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別墅。
高文輝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紗布,被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
他雙目赤紅,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管家將視頻接通後,高文輝立刻哀嚎起來,“哥,報仇!給我報仇啊啊啊啊啊啊......”
“弟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高文淵無比震驚,他,堂堂南疆王副將的弟弟,誰敢將他傷成這樣?
“是、是陳天刃。”高文輝艱難地說。
高武侯眉頭緊皺,“陳天刃?是誰,為何我從沒聽說過。”
“就是五年前睡了我女人的那個男人!五年前,他離開江州去服役,也不知道混了個什麼職位,再回來,就跟條瘋狗一樣,誰都敢咬。”
“不僅是我,南疆王旗下的三大戰將,也全都被他重傷。可怕的是,當時三大戰將都是帶了士兵的,可是,卻難敵那家夥一個人!”
“吸......”高文淵倒吸一口涼氣,“此人居然如此厲害?”
高文輝沉聲道,“哥,那家夥無法無天,我感覺,他可能不是一般人,你最好能先查一查他的身份再說。”
高文淵也覺得弟弟說的有道理,當即,便讓人去查陳天刃的兵職。
不一會,就有士兵前來報告,“啟稟高武侯,陳天刃曾在西南軍團第三師第十兵團當過一年的小兵,後來因其觸犯軍規,於四年前被逐出軍團了。”
“哦?”
高文淵“哈哈”大笑,“原來隻是個被退役的小兵,竟然也敢騎在我們高家人頭上撒野!我,定要他,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高文淵說著,看向高文輝,語氣慕的溫柔下來,“弟弟,你好好養身體,過兩天哥哥就回來了。到時候,哥哥一定給你報仇!”
高文輝欣喜道,“哥,你要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可是哥哥,你不是高升了南疆王副將嗎,現在回來做什麼?”
“我是陪南疆王去江州的,前段時間,江州不是來了位大人物嘛,此次天子要在江州為那位大人物舉辦封神大殿,四大疆王都要蒞臨參加。”高文淵說。
聞言,高文輝突然憤怒起來,“哥,你不知道,酒宴那天,我邀請了那位大人物前來,那位大人物,還給我回了貼。本來,大人物都已經來了,就是因為那個陳天刃,大人物最後又走了。”
“哥,陳天刃不僅毀了我,還毀了咱們高家和那位大人物結交友好的機會!”高文輝痛心疾首地說。
高文淵瞪大了眼睛道,“弟弟,你說什麼,那位大人物給你回帖了?”
“是的。”高文輝用眼神示意手下將大人物的回帖拿過來。
一名老管家將邀請函打開,放在鏡頭前。
看到印有“帥”字的印章,高文淵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真的是那位大人物的回帖!如此說來,陳天刃不僅有傷你之仇,還有壞我高家飛黃騰達之仇了。”
“是啊。”
“我都知道了,弟弟,安心養身體吧,等我到了江州再說!”
......
“嗡嗡......嗡嗡嗡......”
江詩悅難得睡一個懶覺,手機卻一個勁地震動,仿佛叫鳴雞一樣。
江詩悅不耐煩地抓過手機,來電顯示著顯示著一個“媽”字,“詩悅,還沒起床呢?”
李月娥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江詩悅慵懶道,“媽,有事說事吧,你不用跟我拐彎抹角的。”
“你......”李月娥險險就要發作,但一想到江詩悅他們現在有可能住在龍景居,語氣立馬又軟了下來,“是這樣的,今天我過生日,我跟你爸商量著,想在家裏擺上一桌。你看咱們一家人好久都沒團聚了,你今天要是沒事的話,就回來吧。”
“隻是讓我一個人回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了吧。”江詩悅冷冷地說。
李月娥道,“要是笑笑和天刃也沒事,你也可以帶他們一起回來啊,左右不過是加兩雙筷子的事。”
“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江詩悅從被窩裏爬起來。
母親過生日她不可能不回去,她隻是無法接受父母針對陳天刃和笑笑,並不代表她就是個不孝女。
從樓上下來,陳天刃已經在樓下陪著笑笑玩了。
江詩悅將李月娥的事情跟陳天刃說了。
陳天刃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江詩悅麵前,“我知道今天是媽的生日,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江詩悅無比意外,沒想到陳天刃這麼有心,居然記得李月娥的生日,還提前準備了禮物。
江詩悅將盒子打開,隻見裏麵是一顆長相奇怪的果子。
“天刃,這是什麼?”
“這是熾翎果,具有延年益壽、補氣益血的效果,比百年人參還珍貴。”
“這東西這麼神奇,那一定價值不菲吧?”
“還好,也就三百萬而已。”
“三百萬,還而已......”江詩悅張大了嘴巴,旋即就不高興起來,“天刃,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咱們已經有萬君集團的訂單了,足夠我爸媽他們對咱們另眼相看了,你幹嘛還把自己辛苦攢的錢都花掉啊。”
“嗯?”
三百萬對陳天刃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且這熾翎果對他來說,要多少有多少,他哪需要花自己的錢啊。
很顯然,江詩悅還是覺得他就是個小兵,賺錢不容易,為了讓她有麵子才這樣做的。
陳天刃無奈歎息一口氣,“好,以後都聽你的。”
一家三口吃過早飯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前往李月娥家中。
李月娥看到江詩悅那叫一個笑眯眯的,看到陳天刃和笑笑,就不冷不熱的。
笑笑興衝衝的小臉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也不敢再和李月娥打招呼了。
“媽,這是天刃特地給你挑選的禮物。”江詩悅總想讓李月娥改變對陳天刃的看法,迫不及待把陳天刃準備的禮物奉上。
李月娥看了一眼,滿臉嫌棄,“這什麼味玩意啊,也太醜了,我不要。”
“這是熾翎果,好東西,比人參還珍貴。”江詩悅解釋。
李月娥冷笑,“這都是陳天刃跟你說的吧?詩悅,我發現你真的是......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就沒想過他是在騙你嗎?”
“媽,你要再這樣,我就走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李月娥做出退步,隨手將盒子放在一邊,並笑嘻嘻地拉著江詩悅的手往裏走。
“詩悅啊,你一定想不到誰來咱們家了。”
“誰啊?”
“你自己看。”
江詩悅看向客廳的沙發,隻見那裏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微笑著衝他打招呼,“詩悅,好久不見啊。”
西裝男叫陶斌,是江家前任保姆的兒子。
“陶斌?”江詩悅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眼前這個一身大牌的男人居然是小時候的那個鼻涕蟲,“多年不見,你變化可真大啊!”
李月娥連忙笑著說,“那是,陶斌可是從米國賓尼法大學留學回來的,而且人家一回來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到現在身價都快十億了!”
“人家可是名副其實的大老板,當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李月娥說著,眼神裏滿是欣賞的神色。
陶斌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這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不過他嘴上卻說,“哪裏哪裏,伯母過獎了。”
“哎呀,要是陶斌是我女婿那該多好啊,我以後至少不用天天跟著受氣了。”
李月娥哀歎。
陳天刃突然走了過來,“你說你是米國賓尼法大學畢業的?”
“是啊,怎麼了?”
“那你不認識我?”
陶斌一臉怪異的表情,“嗬嗬,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陳天刃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
他是賓尼法大學的名譽校長,照片常年懸掛於光榮榜上,隻要是那裏的學生,就沒有不認識陳天刃的。
隻有一個解釋,陶斌就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