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陳言站在香格裏拉大酒店的房間門口,按響門鈴。
房間裏,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
“討厭,別這麼著急嘛!”
“我買的衣服送來了,馬上穿給你看,你肯定喜歡!”
陳言聽到裏麵的聲音,心頭一跳,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很像自己的女朋友王雅舒,總不會是……
卡擦!
房門打開,一個裹著白色浴巾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她香肩雪白,麵色紅潤,脖子上還有幾點殷紅,姿態無比撩人。
但看清她的容貌,陳言隻覺五雷轟頂,麵色瞬間蒼白。
因為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王雅舒,你在這裏幹什麼?”陳言顫抖著聲音,紅著眼睛說道。
王雅舒也傻眼了,沒想到網上買了套衣服,叫了個跑腿的,居然把自己男朋友給叫來了。
這叫什麼事啊?
“你認錯人了!”王雅舒慌忙想要關門。
但陳言直接用力一撞,將門撞開,衝了進去。
他看到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也是隻圍著浴巾,靠在床頭上。
這個人他認識。
蔣丞夫。
同一個大學的。
是一個富二代,追求王雅舒很久了,但王雅舒根本不接受,說他是個人渣海王,靠著有個有錢的爹,專門禍害女生,她才看不上。
結果呢,背著自己,偷偷跟他來酒店。
“王雅舒,你不是說他是人渣嗎?你不是說他是衣冠禽獸嗎?”
“可你為什麼背叛我,跟他在一起鬼混?”
陳言歇斯底裏的大吼,將手中的袋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袋子破了,掉出裏麵的衣服,居然是一套布料極少的兔女郎服裝。
陳言氣得差點吐血。
他是醫院的實習醫生,可是實習醫生的工資很低,為了滿足王雅舒的各種物質需求,他一有空就去送外賣跑腿賺錢,可就算如此,王雅舒也從來沒有穿上這種性感的衣服來取悅自己。
到了此刻,王雅舒索性也不裝了,冷笑道:“背叛?陳言,你別搞笑了,你就是我的一個備胎舔狗,有什麼資格說我背叛?”
“就你這樣的窮狗,沒房沒車又沒錢,沒爹沒娘一個臭孤兒,有資格做我男朋友嗎?”
“行了,現在通知你,你出局了,連舔狗都沒得做。”
說完,撿起地上的兔女郎衣服,回頭對蔣丞夫拋了個媚眼:“親愛的,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千萬不要被這窮狗影響了心情。”
蔣丞夫下床來,摟著王雅舒,當著陳言的麵,在女人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看著陳言一臉得意的笑道:“陳言,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吧?你曾經視若女神的舒舒,其實早就是我的女人,可憐啊,舔了一年,恐怕連她的腳趾頭都沒舔到!滾吧,別在這裏礙眼!”
陳言捏緊拳頭,目赤欲裂:“王八蛋!我殺了你!”
他衝上去,一拳打在蔣丞夫的臉上,掐住他的脖子,然後……
“呯!”
一個酒瓶子落在了陳言的腦袋上。
酒瓶破了,陳言的頭也破了,鮮血直流。
動手的,是王雅舒!
陳言血紅著眼睛,看著王雅舒:“你……你為了他打我?”
王雅舒冷笑:“打你怎麼了?你這舔狗,也敢打我男朋友?滾,不然打死你!”
後麵的蔣丞夫趁機衝上來,對著陳言的鼻子就是一拳,瞬間鼻血長流,然後狠狠的一腳把陳言踹出房門。
“媽的,死舔狗,敢打我,老子讓你連實習醫生都做不成!”
呯!
房門重重關上,裏麵傳來狗男女的歡笑聲。
陳言艱難的爬起來,隻覺頭上一陣劇痛,隻能靠在牆上先緩緩,隻是心裏的痛苦,比身體的傷痕痛一百倍;他沒注意的是,鼻子裏流出的鮮血滴下來,落在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佩上。
玉佩上,一個奇異的圖案突然亮了起來,猛的印在陳言的胸口上。
好燙!
緊接著,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衝進了自己的腦子裏,洶湧澎湃,那是海量的信息——
醫術武功,符籙占卜,琴棋書畫,甚至還有廚藝。
五花八門,海納百川。
陳言感覺人都要傻了,思緒一動,那些信息就清晰的浮現在腦海,就像原本就是他的記憶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腦袋被打破後,我出現了創傷妄想症?”
看看時間,馬上快五點鐘了。
今天輪到他在醫院值晚班,實習醫生遲到影響很大,他趕緊站起來,找到酒店公共衛生間洗了把臉,衝向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
陳言剛要進去,卻見一個女人搖搖晃晃的直接倒了過來。
措不及防的陳言,條件反射的抱住。
定睛一看,我去,這麼漂亮?
隻見懷中女子大概二十幾歲,穿一身紅色旗袍,栗色長發簡單挽了個發髻,臉廓精致細膩,玉麵芙蓉如牛奶凝脂,身材曲線無比動人。
即便陳言現在怒氣衝天,心情沮喪,但此時依然被狠狠驚豔。
王雅舒算漂亮了,在學校還是校花之一。
但和眼前的女子一比,直接落了一大截。
女子被陳言抱了個滿懷,鼻子裏嗯了一聲,微微睜開眸子,跟陳言對視了一眼。
那漂亮迷人的眼眸,此刻卻猩紅猩紅的。
陳言被這雙眼睛嚇了一跳。
但更讓他懵逼的是,女子居然直接捧住陳言的臉,猛的親了上來。
“臥槽!”
“什麼情況?”
陳言一腦子空白,嘴裏傳來的溫潤觸感,瞬間讓他回過神來,慌忙將她推開。
難道是喝醉了?我撿屍了?
但也沒有酒味啊!
這人誰啊?
逮著個男的直接猛親,你是要嚇死我吧?
可他如果知道,這漂亮到不像話的女子,其實是王雅舒的宗族小姑姑,估計更要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