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無語啊!
季羨魚冷哼了一聲,直接上腳把太後踹開。
太後摔了一個狗吃屎。
眾人嚇壞了,趕緊上前把太後扶起來,有的人在關心問候太後如何,而有的人則在“關心問候”季羨魚。
季羨魚正緩緩轉動銀針,無暇與他們爭口舌,眼下可是關鍵時期,行錯一步,慶元帝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太後緩過神後,重振旗鼓,準備問罪季羨魚。
“朕好了?!朕的頭不疼了,眼睛也看見了,呼吸也順暢了,朕真的好了!”
季羨魚剛收針,慶元帝就激動不已地叫了起來。
眾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
他們臉上都是一副“這就治好了?”“騙人的吧?”“真有這麼神奇?”的表情。
“真的好了?”太後難以置信。
這麼長這麼粗的銀針刺入腦門,陛下非但沒死,反而還好了?
好了就行!
不過這個女人踹她一腳,這筆賬一定要算!
“陛下,方才她對哀家大不敬,陛下該如何處置她?”太後橫眉豎眼地指著季羨魚。
季羨魚當即回嘴:“要不是我那一腳,陛下的性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雖然踹了太後你,但卻是救了陛下,這也算功過相抵了。”
再無頭疼煩憂的慶元帝被她的說辭說服了。
“傳朕旨意,季羨魚救治有功,賞黃金萬......”
“陛下,可否換一個賞賜?”
話被打斷,慶元帝也不生氣,反而問她,“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想要陛下禦賜的鞭子,助我打小人。”
慶元帝訝異,“隻是鞭子?金銀珠寶通通不要?”
“不要!”
慶元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但還是同意了。
賞賜了她一條鞭子之後,也退朝了。
太後見自己被季羨魚踹了一腳,失了臉麵一事就這麼被慶元帝淡淡揭過,心中不甘,一回福壽宮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季羨魚,你給哀家等著!”太後語氣發狠。
與此同時,慶元帝的頭疼之症被治好了的事兒猶如大風刮過,迅速傳遍了整個鄴城。
季羨魚和季宴如坐在馬車裏,一路走過,聽到的都是百姓們在議論此事。
“居然是一個女人把陛下的病治好了?”
“瞧不起女人啊?你娘你姥你媳婦不是女人?”
“可這個女人是已經死了五年的將軍府嫡女季羨魚!她明明活著,將軍府的人為什麼要說她死了呢?”
“哎喲,大家族裏的醃臢事多了去了......”
“......”
季羨魚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們的談論,眉頭輕輕一揚,“大哥,等會兒我先走回去,你坐馬車隨後再到。”
“好。”季宴如點頭。
皇宮這龍潭虎穴,小妹都闖過了,還得了陛下禦賜的鞭子,將軍府在她眼中又算得上什麼呢?
季羨魚轉身下了馬車,動用輕功先回了將軍府,而季宴如則是坐著馬車慢慢悠悠地回去,這般也就如她所言一般——她先到,他隨後就到。
“嗷嗷嗷——鬼啊!”
她剛到門口,守門的下人嚇得失聲大叫起來。
季羨魚嗤笑了一聲,心想:這也算他們有心了,五年了還有人記得她!
她邁步上台階,正要跨入門檻,卻聽到管家怒吼道:“喊什麼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怎麼會有......嗷嗷嗷......”
最後一個“鬼”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看見季羨魚的管家也跟著失聲尖叫,腿肚子發顫,連連後退好幾步。
“你,你是人,還是鬼啊?”
問著話,管家的視線往下,看見了地上季羨魚的銀子,穩住了心神,“大小姐,你還活著呢?”
季羨魚雙手叉腰,似笑非笑地盯著管家,“難道我該死了嗎?”
說罷,她繞過管家往裏走。
管家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步履蹣跚地往裏跑,“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