓肯定能移植給小柚子,我就想說現在去醫院做第二次檢查,但是,我現在被薄妄川軟禁在這裏,哪裏也去不了,你能不能幫我離開這裏?”
秦謹修道:“讓我想想辦法,你等我的消息。”
“謹修,拜托你了。”
葉傾心結束通話後,便再也沒有睡意。
她不禁開始暢想著和女兒相認之後的美好日常。
她會找一套房子,不用太大,套四就可以,兩個女兒一人一間。
多出來的一間,她會布置成書房。
她會把房間,布置的溫馨又有家的味道。
如果女兒們喜歡彈琴,她會買一架鋼琴。
如果女兒們喜歡跳舞,她會把客廳改成一間練功房。
她會做許多許多的美食,把女兒們養得白白胖胖的。
她也會學做衣服,給女兒們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連衣裙。
她還會學編辮子,每天都給她們編不一樣的發型。
她會把她們寵成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幸福的小公主。
同一間醫院裏,小薄弈依舊還在搶救室,他的各項數據都十分不好。
不僅值班醫生們都來了,就連休假的醫生和人民醫院的兒科專家以及其他城市的專家都紛紛趕了過來。
經過無數專家的會診後,最後還是得出一個結論。
薄弈目前的情況,隻有移植骨髓這一條路。
而且必須越快越好,若是晚了,等薄弈的器官開始衰竭,骨髓移植都救不了他了。
薄妄川在聽見各位專家的這話後,冷著一張俊臉,壓迫力十足的質問道:“葉傾心第二次檢查的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醫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哆哆嗦嗦道:“還有一個小時。”
薄妄川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俊美的眼眸裏,溢出能凍死人的寒意。
“現在就準備好手術室,隻要結果出來,隨時手術。”
薄妄川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在葉傾心的第二次檢查結果上,可萬一第二次檢查的結果不理想呢?
“陳照。”
薄妄川的特別助理陳照應了一聲,“薄總。”
“你把之前在網上的懸賞修改一下,隻要他們願意簽骨髓捐贈意向書,每人發一萬,做第一次檢查的發十萬,做第二次檢查的發一百萬,一旦骨髓配型成功,給一億現金作為答謝報酬,並在薄氏集團提供一份終身工作,年薪稅後100萬,各項福利以集團總經理這個級別的對等。”
陳照:“是,我馬上去發布。”
薄妄川緊握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直現。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意。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救回薄弈。
陳照辦事效率極高,秦謹修第一時間就看見了網上的消息。
他沒有看網友們的評論,而是第一時間給葉傾心打電話。
“傾心,我剛在網上看見薄妄川將懸賞金額提高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薄妄川的兒子病情惡化了,眼下這種情況,薄妄川估計不會讓你離開醫院。”
葉傾心一聽薄弈的情病惡化了。
心,驀然像是被錘子狠狠地錘打了一下似的,痛到無法呼吸。
她伸手捂著胸口,輕輕地理順著胸口那一團鬱氣和不知什麼緣由的痛意。
“謹修,你先過來接我,我要去醫院做第二次的檢查,如果檢查合格,我可以先給薄弈捐骨髓,再給小柚子捐。”
秦謹修微微一怔,關切的問道:“葉傾心,你以為捐骨髓就跟捐血一樣簡單嗎?以你目前的身體情況,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接連做兩台骨髓捐贈手術?”
“謹修,薄弈是個孩子,有晏黎黎這樣的母親,不是他的錯。”葉傾心自嘲的說道:“再者,現在也沒有誰能確定我的骨髓就適合給薄弈捐呀。”
“我想想辦法,你做好準備就行了。”
秦謹修叮囑完葉傾心後,剛掛上電話,就接到了向陽花福利院賈院長的電話。
“秦總,我是向陽花福利院的賈院長。”賈院長的聲音無比悲痛,“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