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怔住了,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你想告訴我,當初救我的是你,而不是伊寧?慕婉,你真不要臉,這樣下作的辦法都能想出來,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男人原本就冷淡的黑眸此時更是陰沉的可怕。
比起手腕上幾乎要斷裂的疼痛,心裏的疼更加令人窒息,兩行淚順著微紅的臉頰滑落,慕婉仿佛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所以,從始至終,陸澤卿都以為救他命的人是慕伊寧,才會將她當做白月光,放在心裏寵愛了十年。
而她算什麼?
她隻是一個笑話罷了。
慕婉絕望的眼淚未能引起男人一絲一毫的同情,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將慕婉拉到自己身前,眉峰微挑,眸底染上一層戾氣。
“你不是想要我嗎?好,我成全你。”
說完,陸澤卿如發狂的猛獸,一把將慕婉按在床上,粗暴地扯開她胸前的紐扣,將她壓在身下。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慕婉深愛這個男人,卻不想以這樣的方式擁有他,她極力地想要推開他,可男人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死死地將她禁錮在身下。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裝什麼?”
男人的嘴邊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眼底驟然聚起一抹猩紅,挺拔的身子狠狠壓下來。
在他麵前,慕婉掙紮也是無用。
“陸太太,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可以滾了嗎?”
男人聲音涼薄又冷厲,起身穿好衣服,看都不願看床上流淚的女人。
“一定要這樣嗎?”
慕婉哽咽著,極盡屈辱。
他把她當什麼?乞丐嗎?
男人背對她而坐,沉默不語,慕婉艱難地坐起來,看著男人決絕冷漠的背影。
“我可以走,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十年前救你的人是我,並不是慕伊寧,我之所以嫁給你,也是因為她不願嫁,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調查。”
男人募地轉過身,陰鷙的眸子裏帶著譏諷的味道。
“臨走前還要給伊寧潑臟水?別做夢了,你永遠都不可能代替伊寧,你甚至不配跟她相提並論,如果你還要臉,就趕快滾出陸家。”
慕婉咬著唇,剛剛停下的眼淚再一次滑落臉頰,她吸了吸鼻子,強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拉開房門。
她扶著牆麵緩步走著,一雙眼淚接連落下。
“姐姐,你怎麼了?”
慕伊寧剛好上來,看到慕婉衣衫不整,麵具後麵的臉不停地有眼淚滴落,走路的姿勢看起來也很不對勁。
她像是猜到了什麼,氣鼓鼓地走進陸澤卿的房間,見陸澤卿坐在床沿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掐著一根煙,狠吸了一口之後,緩緩吐出一串煙圈。
慕伊寧走到床前,募地看見床單上的一抹殷紅,瞬間愣住了。
怎麼會……
陸澤卿怎麼會跟這種女人發生關係?
慕伊寧瞪了一眼床上的殷紅,轉身走了出去。
她渾身發抖的瞪著慕婉的身影,陰鷙的眸子眯了眯,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慕婉開車駛出庭院,可是她不想回家,不想麵對任何人,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著。
她沒有發現,在她後麵不遠,跟著一輛車。
不知不覺,慕婉開車到了江邊,將車停好後,她下去,坐在長椅上,失神地看著平靜的江麵。
十年的癡情,換來的是羞辱,是厭棄,到底還是意難平。
就在慕婉出神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攬住慕婉的腰身,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將她拖進一輛車裏,綁匪看起來很有經驗,慕婉上車之後立馬將她的雙手和雙腳用繩子綁上,防止她逃跑,又在她頭上套了一個黑色袋子。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慕婉使勁了吃奶的勁也掙脫不開繩子的束縛,眼睛又看不見,隻有嘴巴還能動。
“別說話!不然你馬上就沒命了!”
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慕婉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