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退房之後,三個人出門找了個早餐鋪子吃了早飯,然後就去了最大的藥鋪回春堂。
初夏得給那白寡婦配藥。
“盼娣啊,你這是要買藥?”鎖子叔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初夏點頭,“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吧。”
“成。”鎖子叔點頭,“我們就在門口。”
初夏摸摸蘭蘭的腦袋,然後走進了藥鋪。
藥鋪裏人不少,但是夥計也多,買藥看病進行的有條不紊。
“這位姑娘,想抓藥啊還是看病?”有夥計笑容可掬的招呼,並沒有因為她穿的簡樸就有絲毫怠慢。
“抓藥。”初夏走到了櫃台跟前。
“那你將藥方給我,我幫你抓......”夥計伸手。
“我來說你來抓,先抓十副藥。”
夥計愣了一下,但是卻也沒拒絕,反而點頭:“好嘞。”然後拿了十張包裝紙放在了櫃台上,手裏拎起了小秤。
“夏枯草三錢,雷公藤三錢......”
夥計抓了兩種藥之後,就有些猶豫了:“這位姑娘啊,你這抓的全是劇毒的草藥,這藥方......”
“沒關係,你抓就好了。”初夏笑了一下。
夥計隻能照著她說的給抓了十幅,還用麻繩將十包藥邦成了兩份,方便人拎著。
“多少錢?”初夏掏出了荷包。
夥計劈裏啪啦的打了一陣算盤:“每副藥一百二十文,十副藥一共一兩二錢。”
初夏掏出荷包付了銀子,心說哪個時代看病都不便宜呢。
拎著藥往外走的時候,恰好有幾個人往裏走。
有夥計已經恭敬的迎了上來,讓人往後麵讓。
初夏就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不由得嚇了一跳,然後就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然後第三眼......
“讓開。”其中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發現了初夏盯著自家主子看,不由得瞪眼。
而那個領頭的男人則淡漠的看了初夏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往後麵走。
初夏歎口氣:“這麼好看的人,真是可惜了,也就能有七天的壽命了。”然後就出了藥鋪。
剛才她看那個男人的原因,一是因為對方長的是真的好看,而是因為對方身上的黑氣,那濃的都跟墨汁兒似的,將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給包裹了起來,乍一看就跟個移動的大煤球一樣,所以將她嚇了一跳。
雖然初夏嘟囔的聲音不大,但是那幾個人顯然都是練武之人,所以聽見了,其中一個侍衛想要過來抓初夏,但是卻被那主子給製止了,顯然不想引起注意。
初夏出了藥鋪就找了鎖子叔和宋蘭蘭,然後買了一些吃食去了書院,將宋子然叫出來交給他,然後他們就準備返程了。
“這麼快?不是要逛逛嗎?”宋子然有些愕然。
“我買了幾盆植物,時間長了我怕蔫了。”
宋子然就看了一眼牛車上的辣椒,就點點頭。
“回吧。”初夏坐在牛車上揮揮手。
宋子然則是等看不見牛車了,這才返回了書院。
回春堂藥鋪後院的某個房間裏。
“但說無妨,我還有多少時日。”南逸臣看著夏景瀚收回了診脈的手,淡淡的笑了一下。
“七爺,這......”夏景瀚的臉色很難看。
“實話實說吧。”
“不超過七天。”夏景瀚歎氣,“老臣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爺,剛才那個女人......”侍衛東明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什麼女人?”夏景瀚疑惑的看向南逸臣。
“剛才進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買藥的女人,她說我活不過七天......趕緊去將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