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她又給了柳氏一拳。
柳氏的兩隻眼睛此刻就跟熊貓眼似的。
“嗯,這才對頭嘛!”
季羨魚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果然還是對稱讓人看得比較舒服。”
“你,你簡直是......”
柳氏捂著剛剛被打的眼睛,氣得說不出話,連忙給她的貼身丫鬟春荷遞了一個眼色。
春荷領意,立刻大喊起來,”來人啊,大小姐動手打夫人了,夫人要被打死了,救命啊......”
這一聲,可是把老夫人喊了過來。
裝病的季雲禾聽到動靜,也跟著過來了。
“這又是怎麼了?”
老夫人拄著拐杖,在丫鬟的攙扶下,雙腳發顫地走來。
柳氏一看人差不多來齊了,開始哀嚎:“母親,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羨魚這個丫頭好端端地罰雲禾在日頭底下跪著,人都跪到隻剩下一口氣了,我心疼啊,想著她們姐妹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便來問問看,結果剛說了沒幾句,羨魚這丫頭就動手打我了。”
她走到老夫人跟前,左右擺著她的腦袋,“母親你看,我的兩隻眼睛被她打成了這樣。”
那傷看得老夫人觸目驚心,氣得她像一隻螃蟹一樣行至季羨魚跟前。
“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指責的話剛起了個頭,季雲禾眼珠子一轉,就跪在老夫人跟前。
“祖母,你不要怪姐姐,不是姐姐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私自占用了姐姐的院子,還和姐姐的未婚夫三皇子有來往,姐姐對我不滿,是我活該。
我來跪求姐姐原諒我,姐姐不允我才長跪不起染上了暑熱病,都是我罪有應得。還沒得姐姐原諒我就暈了過去,母親心疼我就想著來問問姐姐是怎麼回事,是我當時暈著,沒能和母親說清楚,讓母親和姐姐有了誤會,是我的不是。
祖母若要怪,就怪我吧,你千萬不要怪姐姐。”
聽聽這一番話,說得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實則句句都在甩鍋季羨魚。
這話外之音——如果季羨魚不怪她,就沒後來那麼多事啦,都是季羨魚小心眼,斤斤計較的錯!
老夫人看季雲禾臉色蒼白,雙眼迷離,心疼壞了。
“寶貝孫女,你快起來,還生著病呢,動不動就下跪,身子壞了可如何是好,這不是讓祖母心疼死嗎?”
季雲禾卻堅持跪著,“祖母若要怪姐姐,那我就代姐姐受過。”
“你呀你,怎麼心腸這般好呢?”
老夫人看著季雲禾是一臉心疼,轉頭看向季羨魚的時候,卻變了一張臉,“你還沒有你妹妹懂事!用你院子怎麼了?這麼多年大家都以為你死了,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給雲禾住不好嗎?
三皇子和她來往那是她的錯嗎?還不是你沒本事,自己的男人自己都拴不住,那就說明這個男人不屬於你,你就該退位讓賢!
雲禾都這麼低聲下氣求你原諒了,你反而得寸進尺了?你就跟你娘一樣,假清高,看著實在是討厭!你鬧了這麼久也該夠了,快點和雲禾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季羨魚笑笑不語,而是湊近老夫人,認真地端詳著她的臉。
她靠得太近,惹來老夫人一陣厭惡地往後退去。
“你這是做什麼?”老夫人低聲怒斥道。
季羨魚幽幽一笑,“我在看你這張臉究竟可以跑幾匹馬!”
老夫人聽出季羨魚是在說她臉大,氣得她鼻孔喘著粗氣,“道歉!老身不想再與你多說第二遍!”
“好啊!”
這一次季羨魚應得十分爽快。
季雲禾卻是誠惶誠恐地直擺手,“不不不,姐姐你不要這樣,我受不起,是我該跟你道歉才是。”
“行了,閉嘴吧你!天底下的綠茶都你生產的,還嫌不夠?”季羨魚白眼向上一翻,“不就是讓我跟你道歉嗎?你受著就對了!”
話音剛落,隻聽得空中一陣“咻咻”的聲音,季羨魚揮舞鞭子,姿勢帥氣,緊接著季雲禾慘叫聲響起一浪又一浪。
“住手,你這個蛇蠍女!”
老夫人手拿著拐杖,急得直敲地板。
季羨魚如她所願停手了,不等老夫人開口對她例行指責,她就先倒打一耙。
“你倚老賣老鬧夠了沒?你說道歉我也道歉了,現在喊停鬧哪樣?”
老夫人從未見過像季羨魚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這怒火悶在胸腔不上不下的,差些兩眼一翻暈過去,好在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才保持著清醒。
“你......”她手指氣到顫抖地指著季羨魚,“你這是道歉嗎?你這分明就是鞭打,是欺負!”
季羨魚不以為然,“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是你說要我跟她道歉的,但你沒說清楚用的是什麼方式呀,所以我就用我獨特的道歉方式給她道歉了,祖母啊,你是不知道,這道歉的待遇,就她一人享受過呢,我多給她麵子啊,你該誇我才對!”
“你......你可真是......可真是和你母親一樣討厭!也難怪三皇子不喜歡你,你看看你有個女人的樣子嗎?動不動就和長輩頂嘴!”
老夫人想了半天措辭,最後還是來來回回反複那些陳舊的話語。
季羨魚表示,她耳朵真的要聽到起繭子了。
她掏了掏耳朵,“對對對,你說得太對了!屁放完了就趕緊滾吧,少在我跟前礙眼!”
“你......”
老夫人恨不得用手指戳破季羨魚的心臟。
季羨魚眼神輕蔑地掃了一下老夫人的手指,嘴角輕輕一勾,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