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自然願意與秦軒歡好,可如今陛下身體虛弱,太醫方才叮囑,萬不可心神勞累。
這讓她心中顧慮重重。
秦軒見懷中美人不肯說話,便再次問道:“愛妃不願?”
玉妃臉蛋羞得通紅,心中糾結得很,可考慮到陛下的身體,還是柔聲開口:
“陛下。”
“太醫叮囑,您的龍體還需靜養,萬不可過度勞累。”
“勞累?朕,一點都不累。”
“陛下,陛下龍體要緊......”玉妃又嬌又羞地說著。
似乎是怕秦軒誤會,她又急忙補充道:“不是臣妾不願。”
“隻是太醫的叮囑,陛下不可不聽啊,一切當以龍體為重;待陛下龍體安康,臣妾,臣妾定會好生侍奉。”
玉妃的聲音越發輕柔,說到最後已經微不可聞。
從美人嘴裏聽到這話,與表露心扉無異。
可此時的秦軒哪裏還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別說什麼國事為重,現在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停下來。
單身多年的委屈無處發泄,此時佳人在側,鮮花不采,更待何時?
秦軒,可不是柳下惠。
秦軒,愛江山更愛美人。
“朕身體無恙。”
折騰了好一會兒,玉妃終究還是拗不過秦軒的執念。
她也看出,眼前的陛下,身體狀況似乎真的有所恢複。
眼前的美人,膚白盛似羊脂美玉,兩條修長美腿又細又直。
秦軒一手環住美人的纖腰,猛然低頭便與那火熱紅唇交織在一起。
玉妃的嬌軀微微顫抖,在她的印象裏,秦軒雖然好色,但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顏貴妃一人。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心神巨震。
原,原來,陛下在這事上居然如此霸道。
我終於要成為陛下的女人了!
但願他不是一時興起,哪怕陛下以後隻要偶爾來這玲瓏殿幾次,我也就滿足了。
想到這裏,玉妃的心裏既期待,又忐忑,很懼怕這隻是陛下一時興起的寵幸。
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獸性的。
此時的秦軒哪會有什麼心理活動,鼻尖嗅著懷中美人的體香。
借助昏暗的月光,可以看見幾縷淩亂的長發已經貼在玉妃的臉頰上。
更讓她平添幾分嫵媚。
做夢也沒想過自己能夠穿越成皇帝。
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誰又能做到泰然處之?
守候在店外的宮女太監聽到屋內的動靜都是麵麵相覷,以極低的聲音議論著。
“今晚陛下居然真的睡在玲瓏殿,玉妃心地善良又是將門之後,如今總算修成正果了。”
“噓......,這等事情你我還是不要亂說,小心傳到顏貴妃的耳朵裏,咱們可又要受罰。”
眾人心中一驚,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顏貴妃身為當朝宰相的女兒,不論是家族還是美貌。
她是最有希望坐上皇後寶座的妃子。
翌日。
睡夢中的秦軒,一隻手搭在玉妃身上。
玉妃羞意開口提醒,“陛下,卯時已到,您該起床上朝了。”
秦軒眉頭皺了皺,隨意的翻了個身,再次將美人摟在懷裏。
兩個人麵對著麵,玉妃在聯想到昨夜的事兒,她心中是又驚又怕。
陛下真的願意招我侍寢了。
才浮現這種想法,玉妃便連忙撇下心中念頭。
再次出聲,“陛下,您真的要上朝了。”
“可千萬別因為臣妾誤了國家政事。”
“如今大炎國,外有蠻夷虎視眈眈,內有天災人禍,還望陛下......”
“國家政事?”
秦軒低吟了一句,眼眸驟然睜開。
的確。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是每個男人的目標和夢想。
可想要做一個手握實權的帝王,並不容易。
至少,前身丟下的這個爛攤子,就不行。
雖然殘存的記憶不多,但他仍然知道,如今自己這個皇帝的名聲可不太好。
登基三年,不僅沒有樹立任何皇權威嚴,反而成為一個隻知酒色的貪婪昏君。
權臣當道,皇權旁落。
整個國家更是內憂外患,似乎這個坐擁整個中原沃土的大炎王朝正在快速走向衰落。
媽的!
我才剛剛當上皇帝,還沒網羅天下美人盡入後宮,可不能就這麼丟了皇位。
必須整頓災禍,治理朝綱,集中皇權才行。
隻有這樣,以後才好帶領我的三千佳麗遊遍大好河山。
秦軒的眼眸越發堅定。
他不要做什麼亡國之君,或苟且求和的皇上。
要做,就做史上最強帝王。
玉妃見陛下眼眸明亮地盯著自己,心中小鹿亂撞。
她還真擔心有什麼話說得不對,會觸怒龍顏。
畢竟在她的眼裏,陛下登基以後,似乎從未關心過這些國事。
就算真的有奏折上報,也由宰相趙勳事先給出方案。
陛下隻管蓋下玉璽便與那顏貴妃盡情歡好而已。
瞥了眼床單上的落紅。
秦軒溫和一笑,伸手輕輕拂過她的青絲黑發。
神情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愛妃所言,甚得朕心,朕這就去上朝。”
“以前在朝政一事上,的確多有憊懶,自今日起,朕也該痛改前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