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行醫幾十年,自認為醫術就算不精,但醫德還是有的,被她張口這般汙蔑,氣得胡子都抖了。
“國公爺若是不信,大可進宮去請太醫,告辭。”
說完,他背著藥箱扭頭就走,他一邊走還一邊咕噥著。
“分明就是吃了顆大補丹,中氣十足得很,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不知所謂。”
寧國公臉都青了。
他瞪著林氏母女,隻覺得臉都要丟光了。
寧宛將寶珠扶起來,看向寧國公,說道:“父親,內宅不修,是敗家之象,難怪自打您繼承了這寧國公之位後,這寧國公府越來越走下坡路了。”
說完,她架著寶珠就往外走。
寧國公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出了聽雪閣,寶珠便道。
“大小姐,那些婆子對奴婢用刑時,似乎提到了要讓三小姐成為嫡女的事情,那二小姐在陛下麵前都是有臉的,她都沒能成為嫡女,這三小姐是哪來的自信?”
寧宛嗤笑了一聲,她也不知道這對母女哪來的自信。
不過,剛才鬧了那麼一出,她也算看出來了,那對母女,不像是這麼有腦子的,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她前腳才派寶珠去查了那個瓊花草,後腳林氏母女就借口把寶珠給抓了,不管林氏母女的目的能不能達成,最少,寶珠是活不成了。
這麼費盡心機的要殺她身邊一個丫鬟,難不成,寶珠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裏,寧宛看向寶珠的眼神又複雜了許多。
沒過多久,府裏就傳出消息,寧雪瑤就被罰去跪了祠堂,還狠狠的挨了寧國公幾鞭子,至於林姨娘,企圖陷害府中嫡大小姐,連夜就被人綁了,送到了城隍廟裏去懺悔,那些院子裏的下人被打的被打,發賣的發賣,總之,處理得十分幹淨利落。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夜裏,寧國公府就被兵包圍了。
寧國公嚇得魂都快飛了,連外袍都來不及穿,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府外,巡城營的士兵死死的堵住門口,火光映照著一張張堅毅的臉。
寧國公一臉懵,衝著巡城營的統領道:“夏統領,不知本公犯了何事,勞動你們出動整個巡城營的人來圍我國公府?”
夏統領麵無表情的說道:“聽說寧國公府盜賊猖狂,攝政王擔心國公爺的安危,特地命我等來這裏把守,好護國公府周全。”
寧國公差點沒呸他一臉唾沫星子,說什麼護他周全,這怕不是特地來給國公府一個下馬威的。
“可是,國公府並無什麼盜賊啊,真是有勞攝政王操心......。”
然而,他這話才剛說了一半,就被夏統領給打斷了。
“攝政王說了,您是習武之人,自是不必擔心安危問題,可寧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她若是有個好歹,那攝政王的腿誰來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寧國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人家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妥妥的是衝著寧宛來的。
想到這裏,他立即便潛人進去將寧宛叫出來。
寧宛聽到下人稟報後,當即便冷笑出聲道:“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以為用這一招,本小姐就會屈服嗎?你出去告訴國公爺,本小姐昨日受了驚,拿不動銀針了。”
下人領命出去了。
府外。
赫連墨川隱在暗處角落裏,遠遠看著寧國公府這邊燈火通明,卻遲遲沒有看到寧宛出來,放在輪椅把扶手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不多時,暗衛閃身出現在身側,恭敬的稟道:“王爺,寧大小姐不肯出來,說昨日受了驚,拿不了銀針。”
一瞬間,眾人隻覺得周圍的氣溫聚降,攝政王的臉色,陰雲密布。
很好,那個女人,氣性倒是很大。
“蘇峰,進府!”
安靜立於身側的蘇峰應了一聲,過來給他推輪椅。
寧宛完全沒有想到,赫連墨川竟然親自來了。
她剛躺下去,赫連墨川的聲音就自門外響起:“昨日之事,是本王一時失控,寧大小姐若是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寧宛噌地從床上坐起來,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個驕傲的男人,是在跟她道歉?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直接就將寧宛又給氣得躺了回去。
“寧大小姐,我們王爺說了,您若是不能出府也沒關係,我王爺每日過府來治腿也行。”
寧宛氣得剛要衝到了屋外罵一句“無恥!”,就見赫連墨川那駕輪椅直接就闖了進來。
赫連墨川看著她:“寧大小姐若是不願意,本王明日就上書陛下,請求賜婚,到時候,要做什麼,就由不得你了。”
寧宛氣得不輕,很想咬死這男人怎麼辦。
“老娘就是嫁給一頭豬,也絕不嫁給你......你!”
狠話還沒放完,赫連墨川就直接攥住了寧宛的手臂,順勢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這姿勢還真霸道。
“你猜,本王現在要了你,你那個老父親會不會敲鑼打鼓的把你嫁給我?”
話落,他的吻便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