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季眠頓時就不淡定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憑什麼,那是我自己的東西!”
墨霆驍的雙眸沒有絲毫變化,如同古井一般幽深,讓人看不透裏麵有什麼。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之前提出讓我把墨氏和季氏的合作停了,就是為了拿回這批字畫,現在你還沒打贏陳文斌的案子,你覺得,你憑什麼提前拿到戰利品?”
季眠眼裏閃過心虛,咬牙道:“陳文斌的案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這些字畫我也可以自己保存!”
墨霆驍冷冷看向她,眼裏都是嘲諷和高高在上的輕蔑,“季眠,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現在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季眠咬了咬唇,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資本和墨霆驍談條件,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墨先生,你能不能,給我留一幅......”
墨霆驍站起身,神色冰冷地說:“等你打贏陳文斌的官司,再來找我談。”
看著墨霆驍冰冷的背影,季眠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墨先生,哪些字畫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真的一幅都不能給我留嗎?”
墨霆驍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季眠,你要是不想拿回那些字畫,你可以繼續鬧。”
見墨霆驍神色冰冷,季眠知道自己就算再繼續糾纏墨霆驍也不會把字畫給自己,可能還會因為這件事惹怒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好,希望墨先生能信守承諾,我打完官司後就把字畫還給我。”
墨霆驍冷笑著看向季眠,“你放心,我對你這些東西沒有絲毫興趣。”
說完,墨霆驍就直接離開了。
季眠回到房間,正打算繼續研究陳文斌的案子,手機突然響了,一個同事發消息問她為什麼請假這麼久還沒回去上班。
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一直沒有回去上班的原因,一個是自己最近忙著想辦法留在墨霆驍身邊,一個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沈宴卿。
她和沈宴卿已經沒了可能,自然也不能再繼續在那裏上班。
可那天的辭職信發送之後,就猶如石沉大海,沒了回複。
猶豫半晌,季眠還是打開那個被自己關機已久的手機,回複了同事,說她明天就會過去一趟。
消息剛發過去,幾乎是瞬間,同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接通,沈宴卿沙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季眠,你最近去哪了?為什麼把我的電話拉黑了?我去季家找你,季伯伯也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
季眠不自覺捏緊了手機,心臟像是猛地被人攥住,痛得她幾乎呼吸不過來。
這幾天她一直刻意不讓自己想起沈宴卿,可此刻聽到他的聲音,季眠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她忍住眼淚,壓低聲音開口:“明天我會去律所,到時候我會跟你說清楚。”
說完,她就立刻把電話給掛了,她怕再聽到沈宴卿的聲音,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第二天一早,季眠早早就起了。
洗漱好吃好早餐,季眠拒絕了墨家司機送她,自己打了個車去律所。
她前腳剛走,管家後腳就去了墨霆驍的書房。
“少爺,季小姐剛才出去了,沒有讓季家的司機送,要不要派幾個保鏢去保護她。”
墨霆驍昨晚睡在書房,此刻心情無比的煩躁,尤其是聽到讓自己不爽的罪魁禍首,瞬間周身都變得冰冷無比。
“王叔,她的事不用跟我彙報,我沒興趣,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見墨霆驍心情不佳,王叔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王叔剛離開書房,墨霆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墨總,有人在黑市出售你的吊墜。”
墨霆驍墨色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激動,“出最高價和那個人交易,和對方提出當麵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