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年氣的咬牙切齒,又拿這個囂張的男人沒辦法。
秦濬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張500麵值的西非法郎,勾著嘴角把玩。
陌生又熟悉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任流年的耳垂上,他說:“五塊八毛五。”
任流年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銜著一絲笑:“什麼五塊八毛五?秦先生腦子不好趕緊去看看精神科一聲吧!”
“這是你的錢......”
“我的就趕緊還給我!”
“我憑什麼還給你?”
任流年氣笑了......
“你一個海神地產繼承人,撿了我的五塊八毛五不還我?你有病吧?”
秦濬嗯哼一聲。
任流年:“......既然你喜歡,送你好了!”
秦濬:“等一下,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不幫!”
“隻是小事,進去跟我訂個婚。”
任流年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訂婚?小事?訂婚的女主角不是顧苒顧大小姐嗎?秦先生是藥勁兒還沒下去呢?趕緊醒醒藥,顧小姐等著你。”
任流年說完,繼續往外走,秦濬大長腿一邁,擋在了她麵前。
秦濬氣勢迫人。
任流年往前探了探身,臉幾乎貼上秦濬的臉上,“秦先生莫不是不想和顧小姐訂婚,所以拉我去當擋箭牌?”
任流年一副無賴的樣子,美眸含笑。
她顏值也高,恃美行凶,有恃無恐!
秦濬慢慢悠悠拿出手機,在任流年麵前晃了晃,嘴角一勾,“猜猜我手機裏有什麼?”
任流年心裏頭咯噔一下,大眼睛瞪得渾圓,牙齒都咬出了“咯吱”聲,“你......你還錄像了?”
秦濬勾唇,“正好在房間裏撿到一台微型攝像機,我copy了一下視頻。”
“秦濬,你他媽的混蛋!”
任流年劈手向他手上的手機奪去,秦濬手腕一翻,躲過她的手,一側身,“你奪也沒有用,我已經把視頻存儲備份了,你刪了這個,我還有底稿。”
他似笑非笑,任流年停了手。
既然奪下來沒有意義,那不奪也罷。
隻是就這樣認慫,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不就是訂婚麼?我同意了。不過,秦先生,和我訂婚,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秦濬無視她的威脅,道:“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幫我演一場戲,戲演完,我把視頻還給你,你就自由了。當然,你也可以向我提一些要求,在我能力範圍行內,我都會滿足你。”
比剛才像個人了,但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是很欠揍。
任流年哂笑一聲,“行,希望你不會後悔。”
“跟我來。”
秦濬無視幾步之外的顧苒,先一步出了晚宴,任流年跟了上去。
又回到十六層,任流年進了秦濬的套房,兩分鐘後,秦濬的助理從林送了兩套禮服進來。
秦濬把衣服遞給任流年:“先換上它,過一會兒我來接你。”
任流年掃了一眼銀藍色的禮服,盈盈一笑:“行。”
秦濬拿著自己的衣服,去了另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秦濬沉了臉色,問從林:“查出什麼來了沒有?”
從林道:“任流年,單身,二十三歲,自幼父母雙亡,十七歲被蛇頭拐騙,去了非洲,在非洲大陸生活了六年,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建築設計師,所以......不確定那台微型攝錄機就是針對她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想偷拍點帶顏色小視頻什麼的。”
秦濬的目光變得幽深,“非酋?”
從林點點頭,深以為然:“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非酋。”
秦濬的眸光愈加幽深凜寒,“既然偷拍,偷拍者就一定會回來拿攝錄機,你留下守株待兔。”
“明白。濬少,您......真要和她訂婚呀?那顧家那頭,怎麼交代?”
“交代?難道不是顧家該給我個交代嗎?”
從林戰戰兢兢,滿含隱憂地望著換衣服的秦濬。
顧家並不好惹,那位來曆不明的任小姐也不一定就用著趁手,濬少今天晚上做事有點過於冒險了。
想想那位任小姐的絕美姿容,濬少他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老鐵樹的第一春......開花了?
從林臉上的笑容漸漸失去管理。
秦濬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森然:“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嗎?大廳的監控錄像都處理好了?”
從林一個激靈,“濬少,我這就去做。”
秦濬換完衣服時,任流年恰好也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