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想去洗手間清洗,卻在途中接到顧司硯的電話,讓她上二樓休息室。
江孜不信邪,進了洗手間,輕鬆製服兩個埋伏的人,然後才離開。
隻是不知道,她這一手,能讓那兩人獲得怎樣的新奇體驗。
顧司硯:“直覺罷了,你要再休息一會,還是隨我一同離開?”
“當然要一起。”江孜勾唇,不然哪能氣到某些人呢?
她用腳趾都能猜出使喚那兩人的是誰。
“你和你妹妹關係很不錯?”江孜重新挽住他手臂,在男人的幫扶下慢步下樓。
他們兩人長相上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顧司硯俊美無儔,而他妹妹卻頂多算是一朵清純小白花。
照理來說不應該呀。
顧司硯偏頭看她:“你很介意?”
“哥哥!”劉婉晴在樓梯下叫喊,雙手死死握緊成拳,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雙眼。
如果之前還能安慰麻痹自己,他對這女人僅是同事關照,那現在便安全站不住腳了。
兩人距離很近,顧司硯下一個台階,與江孜正好身高相差無幾。
他偏頭與人對話,臉都要貼她嘴上了!
顧司硯回頭,與她對視,淡聲道:“咋咋呼呼成何體統,別在外頭胡鬧。”
“宴會開始拍賣展品了,我看哥哥不在,便來找你。”劉婉晴替自己辯解完咬住下唇。
她得盡力克製情緒,才能不在他麵前失控。
“還以為你提前走了,原來是跟這位姐姐去了樓上呀,是哪裏不舒服嗎?”劉婉晴上前幾步,親親熱熱.地挽住顧司硯的手臂。
江孜本就落後她半步,見狀隻能直起身,挑眉看顧司硯。
男人背對她,根本看不見神情。
“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驚住在場除他以外的二人。
劉婉晴下意識剜江孜一眼,察覺到他的目光,委委屈屈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清楚?”
“好了,逗你玩怎麼還當真了?你先過去,我跟她還有點事要聊。”顧司硯抽出手,衝江孜使了個眼神。
後者偏頭避開,不想配合。
他也真是夠搞笑的,看不出這位顧小姐對她敵意有多大嗎?
氣氛凝滯,呼吸聲都變得喧嘩起來。
劉婉晴苦笑一聲:“好,我走。”
等人身影一消失,江孜便不悅:“顧總,你們家這是要上演禁忌之戀嗎?”
顧小姐的少女心思太好猜了,一顰一笑都因他轉換。
還有看她時充滿敵意與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她當場消失。
“下來。”顧司硯重新伸手。
江孜冷哼,越過他,提起裙擺往下走。
她振振有詞:“我可不敢碰你,怕晚上走夜路被套麻袋。”
裙擺太過繁複,她走得小心,卻還是踩到紗網,腳下一空被人攔腰抱入懷中。
“別鬧脾氣,有我在,她不敢對你下手。”顧司硯輕聲道。
二人靠得近,他湊近她耳邊說話,溫熱氣流勾得人心癢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手還收緊了幾分,大掌覆在了她後腰處。
“哦,那我再信你一回。”江孜語氣麻木,“鬆手。”
顧司硯戀戀不舍抽手,與人走進大廳。
拍賣進行得如火如荼,展品多是來參加宴會人捐贈。
江孜在人群中看見江名城,他與身旁的人交談,老臉上顴骨通紅。
她還真不知道,江家能有什麼值錢藏品。
“有什麼想要的?”顧司硯傾身詢問,終於體現了一會他的財大氣粗。
江孜卻有種錯覺,他出聲的目的,隻是為了讓她不再看別人。
“看中哪個都行?”江孜笑著問,餘光瞟見不遠處臉黑如鍋底的顧小姐。
或許是跟顧司硯待久了,她也有了故意惹人急眼的惡趣味。
顧司硯:“員工福利,感動嗎?”
江孜彎唇:“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看中了一條翡翠項鏈,成色不錯,雕工了得,但與其他展品還是有一定差距。
“你確定?它的價值並不高。”
“顧總你別這樣,我會有一種你生怕不被人宰的錯覺。”
爭著搶著當冤大頭,真是沒誰了。
男人臉色一黑,果斷示意一旁的下屬舉牌報價。
他進來後一聲不響,忽然舉牌,引起一陣騷動。
“這項鏈似乎挺普通的啊,顧總應該是個識貨的吧?”
“顧總看中的東西,肯定有其他價值,咱們跟一手?”
“瘋了吧,居然敢和顧司硯搶東西?”
後頭的人討論得如火如荼,拍賣場的人已經開始敲錘,就在第三錘落定之前,有人揚聲加價。
眾人嘩然,下意識側身,露出勇士真容。
江孜也回頭看,林言衝她的方向勾唇一笑,他今日穿著粉色西裝,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但是......
粉色挺顯黑的。
“他有什麼好看的,值得你看這麼久?”顧司硯的聲音拉回她的神。
江孜搖頭,發現叫價已經如火如荼,底拍價五萬的寶貝,已經被哄抬到了百萬。
她哭笑不得,下意識抓住顧司硯的手臂:“算了,既然林先生喜歡,讓給他便是。”
顧司硯身體緊繃,“你不喜歡了?”
江孜:“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哪有老板給員工這麼貴重的禮物,為了謝你,我還不得以身相許啊?”
顧司硯神情柔和,嘴上卻不饒人:“你想得美。”
不遠處的劉婉晴差點扭斷手中帕子。
江莉:“你看她那小人得誌的樣!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臉!”
劉婉晴偏頭看她一眼:“閉嘴。”
江莉欲言又止,死女人這麼凶,怪不得顧總看不上你!
“哎呀,她身上那條裙子好像也是出自淮洛之手啊!該不會是之前的積壓貨吧?”
“她這種人哪裏買得起,肯定是借的吧?”
劉婉晴的臉色已經徹底青黑。
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淮洛是她哥在大學時一手創立的原創服裝品牌。
因獨特設計名聲大噪,成了享譽全球炙手可熱的奢侈品牌。
而那女人身上那一套,她從未在別的場合見過,是特意準備送給那賤人的?
她轉頭看向江莉:“你把你知道有關於她的事,都說給我聽,但凡有一句謊話,我都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