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蘇曉彤收拾手術工具時,冷不防發現對方的鬢角有一點傷口,她隨即用棉簽去輕輕消毒。
那冰涼的觸感頓時讓趙錦川全身神經繃緊。
“你......幹嘛?”
別處的疼痛讓趙錦川都忽略了他的頭上還有一點傷口。
看他緊張的樣,蘇曉彤憋不住地好笑,“你還是放鬆一點的好,就你目前的傷勢來說,我就是想做點什麼,你也反抗不了。”
趙錦川的臉一黑,咬著牙道:“你還想做點什麼?”
蘇曉彤:“......”
想做點什麼?她確實沒想。
凝神朝男子瞧去,她這才發現男子很年輕,而且五官不是一般的帥。
劍眉星目,鼻若懸梁,臉若刀削,朱唇皓齒......哦!現在有些蒼白。
這顏值,放現代去,亞太第一大概也就如此了。
男子的眼神淩厲,她冷不防與之四目相對,忙收回視線。
輸血的速度不快,兩袋血輸下來也得要不少時間。
蘇曉彤不想這麼幹巴巴地等著,靈機一動,跑出地窖。
大富人家平時啥都齊全,此番逃命跑得急,這個廚房裏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或者說即便是收拾出來了,人家也帶不走。
蘇曉彤在隔壁的雜物房找到幹柴,便抱過來生火。
夜裏不睡覺,這幾個時辰也能做不少的事。
想著母親和妹妹弟弟沒東西吃,她去院中的井裏打來水,洗了鍋,便開始和麵。
沒有蔥,隻有薑、鹽和豬油,但這樣都已經很不錯了。
時間短,發不了麵,做不了饅頭,所以烙餅是最簡單,也最快捷的。
空間裏儲存了不少的麵粉,蘇曉彤先取二十斤出來,然後把薑洗幹淨了剁碎,再與鹽攪和在一起。
掐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又去地窖裏麵給男子換另一袋血輸。
趙錦川在地窖聞到了烙餅的香味,待她再下去時,略帶怒氣道:“你在上麵做吃的,就不怕把敵人引來嗎?”
蘇曉彤不以為然道:“我既然敢做,就不怕。”
來了又怎樣,她空間裏有不少的武器,剛好可以試試手腳。
她給趙錦川把脈,而後給趙錦川做皮試,又輸一袋血。
“你到底流了多少血?真是心疼死我了。”
心疼的不是趙錦川,而是她的小血庫裏的血又少了。
趙錦川道:“我以後給你錢。”
摘下一次性手套,蘇曉彤拿著手電筒,又上去洗手繼續烙餅。
藍戒空間有一種非常特殊的保鮮功能,任何東西放進去,不管多久後取出來,都和剛放進去時一模一樣。
蘇曉彤拿了一個裝麵粉的麻袋,烙好的餅都往裏麵放。
就那男子的情況來說,輸了血,還得輸消炎藥,他先前已經發生感染,倘若不消炎,後續症狀加重,還是難以活命。
既然已經出手了,她便不允許病人發生意外。
是以,檢查了皮試的結果,她給男子打了破傷風針,又配藥消炎。
趙錦川沒見過她這種治病救人的法子,宛如砧板上的鯰魚一樣,任由她宰割。
蘇曉彤兩處忙,兩個時辰後,藥液輸完。
看天色,才夜半三更的樣子。
她另外調和的麵粉還有小半盆,得全部烙成餅,否則丟了可惜。
又忙乎了大半個時辰,餅子才烙完,起身時,感覺腰都要斷了。
蘇曉彤不敢耽誤,稍微喘一口氣,便去地窖裏麵收拾藥箱。
趙錦川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帶著睡意的暗啞嗓音問道:“你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