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汐沒有了剛剛慌張。
她整個人像木樁一樣杵在那裏,無比冷靜,那絕望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在何陽撲上來的一瞬間,蕭若汐順手抓起了旁邊的紅酒瓶,對著他的腦袋砸了上去。
砰!
酒瓶應聲而碎, 紅酒摻雜著鮮血,順著何陽的腦袋流淌而下。
蕭若汐心中一橫,將破碎的瓶口對著何陽胸口刺了過去。
她想要為女兒,為陳曉婉報仇。
讓這個害她們的男人,付出代價。
隻是,何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瑪德,賤人,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將蕭若汐扇倒在地,整個耳朵嗡鳴不斷。
還沒等蕭若汐緩過氣來,何陽又是一腳踢在了她的腹部。
接著就是一頓瘋狂拳打腳踢。
“賤人,你真當老子是喜歡你嗎?”
“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想要玩玩你,你覺得我會這麼好心的陪你演戲嗎?”
“敢對我動手,好,很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何陽,是什麼後果!”
劇烈的疼痛,讓蕭若汐蜷曲在地上,眼淚默默的流著。
“對不起曉婉,對不起天命,對不起念念......”
本想為她們報仇,拉著這個陷害她們的人一起上路。
現在,她卻動彈都動彈不了。
何陽在一頓發泄之後,怒氣衝衝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哥注射器。
“跟老子玩,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直接將注射器紮入蕭若汐的身體中。
“這就是給你那個植物人妹妹注射的藥物,讓你好好的感受下,她是怎麼被折磨成內出血的!”
何陽冰冷的丟掉針管,再次狠狠的踹了蕭若汐一腳:“賤人,等我去包紮好傷口再回來收拾你,我看你還能有多硬氣。”
丟下話,何陽離開了房間。
蕭若汐躺在地上,身體表麵的疼痛已經讓她很難受了。
突然體內又出現了劇烈的疼痛,一股股鑽心刺骨的痛,如同千萬隻螞蟻,正在啃食她的骨頭一般。
“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蕭若汐口中發出。
她難受的在地上翻滾,額頭青筋直冒,渾身都在劇烈的抽搐著。
此時的她,恨不得想要立即死去。
隻是,這越痛,就讓她能夠感受到陳曉婉當初遭受的折磨,她就越不能死。
“我要為曉婉報仇,不能讓她白白接受折磨。”
她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抓在手中,緊緊的握著玻璃碎片,刺破了手掌,讓外部的痛疼,來分散內部的疼痛。
哪怕是死,她也一定要拉著何陽同歸於盡。
強大的意誌力,將這個弱小的女人撐了起來。
陳天命坐在別墅的觀景陽台上,心中一直心神不寧。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仿佛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就要遠離自己而去,冥冥之中傳來的感應。
“陳先生,您還沒休息啊!”
秦城從後麵走了上來,為了能夠從陳天命那裏學到更多的東西,他選擇了住在這裏,照顧陳曉婉。
陳天命並未回頭,聲音帶著幾分冷漠:“有事?”
秦城臉色略顯尷尬,他畢竟是江州鼎鼎大名的神醫,誰人見到都得恭恭敬敬叫上一聲秦老。
而且,他已經年過半百,快六十的人了。
現在卻要熱臉往陳天命的冷屁股上貼,心裏確實有些別扭。
不過,誰叫自己技不如人,想要從別人身上學東西呢。
“陳先生,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必須要跟您彙報一下!”
秦城恭敬低著身子。
陳天命依舊沒有回頭,但是身上的寒氣卻加重幾分:“如果是關於那個女人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說!”
秦城臉龐微微一抽,但還是咬牙說道:“是關於那個孩子的!”
陳天命本來想要拒絕聽下去,但是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女孩兒可愛稚嫩的臉龐,莫名的有幾分親切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秦城見陳天命沒有說話,認為是默認了,繼續說道:“那個孩子,被檢查出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陳天命回過神來,聲音冰冷到了極致:“關我什麼事?她有自己的父母,知道為她想辦法!”
“早點死了也好,免得見到自己的父母一個個的死去,心中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