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氏一聲令下,又來了四個孔武有力的守衛,她的祖母和二叔對此仍然是視若不見。
季羨魚眸色發沉,舉起手中的鞭子,“這是陛下禦賜之物,按你們的邏輯來說,是托了我的福,你們才能觸碰到這等尊貴之物,這可是你們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
“你說是就是?”柳氏疾言厲色,“少說廢話,給我把她帶走!”
“誰敢動她?”
季宴如徐步邁進正廳,眸色發涼地掃過在場的眾人。
“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季羨魚嗔怪地看向他,“我還沒玩夠呢!”
季火驚訝地看著季宴如,“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邊關打仗嗎?”
嘖,這一家子賊心這麼大,怎麼耳朵偏偏聾了呢?消息一點都不靈通!季羨魚心中冷笑。
季宴如並沒有回答季火的話,而是對季羨魚說道:“他們不死,你想玩,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季宴如望向她,目光變得溫柔。
將軍府一眾人聽了他這話,心裏卻是一咯噔,這麼說,他們要被季羨魚玩到死?
思及此,眾人的臉色白了又黃,黃了又紅,跟個霓虹燈似的。
“說得也對。”季羨魚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剛給陛下治好了頭疼之症,我這身體甚是乏累呢,應該先好好休息才對。”
這句話像是一道雷,在將軍府眾人的腦袋裏炸開了花。
她治好了陛下?
這怎麼可能?她什麼時候會醫術了?
季羨魚才不敢這些人臉色如何,她大大咧咧地往外走,突然腳步一頓,轉過頭問道:“我差點忘了,柳氏什麼時候成了將軍府的夫人了?”
季老夫人眼神心虛地發晃了一下,“......自不必說,你爹是知道的。”
“看來,我不在的五年,還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呢!”季羨魚眉頭輕輕一挑,“沒關係,我會一件一件地撥亂反正,你們可得做好準備啊!”
撂下狠話,季羨魚和季宴如揚長而去。
季雲禾和柳氏剛鬆了一口氣,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撒開腳丫子追上季羨魚。
今日的將軍府注定是雞飛狗跳的。
季羨魚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著原先雅致的院子,如今這裏充滿暴發戶氣息——路都是玉石鋪製而成,房屋是琉璃金瓦,滿是荷花的池塘被填平,改種一大簇一大簇的富貴花,再往裏走,進了屋子,裏頭的奢侈程度更不用說了,連便盆都是玉石製作而成,整個屋子,找不出一件價錢低於一千兩的東西。
說實話,她比較喜歡原主之前的院子,現在這院子看得她一陣惱火。
“大哥會幫你恢複原樣的。”
季宴如說罷,擺了擺手,身後便湧出一群下人,開始對院子進行整改。
“隻怕母親原先住的院子,也被那對母女糟蹋了!”季羨魚沉聲說道。
季宴如彎了彎唇,“小妹放心,那邊也在著手了。”
兄妹倆相視一笑,做了一個擊掌的動作。
“嗷嗷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住手,都給我住手——”
季雲禾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院子被毀壞,雙目通紅,脖子青筋冒起,指著季羨魚罵道:“這是我的院子!你快讓他們住手!這是我的院子!”
“你的院子?”季羨魚雙手叉腰,“鳩占鵲巢五年,你一隻山雞,真把自己當成鳳凰了?”
看著自己女兒的東西不停地被丟出來,柳氏氣得頭皮發麻,“反正雲禾都在這住五年了,你換個院子住就好了,何苦跟她爭這裏,還把她的東西毀壞,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價值不菲?”
“一堆臭氣熏天的穢物而已!”季羨魚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對著正在收拾的下人吩咐,“清理幹淨一點,一點穢物都不要留!”
季雲禾氣得失了理智,揮舞著爪子就要去撓季羨魚。
季羨魚揮舞鞭子,毫不客氣地把這對母女抽出院子門外,之後二話不說一把關上了門。
被打了出來後,季雲禾聽著裏頭叮叮當當的響聲,臉色如豬肝一般難看。
“娘,我們可怎麼辦才好?”她說著話,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柳氏狠狠地瞪了門一眼,咬牙道:“她手上有陛下禦賜的鞭子,老夫人和二爺不敢拿她怎麼樣,我們去找三皇子,讓三皇子給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