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藥筐被踢翻在地,柴火也散落一地,凡是能砸的都被砸了。
倪中景一家人縮在牆角不敢出聲。
幾名壯漢架著一張硬床板,床板上躺著一個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床板周圍匍匐著兩三個女人,在那嚎啕大哭。
“大娘子啊~~你怎麼就神誌不清了呢,是被被惡鬼吸了魂魄了吧。你放心,我們和老爺會為你來報仇的。”一個柳眉細腰,身著胭脂紅衣裙的女子掩帕啜泣著。
“是啊姐姐,你要是能說話,就開口說說吧,告訴我們你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怎麼變成如今瘋瘋癲癲的模樣啦......”一個風韻嫵媚,身著海棠紅衣裙的女子抹了一把淚。
“如今你變成這般模樣,這麼一大家子該誰管啊,哎,真是可憐了哥兒和姐兒這麼小......”一個嬌小可人,身著梅陀紅色衣裙的女子低聲啜泣。
床板上的女人揮舞著手哇哇了兩聲,嚇得三個女人喊起來:“快快,大娘子又發瘋抽抽了,趕緊壓住她。”
大漢挺挺身重重地壓了下去,床板上的女人才消停了。
花兮皺了皺眉,一下子沒看明白。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是喪事呢還是喜事呢?
倪堯前見花兮出來,由管家攙扶著,氣勢洶洶上前:“妖......你給我償命來!”倪堯前不敢再叫她妖女了,因為他現在已經見識到陵山神明的厲害了,神明要保的人,若被還稱作妖女,那就是對神明不敬。
花兮彎腰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番靜蓮:“她不是還沒死嘛?”
“她瘋了,還啞了,臉也花了,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倪堯前指著床板上的人道。
隻見床板上的人又動了動,大漢見情形不對,立馬壓了上去。
“是她自個兒跑進山的,關我何事。”
“還不是要殺......額找你,反正我不管,沒有一百兩銀子,我這裏過不去。”
“一百兩!倪員外你打劫呢吧!”不要說看,鄒蘭翠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多錢。
幾名大漢往牆角一瞟,鄒蘭翠又立馬乖乖地閉嘴了。
“我沒錢。”花兮兩手一攤,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模樣。
鄒寡婦上前貼近倪堯前道:“倪員外你不要被她騙了,我都瞧見了,那個女人身上可是有個很華麗的包袱呢,估計裏頭裝著不少銀子。”
倪堯前推開管家,雙手抱胸,一副氣勢淩然的模樣:“橫豎你要是交不出錢,這人我就給你放在這兒了。來人,去把他們家砸了!”
“慢著!”花兮忙道。
“怎麼,想通了?”
“我能治你夫人的瘋病。”
倪堯前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就你,能治她的瘋病?”一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片子,竟然說自己能治病,真是天大的笑話。
花兮點點頭:“我不僅能治瘋病,還能把她的啞病治好。”
這時,牆角的倪瓜山急了:“花兮你別衝動啊,大不了就讓他們砸,反正咱們家也沒啥東西好砸的,你若治死了人,可是要被送官的啊。”
倪中景也擔心道:“是啊,倪夫人的病我也看過了,很是棘手啊,花兮姑娘你別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