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的紫色,是陳陽修煉《麻衣經》的時候,修煉出來的東來紫氣。
剛開始修煉《麻衣經》發現自己瞳孔變成紫色的陳陽,還嚇了一跳。
紫色的瞳孔,殺馬特氣息太過濃厚。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陽修為日漸高深之後,已經可以很好的控製這股東來紫氣。
這個沈金指,大概率不是什麼正經相門出身的。
他們這一門中,這種招搖撞騙的不少,原本陳陽隻是想要拆穿他,把他打發走就完了。
這老家夥也年紀一大把了,擺架子也不算什麼。
可這家夥千不該萬不該,扯到自己師父身上。
師父將他養大,教他本事。
跟親生父親,也沒有什麼區別。
侮辱他沒什麼,侮辱他的師父,陳陽可忍不了。
低下頭,將自己眼中那一抹東來紫氣隱藏起來,沈陽故作謙遜的道:“晚輩是偶然間,發現朋友家中出了變故,所以前來拜訪。一時失了禮數,還請前輩您不要見怪。”
沈金指背著手,下巴都昂到天上去了:“不錯,總算還知道謙虛守禮,不算無藥可救。回頭有什麼問題,可以來請教老夫。我要是有空的話,可以指點你一二。”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就是一句場麵話。
一般隻要說有空的時候,意思基本就是我肯定沒有空,最好別來麻煩我。
聽的人,也絕不放在心上。
可誰也沒想到,陳陽竟然這麼能順杆爬。
“太好了沈前輩,晚輩現在正好有一個問題,已經思慮許久不能得到解答。如果前輩能夠指點晚輩,晚輩感激不盡。”
“咳咳咳!”沈金指尷尬的連連咳嗽。
這小子腦子有毛病吧?
難道聽不出來,自己隻是說的客氣話?
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好直接反悔啊。
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
怎麼聽,這聲音都有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
陳陽心中冷笑:“老家夥,我就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表麵上,則是一副感激的模樣,想了想之後問道:“前輩,我之前偶然看過一個申子辰水局。按理說,生在申旺在子墓在辰。可這個風水布局卻恰恰相反,將房子建在了申位。”
“按理說,這裏是陰宅安放之所。如果陽宅建在這裏,住戶必定多災多難體弱多病。運氣再差一點,兩三代下來說不定就血脈斷絕了。”
“可我走訪過這裏的人家,他們不僅已經繁衍數代,而且人丁興旺福壽綿長,家裏更是出過富商高官。”
“請問前輩,這是怎麼回事呢?”
沈金指聽完,臉都綠了。
他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甚至,沈金指其實連陳陽的題目,都有點沒有聽懂。
申子辰水局他是知道的。
畢竟是吃的這碗飯,不可能一點都不懂。
沈金指不僅懂,而且在這方麵其實非常有天分。隻是看書,就勉強入了風水這一門。
隻是卜卦看相,風水堪輿這些東西,是非常講傳承的。
沒有真正係統的學習過,也就是懂個皮毛。
陳陽的問題,沈金指根本就回答不了。
“這個......這個......”支支吾吾了半天,沈金指憤怒的一揮衣袖:“年紀輕輕的,不要總這麼好高騖遠。好好把基礎打好,再研究這些高深的問題也不遲。”
“蘇董,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赤霞彎的風水,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吧。”說罷,徑直向赤霞彎的工地走去。
蘇鎮海哭笑不得的瞪了陳陽一眼,急忙跟上沈金指:“沈大師請等等。”
看到沈金指都人,蘇沐靈興奮的整張臉紅撲撲的:“陳陽幹得漂亮。你問這家夥的問題這麼難,他竟然連回答都回答不上來。”
陳陽無語的吐槽:“難什麼難啊,風水四大局這可是基礎中的基礎,隻要稍微學過一點,就不可能回答不上來的。”
“現在看來,這家夥就是個純純的門外漢,幾乎不懂什麼風水。”
蘇沐靈嚇了一跳:“這不可能吧?我雖然不怎麼喜歡沈金指。但是,他在龍城還是挺出名的啊。如果一點風水都不懂,為什麼他指點的那些商業用地,都能紅紅火火日進鬥金呢?”
這個問題,陳陽也很疑惑。
“我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他這種水平,不害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看好風水。”
帶著這個疑惑,陳陽跟上了沈金指。
沈金指正帶著蘇振江以及蘇氏地產的一行人,在赤霞彎工地上瞎逛。
在工地上轉悠的時候,沈金指手裏還不停的捏著法訣,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起來,似乎非常專業的樣子。
後麵跟著的陳陽,卻是隻撇嘴。
可以確定,沈金指這家夥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忽悠。
他說的那些風水理論,不能說全錯,但是也基本就是照本宣科,完全沒有理解什麼是真正的風水。
就這樣繞了一圈之,沈金指仿佛已經完成了任務似的,鬆了一口氣。
“蘇董,幸不辱命,我現在已經完全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我現在測算一下方位,隻要將這處方位稍微改動一下,這工地上的陰煞之氣,自然會隨著河水流出。”
盡管胡說八道了一大通,可讓陳陽意外的是,沈金指這最後一句話,竟然真的說對了。
這煞氣就跟流水差不多,堵不如疏。
赤霞彎本就有水脈,利用水脈驅除煞氣,也是很常見的做法。
正牌風水師能說出這一點不奇怪,沈金指這個騙子,竟然也知道這一點?
就在此時,沈金指從隨身的小布包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紫金色的羅盤。
“紫陽玄煞羽辰金晶羅盤!這東西,竟然會落到他的手裏。怪不得這沈金指,能闖出這麼大的名頭。”
蘇沐靈沒想到陳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免好奇追問道:“這個什麼紫陽......什麼羅盤的,難道很貴重麼?能讓你這麼激動?”
“這個嘛......”陳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說貴重當然是很貴重,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是那種很特別,特別到無法形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