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這都是自己最隱私的事情,甚至連他老婆都不知道,李墨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這兩個人沒話講了,李墨笑道:“你們有空在這裏說別人,還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這孩子是誰的,先搞搞清楚再說!”
陳麟有如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了任麗的臉上。
任麗慌忙解釋道:“老公,你別聽他胡說,我......”
“啪!”
她話還沒說完,陳麟就一記耳光抽在任麗的臉上,同時怒吼道:“孩子是誰的?”
任麗捂著臉,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夢茹看在眼裏,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他們剛才如此囂張跋扈,還出言羞辱自己,卻沒想到李墨三言兩語的,就讓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李墨輕輕拍了拍陳夢茹的手背:“親愛的,咱們還是先進去吧。人家在這裏處理家務事,咱們在場不太好。”
陳夢茹滿臉嘲諷的看了看陳麟和任麗,笑著說道:“你說得對!”
於是兩人抬腿,走進別墅去了。
他們前腳剛進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陳麟和任麗兩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
陳夢茹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沒看出來啊,你口才不錯,胡謅幾句也能讓他們打起來。”
“我不是胡謅的,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還會看相啊?”
李墨摸了摸鼻子:“這不是看相,我懂一點醫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通過觀察可以了解不少情況。”
陳夢茹愣了一下:“你還懂醫術?”
她不由想起,那天李墨的妹妹本來都宣布死亡了,最後卻奇跡般的死而複生。
難道,是李墨給救回來的?
可這也太離譜了吧!
陳夢茹帶著疑問,來到別墅的客廳。
客廳裏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們都圍攏在陳家老爺子陳國昌的周圍,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麼。
陳國昌盡管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很深,但他卻目光炯炯,眉宇之間充滿這說一不二的威嚴神態。
“爺爺,我回來了!”陳夢茹走上前說道。
所有人都同時停止了交談,一雙雙目光,分別聚焦在了陳夢茹的身上。
不過很快的,這些目光全都轉移到了李墨這裏。
陳國昌眉頭緩緩皺起,臉色也沉了下來:“夢茹,你身邊這位是......”
陳夢茹微微一笑:“這是我老公李墨。”
原本李墨以為,這話說完之後,陳家人肯定要炸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們隻是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
陳國昌看了李墨一眼,冷冷說道:“你說什麼?他是你老公?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就在前天,我們證都已經領了。”
陳夢茹將兩本結婚證,直接丟在茶幾上。
陳國昌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他身旁的一名中年人,將結婚證拿了起來,翻開看了看,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夢茹,你又結婚了啊?這是第幾個了?你還真是不死心啊,怎麼又找了個擋箭牌來!你還是省省吧,所有反抗都是徒勞的!”
中年人說完話,打量了李墨幾眼,然後滿臉嫌惡的說道:“小子,你從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吧!我這是為你好,免得丟了性命都不自知!”
陳夢茹毫不留情的反擊道:“大伯,嫁給誰是我的自由,旁人沒資格指手畫腳!我為陳家也付出不少,難道連婚姻都做不了主嗎?”
陳伯仲冷哼一聲:“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別以為你是陳氏集團總裁,就可以在這裏大呼小叫!你爺爺一句話,就能把你這個總裁撤了!”
他話剛說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讚同。
“是啊,說的沒錯!一個下賤女人生的野種,根本沒資格站在這裏說話!”
“哼,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女兒!老的為老不尊,小的不知所謂!”
“爺爺,我看她是膨脹了,把她的總裁撤了,換我上也一樣!”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對陳夢茹充滿了仇視和敵意。
李墨看在眼裏,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
有錢人家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啊!陳夢茹雖然貴為公司總裁,但在家裏卻倍受歧視和排擠。
難怪她從不回家,而是在外獨居,原因就在這裏吧。
陳夢茹被這些人說得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嘴裏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這位高高在上的冰冷女總裁,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可憐,讓人忍不住就升起保護她的念頭。
盡管陳夢茹告誡過李墨不要亂說話,單這時候他決定不再沉默。
他幹咳了一聲,笑著對陳伯仲說道:“大伯你好,陳麟堂哥,是你兒子吧?”
陳伯仲極度輕蔑的睨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李墨歎了口氣:“堂哥不孕不育的事情,你知道嗎?唉,你們陳家唯一的男丁,卻生不出孩子,恐怕是要絕後了。”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陳伯仲怒吼道:“放屁!我兒子怎麼可能不孕不育!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就算有夢茹護著,我也絕不放過你!”
“好吧,堂哥的事情就先不提了,回頭你自己問問他好了。倒是你身上的臟病,還是要盡快治療啊,時間拖久了,恐怕會留下病根,嚴重的會喪命!”
陳伯仲就像被扼住脖子一樣,瞬時沒了聲音,同時臉漲得通紅。
因為李墨說中了!
他的私生活極為混亂,經常流連煙花巷柳。玩的女人多了,一不留神就染病了。
隻是他掩飾的很好,所以根本沒人發現。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李墨竟能一眼就看出他有病,還給說了出來!
陳家眾人用怪異的眼神,看向陳伯仲。離他最近的一名女子,甚至還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陳國昌臉都綠了,他怒視陳伯仲:“他說的,是真的?”
陳伯仲連忙辯解:“爸,別聽他胡說!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故意往我身上潑臟水!他......”
話沒說完,李墨便打斷他:“你把袖子撩起來,手臂上有很明顯的暗瘡。我想,隻要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暗瘡意味著什麼!”
所有人都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陳伯仲。
他肩頭一顫,額角汗都下來了!
就在陳伯仲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陳國昌突然開口道:“夢茹,你居然縱容一個來曆不明的混賬小子,在這裏胡言亂語!”
“現在,你給我跪下,給你大伯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