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君廷還架著被放在座位上的姿勢坐著,身上傷口的血不斷的殷到衣服外麵,眼看著就要給馬車內部重新上一層色。
江渏墨湊近他,摸了摸頸側的脈搏,顧著外麵的侍衛長,小聲暗諷:“要是人人都有你這個血量,那護城河幹了完全不用擔心,隨便用人血替一替就行了。”
虧她擔心半天,剛剛看著他的樣子真以為不行了,結果這人戲演得正起勁兒。
“快別裝了,你再裝下去,我要下重手了。”她說著就要動手。
鬱君廷適時睜開眼睛,“嘖”了一聲,“你這也太沒良心了,我這不是為保護你受的傷?”
江渏墨直接回了一個白眼,拿出銀針不說一聲就直接紮了上去,“要不是我胡鬧一通,你已經喝下你們敬愛的皇帝陛下賜得毒藥。”
她手下不停,接著果斷扒開對方胸前的衣服,“你還有機會在這裏跟我辯駁,到底誰救了誰?”
鬱君廷裝模作樣的捂了捂胸前,輕罵一聲“女流氓”,但也沒真的動,胸前幾針下去之後果然感覺血被止住。
江渏墨冷“嗬”一聲,“在我眼裏你和豬肉差不多,況且我也沒讓你救。”
她把其他的針先放到一旁,打量著眼前臉色煞白的鬱君廷冷嘲,“就你這樣的,我的從醫招牌都得砸你手裏。”
鬱君廷失血過多,原本黑沉的瞳孔此時越發的突出,他直愣愣盯著人看,向是一眼能望穿你所有的秘密。
他看著江渏墨思索道:“你的招牌?”
江渏墨想也不想,立刻答道:“當然,我自從學醫以來,經手病人無數,沒有一個病人是我救不活的。”
鬱君廷還要再說什麼,江渏墨突然又靠近了過來,身上的香味混著一下衝淡了他周深彌漫的血腥味,一下讓他把話咽了下去。
江渏墨按照順序把他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道:“先給你吊口氣,王府快到了,你先穿好衣服。”
她收完針又退回了原處。
鬱君廷默然的點點頭,他後知後覺的想,現在的嗅覺好像比剛剛的要好一些。
“嘎吱~”王府到了,馬上在小廝道:“王爺、王妃,王府到了。”
江綺墨回道:“知道了。”
到了王府,管家看到受傷的鬱君廷頓時一陣慌亂。
一陣手忙腳亂,鬱君廷總算是回到了房間,看著站在門口的侍衛長。她又使勁給了自己大腿幾下,“嗚嗚嗚~王爺,你這......你這要是沒了,我可怎麼辦?”
江渏墨哭著撲到了床上,搖著鬱君廷道,注意到侍衛長並沒有跟進來頓時鬆了口氣。
經過今天這麼一折騰,她腿上肯定好幾處淤青,一定給鬱君廷要賠償!
“王爺~~妾身隻能......嗚嗚嗚......這太醫怎麼還不來!還不趕緊去找太醫。”江渏墨似乎是急了直接衝著丫鬟們怒道。
一旁的丫鬟小廝一看,立刻全跑了出去看太醫是否來了,見他們離開,江渏墨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淚一下就沒了,開始幹嚎。
鬱君廷感覺到屋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立刻睜開眼,他已經忍無可忍:“不要哭了,我就算沒事兒,被你這麼哭下去,我直接就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