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讓雲琅形容一下第一次見到柳靈兒時候的感覺,
那可能就是,他突然理解了古代君王烽火戲諸侯的心情。
但她卻被自己剛剛本能的反應給弄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網上衝浪太多的原因,他想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快快快,把朕拉下去砍了”
“給愛妃助助興!”
好吧他的思緒有些飄遠了。
但若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少女哭著和你說,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
還有人要拒絕的話,那這個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的!
開局送老婆不香嘛,年少不知軟飯好啊,何況眼前的人還這麼的漂亮。
管他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雲琅看著眼前天仙般的麵孔,感覺已經淪陷了。
而且對於他一個穿越者,突然出現在這個時空的人,入贅還是迎娶,有區別嘛,其實都是給了這個無處安放的靈魂一個安身的家。
三觀跟著五官走,強製說服自己想通了的雲琅也就不再糾結。
腦袋裏想著如何立起一個好丈夫的人設,整理了下表情,用手掌拂去她眼角的淚痕,聲音輕柔,嘴角微笑道:
“好了別哭了!”不過說了之後似乎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剛剛掛起的笑容微僵,皺著眉頭又補充了句:
“你剛剛說我惦記什麼來著?”
被雲琅接觸到臉頰有點臉紅有點懵的柳靈兒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佛、佛跳牆?”
本來想維持一下好丈夫人設的雲琅突然兩眼一直,想到自己前前後後忙活了一個月,穿越前正小火燉著的那罐子佛跳牆,手掌一拍腦門,聲音變得無比淒慘:
“我的佛跳牆!”
看著眼前有點搞怪的雲琅,柳靈兒本來煩悶的心情也消失無蹤,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出來。
隻是笑容還沒在柳靈兒臉上停留五秒,窗邊就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靈兒小姐,今天之事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天色不早,老奴還望小姐早些回去。”
柳靈兒初霽的麵孔又皺起了眉頭。
外麵的人是當年父親的侍衛之一,父親死後也正是他拚的一身傷痕才把他的屍首帶了回來,所以這麼多年來她母親也都對他以禮相待。
現在他年紀大了,也就被母親安排著做了一個管事的輕鬆工作。
侯管事的聲音在外麵催著,她自然也不好繼續停留。
看著眼前傻乎乎的雲琅,柳靈兒突然就踮腳把他頭上的蓋頭拿了下來,翻手間也不知收到了哪裏。
“這就回去了!”衝外麵應了一聲。
說著便轉身打開了門,走的時候衝著身後俏皮的擺了擺手。
一抹倩影配著枝頭一輪皎白圓月,看得雲琅有些癡了。
很快反應過來的雲琅看著已然空蕩蕩的房間,心裏咯噔一下:
“誒不是,這裏結婚不過夜啊!”
雲琅正要起來把門關好,卻發現把柳靈兒叫走的身影仍然在窗邊一動不動。
即使隔著簾幕,還是感覺有股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這種不寒而栗的不安,就像被人瞧著身上哪塊肉更容易下刀一般。
自己也似是變成了一個屠夫手下的待宰羊羔。
腳步聲漸漸傳來,一個頭發有些稀疏的高瘦老者慢慢出現在雲琅身前...
侯管事想著剛剛對自己表現的十分聽話的柳靈兒,心裏有些好笑。
柳母其實很多事情都不和女兒說,就比如她並不喜歡這個便宜女婿。
今天他過來就是柳母的意思。
準備著給些教訓,讓他不要有那些不實際的非分之想。
癩蛤蟆終歸是吃不到天鵝肉的。
雲琅皺著眉頭看著不斷靠近的老頭,劇烈加速的心跳似乎在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誰,但是一股有些沉重的壓力已經如重錘般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距離越來越近,侯管事看著雲琅帶著朝氣的麵孔,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你知道你要做什麼嗎?”不知道是不是處於嫉妒,他說話語氣很冷。
雲琅被眼前的情況搞得還有些懵,強撐著試探回道:
“對...靈兒...好?”
被氣勢壓迫著的雲琅隻能斷斷續續的說著話,但是話還未說完,剛剛的壓力就成倍的湧了上來。
口中也多了些鐵鏽般的血腥氣。
“靈兒是你能叫的?”老頭的嘴角帶著些譏諷的笑意。
“其實啊!夾起尾巴好好做條狗就好了!”
枯瘦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落在雲琅的臉上,就像真的在拍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