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身體情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真的不能再耽誤了!”江晚現在恨不得把屋裏所有人都打一頓,特別是一直阻礙她的林喻晴。
她為了給爺爺研製藥物,花了大量時間查看分析了爺爺的身體狀況,在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現在的情況。
“江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喻晴就像抓住了江晚話中的漏洞一樣,“你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清楚沈爺爺的身體情況?”
“難道三年前沈爺爺身體惡化是你搞的鬼?你故意讓人下藥傷害沈爺爺的身體,再用衝喜的理由嫁給琛昱,對嗎?”
林喻晴此話一出,在場的人思緒立馬被扯到了三年前。
當初就是沈老先生身體突然惡化,沈琛昱才會聽從“衝喜”的說法,順了沈老先生的意娶了江晚進來。
如今這麼一想,沈老先生病情惡化的時間點太湊巧了,沈老先生又剛好看重江晚,沈琛昱就這麼娶了她。
現在她又說什麼沒人比她更清楚沈老先生的身體狀況,很難讓人相信這不是有人在暗中計劃。
“不行,江晚你離沈老爺子遠一點!”
“說不定這次又是她想計劃什麼。”
江晚沒心思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辯解上,沈老先生情況緊急,時間多拖一分,危險就多一分,她真的很怕沈老先生出事。
沈琛昱看著她這副焦急的模樣,想起秦城調查到的那份藥物報告,再配合江晚剛才的話。
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猜想在沈琛昱腦海中浮現。
“拿針,快去拿針!”沈琛昱大聲說道,“快點!”
江晚聽了沈琛昱的話心裏的石頭算了落了一半,現在還來得及,她肯定能把沈老先生從鬼門關拉回來。
“琛昱,你不能由著她亂來!”
“她什麼都不懂,琛昱你這樣根本就是不把爺爺的身體當回事!”
“琛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針送了過來,江晚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施針,可這群人圍在這裏,鬧成一片。
沈琛昱被這群人吵得頭疼,直接一掌拍在了書桌上,一聲震響,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沈琛昱指著門的方向,臉色黑的嚇人,“出什麼事我擔著!現在立刻,都給我滾下去!”
沈琛昱發怒,所有人都不敢說什麼,隻能縮著脖子走了出去。
沈琛昱將沈老先生扶到隔壁房間床上,江晚不再耽誤時間,馬上打開針包開始施針。
沈琛昱就站在旁邊看著。
隻見江晚手法嫻熟地取針,又迅速找到穴位紮針,不慌不忙,仿佛這套動作已經做過上百次了。
看著沈老先生呼吸漸漸順暢,臉色也好多了,沈琛昱微微蹙眉,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江晚還會這個。
仔細想想結婚三年,他似乎從來沒有去好好認識過他的這位妻子,他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江晚手法快而準,幾分鐘後就收了針,沈老先生也陷入了昏迷。
打開房門,那些人又一蜂窩地全部湧了進來。
見沈老先生陷入了昏迷,這群人又開始嚷了。
“江晚,這是怎麼回事!老爺子怎麼會暈!”
江晚靠著門框,暫時緩解了沈老先生的病狀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再來應付這群人的時候,心情也沒有那麼糟糕了。
“這是正常的,剩下的等醫生過來就行了,爺爺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大家還是不要擠在房間裏了。”
江晚長舒一口氣,率先出了房門,眾人跟在她身後不依不饒。
“江晚,你是不是對爺爺做了什麼!”沈婷婷最耐不住氣,衝過去就直接抓住了江晚的胳膊,嚷得比誰都大聲,“你肯定沒安好心,說,你剛剛對爺爺做什麼了!他好好的為什麼會昏迷!”
江晚對沈琛昱這個表妹最是不喜,特別喜歡抓她胳膊,然後美甲深深紮進她的肉裏,又疼又惹人煩。
“我說過了,這是正常情況,爺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剩下的等醫生過來就好。”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花招!”張芸往前一步,指著江晚咄咄逼人,“我告訴你江晚,今天你不給個說法出來,我跟你沒完!”
“我爸他宴會上還好好的,跟你談了次話就突然發生意外,我們大家聽你的出去了,現在你又把我爸弄暈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今天要是沒有個說法,我們就要報警!”
“對,必須報警!不能放任這種女人待在我們沈家!”
“還有三年前的事情,也要好好調查清楚,說不定那就是她搞出來的,目的就是嫁到我們沈家來,想做那飛上枝頭的鳳凰!”
“報警,必須報警!”
江晚跟沈家的人打交道少,根本沒想到這群人是這樣的德行。
林喻晴站在沈琛昱身邊,看著被圍在人群中的江晚,心裏痛快極了,在宴會上被揭穿戴贗品的不舒服也消散了不少。
“琛昱,你還是趕緊跟江小姐離婚吧,三年前的事情說不定真是江小姐做的局,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琛昱站在一邊看著混亂的場麵,心緒其實不在這上麵。
江晚身上好像藏了不少東西,他有預感,自己觸摸到了一個被她隱藏的秘密,這個秘密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難以相信自己心裏的猜想,可如果猜想不對,又沒有辦法去解釋那瓶藥物,以及她剛剛嫻熟的針灸手法。
“沈琛昱剛才就站在我身後,如果我做了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江晚簡直服了這群人無理取鬧的方式,直接拉了沈琛昱進來,他們不相信她,那總不能不相信沈琛昱吧?
事實證明確實是不相信,他們有各種理由把罪名安在她身上。
“誰能保證你不會當著琛昱的麵耍小動作?”
“就是,老爺子昏迷不醒就是最好的證明!”
“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報警,等進了警察局,她對老爺子做了什麼自然就招了!”
正當大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醫生趕到了。
醫生拎著行李箱,氣喘籲籲,路上堵車,後半程他是一路跑過來的,“沈老先生怎麼樣了?”