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著的人,真不知道自己這一救後續會發生什麼事,不是她想得多,但凡和這五大家族的人接觸,她沒得過什麼好處。宋思鳶心裏還在賭氣,埋怨著慕景琛,連帶著對整個五大家族好感破滅。
突然之間,宋思鳶想到眼前這個人既然是慕景琛的朋友,又認識這位重傷的朋友,看來他也是非富即貴的身份啊,而且五大家族裏,與世無爭的那家便姓陸,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做什麼都能扯上五大家族的人,她抬頭看著陸向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五大家族的人吧?”
本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宋思鳶反應的陸向風被突然看向自己的人眼中的睿智驚到,雖然聽到他是慕景琛的朋友也大概能猜出點眉目了,但身份這麼快被識破就沒意思了,而且對外是沒人知道他的身份的,知道的也活不長。她是清楚宋思鳶身份才願意向她透露姓名的。
不過,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對宋思鳶怎麼樣,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他最感興趣地是想知道眼前這個大家口中的靈術麻瓜但被稱為百科全書的女生是如何運用治療術解救被能力反噬而重傷的冷夕月。
其實,他之所以能秘密地開著藥店,是因為他們陸家的土係能力是主治療向的,對於這種能力反噬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對外人來說就是十分困難了,他真的很想看看眼前的女孩是怎麼救人的。
“你別再這樣盯著我了,現在我的身份是什麼重要嗎?我是五大家族的人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我隻是被你叫來提供流金散的,人你還救不救了,都快死了。”陸向風聳聳肩,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宋思鳶突然想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冷夕月,覺得自己剛才那麼感情用事不好,總不能因為討厭慕景琛就討厭整個醉金灣的人吧,即使在那裏隻有顧婉是真正地對她好。
她剛想抬頭問陸向風有沒有流金散,隻見對方手腕一轉,流金散已經停留在他手上,他把流金散遞給她,眼中的期待滿滿溢出。
宋思鳶接過流金散,發現袋子裏除了流金散還有一些其他的名貴藥劑,大部分都是她一會要用到的。看過這些東西之後,宋思鳶挑了挑眉,這下她可是有把握救醒冷夕月了。
“我要去書房了,你要跟著來還是在這照顧他?”難得宋思鳶邀請別人進自己的書房,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對醫療術很感興趣,而且能力絕對不低於她,讓他來幫幫忙也是好的。
陸向風用下巴指了指,意思是自己跟她過去。至於冷夕月,他可是慕景琛最大的敵人,也就是自己的敵人了,他能提供一些藥劑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留在這裏照顧他。
宋思鳶會意,拿著藥劑就往書房走。
打開門的一瞬間,陸向風被熟悉的藥味所環繞,看來她平時沒少練習。
宋思鳶的書房很亂,但是又不是那種毫無秩序地亂,在各個地方都攤開著一些藥劑書,陸向風隨手拿起一本非常厚的書翻了兩頁,不禁感歎宋思鳶果然是學霸,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是五大家族的人,生來就能擁有治療能力的土係靈術,這要讓他這樣學,估計自己也就是個麻瓜了。
訕訕地放下手中的藥劑書,他抬頭環顧著整個房間,看到宋思鳶已經擼起袖子準備開始了,陸向風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操作。
看著宋思鳶的操作,陸向風不禁感歎宋思鳶的厲害,雖然都是自己熟悉的,可他自己隻會直接使用土係能力,並不太了解具體過程。這就好比,他玩電腦各項操作都非常溜,但是宋思鳶才是編程的大神。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解這些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不會有人看電視還非要會做電視,看書還非得了解書的印刷排版。
這一整夜,宋思鳶都在忙碌地製作藥劑,陸向風偶爾也會在旁邊提點一下,天快亮的時候,終於製成了風係藥劑。
“你是我見過的麻瓜裏最厲害的。”陸向風朝宋思鳶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在學校受夠了冷嘲熱諷,第一次被人這樣誇,宋思鳶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她謙虛地說道:“其實,操作起來還是會有些慌張和吃力,還好剛才你時刻提醒我。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我大學主攻的就是靈術裝備和藥劑,我畢竟是個學霸,自己主攻的科目都學不好的話,那就不用叫學霸了。”
陸向風擺弄著桌上的藥劑花,他們家族的人雖然有著靈術,但大多都是一些防禦和攻擊的靈術,會治療術的真的寥寥無幾,不誇張地說,精通的隻有他自己,所以他真的對宋思鳶的藥劑能力很感興趣。
“不用謙虛,大部分陸家自己人都掌握不了的風係治療術,被你這樣另辟蹊徑地學會了,真的很厲害。”
宋思鳶一邊做著手頭的收尾工作,一邊思考著陸向風剛才說的話,“所以你真的是陸家人咯,而陸家唯一會治療術的......”
聽到宋思鳶馬上就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了,陸向風趕緊抬手製止,“誒,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大家心裏知道就好,你趕緊去救樓下那個人吧,再不救你這藥就白做了。”
雖然不知道陸向風在緊張什麼,明明就他們兩個,挑明身份又能怎樣,不過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自己這樣一再強調身份反而有點挑釁的意思了。
“那走吧。”宋思鳶拿起剛剛製好的藥,站起來看著陸向風,並沒有直接挪步。
陸向風還想在她的書房多待一會,擺弄一會這些東西的,但是主人想讓自己走,也隻能配合了。他長歎一口氣,表示著對這裏的不舍,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宋思鳶跟在陸向風的身後,走的時候順便把門鎖上了。然後走到冷夕月麵前,喂他服下自己手中的藥。
服了藥之後,明顯感覺地到冷夕月的呼吸沒有那麼吃力了,估計一會就醒了,宋思鳶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