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蓉家媳婦，這個人怎麼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看，還盡往你這邊瞅，”

“莫不是被你暗裏給勾了魂去~”

一道明亮嬌酥的女聲傳入賈治的耳中，接著，又是轟然一陣嬉笑。

賈治抬眼一看，說的正是紅樓中大名鼎鼎的出了名的破落戶——王熙鳳。

隻見其細眉彎彎，明眸善睞，身量苗條，體格風騷，一舉一動都顯得落落大方，端的是明豔動人，國色天香！

話說王熙鳳對著秦可卿說這話時，離賈治還尚遠，聲音也不大，本以為賈治聽不到，

可賈治在跟那古怪一僧一道“偶遇”後，身體各方麵都得到了驚人的提升，聽力也是不再話下，

所以這有些羞人的閨閣悄悄話，卻是被賈治這個大男孩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說到這裏，聽到王熙鳳調侃秦可卿跟自己的話，賈治也是心情複雜，連帶著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

“哼！你這壞妮子，可真是不安好心，”

“你以為他看著挺古板嚴肅，一副老學究，不近人情的樣子，”

“其實可是一肚子壞水哩，”

秦可卿想起剛剛喚賈治起床時被喊出自己閨閣的小名的事情，臉上又是一陣發燙，幽怨的瞅了賈治一眼，也不甘示弱的調侃起王熙鳳來，

“看，他也盯著你看了起來，”

“莫不是他也教你這仙女勾了魂去~”

看到賈治神情複雜地盯著王熙鳳，秦可卿可算是找到了回擊點，“咯咯”笑了起來。

“他怕是今天撞了邪吧，怎就今天像跟發了情似的盯著人看？”

“莫不是真的年齡到了，懂了那房中事？”

“總不會是咱倆的對話被他聽了去吧？！”

王熙鳳越說心裏越慌，若是果真如此，那臉可就丟大了，

這個時代的男女之防甚是嚴苛，想著想著，王熙鳳也臊紅了臉。

“嗬！你這兩個小妮子，在這裏正是不做，倒是去嘀咕起人家少年郎了！”

一聲蒼老但是洪亮的老嫗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嚇得王熙鳳和秦可卿花容失色，連忙轉身低首請罪。

來人正是這賈府的老祖宗，賈母！

隻見賈母笑嗬嗬的，身旁也並沒有丫鬟伺候，

“你兩人都是冰雪聰明的人，須得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難道還要老身我像教訓丫鬟一樣再訓導你們一番？”

看見二女花容失色的樣子，賈母也不再好說什麼重話，打個客場便算是揭了過去。

賈治看到賈母已經朝這邊望了過來，也不敢再做停留，連忙快步小跑過去，給賈母和王夫人，以及賈政，邢夫人等長輩老老實實行禮道安。

在這個封建世界，王朝素來都是倡導忠孝治天下，

晨昏定省，早問晚安都是日常禮節，在賈府這種權貴之家，更是講究，一點都不得馬虎。

終於，行完禮，賈治也得以抬頭看向眾人，眾人也得以好好端詳賈治的樣貌。

因為賈治一直都是深居簡行，整日誦讀詩書，待在寧國府裏，除了每年中秋、除夕、族祭等大型場麵，一般人是見不到他的。

隻見賈治星眉劍目，唇紅齒白，身形清健，非醉玉頹山，謫仙下凡不能媲與！

眾人眼前皆是一亮，端的是未見過這等謫仙般的風流人物！

“哈哈哈！往年人都道我賈府東家出了個讀書種子，”

“可算是瞎了他們的貓眼！”

“我家治兒這等風貌都無人拿來說說！？”

賈母率先開頭，直接就是一頓誇，畢竟是人老成精，誇人的功力也非常人能及，就連賈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咦！怎麼往年見治哥哥沒有這麼好看呢？”

賈母身後不知是探春還是迎春呆呆地說了一句，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賈政見到自己堂兄的遺子出落成這般豐神俊朗，也是喜不自禁，開口道，

“人都道女大十八變，殊不知也有男大十七變之說！？”

賈政這番話給眾人都逗得笑了起來，氣氛瞬間熱鬧起來。

賈母臉上也是自帶笑意，自己的這個兒子整日就沉浸在詩書酒樂上麵，沒事就是去調治賈寶玉，惹得周邊的人都不快活，

想不到今天也改了性，懂得活躍氣氛起來。

在賈母，賈政的率先落座下， 眾人也紛紛落座，薛寶釵，賈寶玉，林黛玉以及一眾丫鬟都時不時地偷偷張望賈治，

畢竟是少年少女心性，對這麼出眾的異性難免有過多的關注。

賈寶玉，薛寶釵和林黛玉等人都是挨著賈母左側一圈坐，而賈治，秦可卿和鳳姐這些東府，輩分稍大一些的都是坐在賈母右側一圈。

賈治和秦可卿相挨而坐，秦可卿俏臉紅紅，一想起先前的一番事情就不免羞得慌，倒是惹得有心人一番矚目。

眾人一番酒殤暢飲，氣氛也慢慢到了高潮。

“孩兒們，今天是寶玉這小子和他一眾姐姐們起的事，大家才聚到一起，”

“說是要弄個什麼詩社，老身我雖然沒什麼學識，但也能聽懂些詩詞歌賦，”

“既然是要作詩，何不趁這花好月圓的時節做他幾首，也算是消遣一番？”

賈母發話了，今天不僅是因為賈寶玉他們作詩社，更因為是賈母她的壽誕也是於今日。

隻是年齡才到五九，按照習俗，不宜大辦，得等到六十大壽，才算是該正兒八經地籌辦一番。

兩相合並，便有了今天這桌宴席。

“寶玉，你先上來給你祖宗做個祝壽詞來！”

寶玉本來也算是有些詩詞稟賦，若是讓他平日閑來無事周個幾句，也算能應付了事。

可他生平最不對付的就是他爹賈政，見到賈政那嚴苛模樣便已如老鼠見了貓，拿還能再做出詩句來？

支支吾吾半天，才作了一句半，便被賈政喝令坐下。

“不爭氣的東西！且看你堂兄的本事！”

說完，便麵容慈善地對著賈治笑道，

“治兒，你素來用功讀書，定比這個畜牲強的多，你上來作個祝壽詞罷！”

【若賈寶玉是畜牲，那你又是個啥，不終歸是你生的嗎？】

平日裏讀紅樓夢，看到賈政對賈寶玉嚴苛的模樣也算習慣，

可真處在期間，即使賈治養性再好，也有些繃不住了。

聽到賈政喚到自己，賈治也不推辭，出席上前，對著賈母就是一句，

“這個婆娘不是人！”

眾人大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帶錯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