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關了屏幕準備從浴缸裏出來的時候。
一條消息聲打斷了她。
她點了進出。
“win,下周天有一場全世界的黑客競賽,我們這裏的人想問問你參不參加?”
這是她的一個黑客朋友。
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就是在比賽中認識的。
黑客競賽幾乎每三個月就會有一場,但是全世界這種性質的,幾年難得一見,在競賽中獲得第一名的,很有可能被國家選中,這可是最有含金量的比賽了。
姬霜野從小就喜歡弄一些代碼,當然了,她還喜歡化學,醫藥護理,反正就是無聊的時候,她喜歡什麼都學一點。
巧的是,她每一樣都學的特別好,還都弄出點成就來了。
這些祁司禮都是知道的,對於她的愛好,他一般都不會阻止她。
但是如果她想出名進一步發展,祁司禮不會答應的。
因為他隻想她好好的在他身邊就夠了。
可她不想當金絲雀。
她想她也可以好好保護那個男人。
上一世祁司禮看到她屍體時的眼神,她大概永遠不會忘記。
她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片刻。
她回了一個會字,便把平板關了。
這種比賽隻需要在家裏就可以進行了,不用出門,也不用擔心祁司禮會害怕她離開。
洗完澡,推開浴室的門,抬眸的瞬間姬霜野發現祁司禮不知什麼時候就過來了。
男人褪去黑色西服,隻簡單的穿了一件白襯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有力的小臂,暖燈落在他的身上,給他增添了幾分柔和。
許是聽到了她出來的動靜,男人緩緩抬起頭來,那雙深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亮光。
眼前的女孩,穿著淡藍色碎花短袖,下麵的短褲帶著微微的花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中,濕噠噠的頭發隨意搭在肩頭,偶爾有幾滴水珠落入女孩的衣襟中。
祁司禮好看的眉毛微皺,薄唇張了張,“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姬霜野沒有多停留,很快就坐到了他的麵前。
隻片刻,吹風機的熱風落在了她的脖頸處,那感覺,很是怪異。
隻要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她此刻有些緊張。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和祁司禮這麼安靜的相處了,記憶中太多是他暴怒的樣子了,以至於她現在身體自然而然就會做出害怕的反應。
但是當祁司禮那骨骼分明的手在她的發根處輕輕挪動的時候,她發現這個男人的溫柔,她根本就想象不到。
她閉上眼享受著,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微微揚起下巴,很是愜意。
“怎麼了?”
“小叔,你以後也給我吹頭發吧,我喜歡你碰我的頭發。”
以後!
這是祁司禮聽到的最重要的詞語,他曾經有多麼想聽到這個詞語,現在就有多麼激動,看著女孩閉上眼愜意的樣子。
心想著這樣一直騙他,他也願意。
“好。”
吹好頭發,祁司禮把吹風機放回原處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姬霜野之前從學校帶回來的書,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多了一分深思。
“想回學校嗎?”祁司禮問道。
姬霜野倒是愣住了,片刻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眨了眨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有些俏皮地看著他,“小叔想我去學校嗎?”
“不想。”
“那就不去。”
兩個人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祁司禮挑了挑眉,看著女孩清澈的眼眸,沒有半點撒謊的意思。
“好了,明天我讓李伯送你過去。”
這下,姬霜野真的愣住了。
其實說不去是真的,如果祁司禮不願意,她是不願傷他的心的,而且她大可在家裏學習。
那至於為什麼祁司禮不讓她去學校。
完全是因為之前她鬧得太凶了,經常為了祁思遠逃課,甚至還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祁司禮害怕她出事,就把她困在家裏。
這也是為什麼姬瑤說祁司禮隻會囚禁她,最後她在記者麵前狠狠地打擊了祁司禮一番,導致祁司禮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
最後就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祁司禮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姬霜野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才會被那兩個人一直利用。
明明這個男人,隻需要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溫柔對她。
“怎麼?當真不想去了?”祁司禮見她久久未開口,問道。
“沒,就是覺得,祁司禮,你真好。”女孩軟糯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撒嬌意味,讓人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顫。
祁司禮看著她,眼神一沉,喉結不受控製的滾了滾。
剛剛他的女孩叫了他。
這是她第二次叫他。
不是叫小叔。
而是叫祁司禮。
“念念,二十歲了。”
“我…”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姬霜野聽著男人霸道的話,抬眸看向他,發現他的眼眸早已染紅了,這麼不安嗎?
每次祁司禮發病的征兆就是他的眼睛會變紅。
這是姬霜野後來才知道的。
“不是拒絕,你不是還沒洗澡嗎?等你洗完澡。”姬霜野伸出手拉住了男人,輕柔的聲音比過任何藥物,輕輕撫平男人身上的冷意。
祁司禮看了一眼她,便轉身去了浴室裏。
二十歲。
這是祁司禮的底線。
她轉頭看向那張床。
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也是這個地方,她的第一次給了祁司禮。
可那一天卻一點也不圓滿。
那時候計劃成了,祁司禮幾乎是要把她融進他的身子裏,暴怒下的他,帶給她的是無盡的疼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祁司禮也沒生氣,是不是會好些?
祁司禮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姬霜野早已經躺到了床上。
走到床邊,他便看到女孩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掀開被子,緩緩躺到了女孩的身邊。
下一秒。
還在裝睡的姬霜野就落入了男人的懷抱中,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不敢睜開眼的她聽到了床頭燈被關的聲音。
男人獨有的清香鑽入她的口鼻,她生澀的回應著。
許是他的溫柔讓她放鬆了不少。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牽動著她的神經,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祁司禮……”
“我在。"
回應她的是極盡溫柔吻和漫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